曲然湖,兩條小舟中燭火通明,四周看似寂靜,實則暗衛眾多。
“看來這青修的地盤不是由墨王掌控!”莫然端起白瓷的茶碟,抿了一口。
“賢王嚴重了,不過幾個小樓樓,還不足為懼,公主選婿之前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散散的細發飄散兩邊,明朗的雙眼熠熠生輝,依舊是白扇依手,淺淺的微笑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這次選婿,能順利進行才行”
“那是自然,即便他人再搗亂,公主也將會是賢王妃的,所有你大可放心!”
“能按計劃行事最好!今日之事我會派人去查,你還是安排公主選婿一事,照現在的形式看來不會那么順利了!”眼角微微向上翹起,茶已涼。
“好吧,不過說實話,我倒是很想見一見云雀,不知比起賢王你,怎么樣?”白扇打開,還是微微的笑容,眼神卻帶著審視。
“哼,不知王上是想見見云雀還是想見云王?”淡淡的輕蔑,緊張了小舟里的氛圍。
“誒,我可是真想見云雀,畢竟他和墨香年歲相仿,又聽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作為兄長,可是真心想給妹妹找一個好的夫婿”
“那王上是覺得,在下配不上墨香公主?”笑意漸起,卻讓人感到寒冷。
“哈哈哈,怎會!只是覺得墨香配不上賢王才是”
“王上玩笑了,墨香公主金枝玉葉,怎會連一個普通的賢王妃都不能勝任”
“呵呵,是啊,‘賢王妃’,若這個賢王是個普通的賢王才好”
“若只是個普通的賢王,又怎能有機會在這兒和王上對茶?”
“哈哈哈哈,的確,的確”慢慢悠悠的湖水蕩漾著淺淺的小舟,聲聲笑語中含著讓人察覺不到的諸多試探。
任憑向后的狂風吹散飄下的絲發,馬蹄濺飛一層層泥土,淳子眼角的眼淚無聲的滑下。剛才短暫的相聚像是莫名其妙做的夢一樣,真實又可笑。怎么每一次相間都是這么危險的遭遇!一勒馬,眼前的景象讓她真實徹底無言了,我靠!這是郊外吧,為什么還會有這樣的場面!
又是黑衣人!這年頭打架都流行穿這色兒嗎?我退了退后,額,那個上帝,我就當做什么也沒看見吧,畢竟我只是日行一善的說……
我輕輕的拉著馬兒向回退,悄悄的,悄悄的,…。
“有幫手!”
我回頭看見一個沒長眼的家伙指著我說道!您是那只眼睛看見我臉上寫了幫手。
“呵呵,我,我就一出來打醬油的,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哈哈”我側身閃過冷劍,哎,這是倒的哪家的霉運!我摸了摸懷里‘沒針了!’每當這個時候我就特別羨慕電視里的主角,因為他們無論用什么武器,都是無止境的,比如小龍女家的白布,李莫愁的銀針,即便是大俠,一把劍斷了也會在配上一把更帥更厲害的劍!為何現在我的身上就沒了呢…。
我不想費剛才那些功夫,提身飛去,直抵到那穿白衣服的受害者,一提飛出他們的包圍圈,哎,當年跟著師傅別的硬功夫沒怎么學好,嘿嘿,就這輕功,是真愛學啊!主要是逃命時這玩意兒意外的靠譜!
我托著個人好不容易逃得遠遠的時侯力氣明顯不支,一來剛才聞了軟骨香,二來剛才那么一打斗實在是,身子一軟,反被肩上的白衣人托住,下到地上,倒了下去…睡之前朦朧間看到一張好漂亮的臉,白白的,臉上鑲嵌著月亮般的眼睛好明亮,讓我想起“明月”
“呵呵,你剛醒一定很餓!來吃吧”淳子接過烤好的的魚一邊猛啃一邊盯著對面坐著的男孩,歲數上和自己應該是相差不大的,皮膚是真的白,難怪讓她昨晚上夢到明月了,秀眉向上微翹,鼻梁挺直,最重要的是那雙眼睛竟然泛著藍色…。
“你是哪國的人?”本意為‘是英國的,還是美國的?’結果。
“在下來自云武國,本來是投靠親戚的沒想到遇到竊賊,就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眼眸一垂,裝的真是像,要有那么功夫棒的竊賊,我就去投靠混口飯吃了!懶得揭穿他。啃完烤的實在不怎么樣的魚,抹了抹嘴。
“行了,就此分開,以后走在路上就裝作不認識”能被殺手追殺的人不是什么好鳥,認識小三兒之后,她學會看人不能看表面了。
“這,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
“怎么要給點謝禮啊!給吧,我一向都不客氣的”我攤開手。
“我沒錢”
“······那,我走了”轉身。衣角被扯住。
“我真沒錢!”
“然后呢?”
“能夠····”
“不能!”說完我提身上馬,頭也不回就架著馬離開了。當馬邁出第三步時。
“這給抵給你,帶我到城里,我給你錢!”
我勒住馬,壓住嘴角的翹起,冷靜了三秒,轉馬。“不要以為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我是看在你可憐的份兒上,才···”看到他手里拿著的東西后,我乖乖的閉了嘴!純如水晶卻溫潤如玉的吊墜,在初夏的陽光下閃閃發光,美麗的慌了我的眼…
“這是你的東西?”
“恩···這是我的,但待會到城里后,給了你錢,你要還給我!··咳咳,你,你干什么”淳子不知什么時候已飛身下馬,凈白的手緊緊掐住白衣服的男孩。
“說!從哪兒得到的?假了一個字,就殺了你!”手中力道漸漸加深。她沒法冷靜,為何,為何,本該在小乞丐身上帶著的玉墜會在這個人身上,那是她親手戴在小乞丐脖子上的東西!不敢想象的念頭讓淳子無法冷靜!
“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