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夕扶著自己柔弱的身子半躺在真絲床被上,眼神慵懶又帶著深深的審視,嘴角慣性的浮著淺笑,紅唇微啟。
“有勞左公子了!”
左學坐在容夕的對面,手指搭在容夕柔弱的手腕上,一臉的淡然之色,吐出兩字“不謝!”
容夕淺笑加深,眼角彎起,對面男子一副儒雅的身姿配上那份淡然冷靜的氣質,確實是難得的人才,何況還有這身稱絕的醫術,只不過他很好奇云賢王怎么把這般如流沙般的男子籠絡麾下的,不是生死之交就是軟肋被人抓住,他很好奇是其中哪一項?看著左學的眼神更加出神了。
左學忍受著容夕那赤裸裸的的審視,臉上忽然笑顏生花,晃了容夕的眼睛,“左學莫不是臉上有何東西能如此吸引容大人!”
容夕勾魂的一眼一瞇,“左公子就是毀了容,就憑這一身的氣質也是引人的!”
左學平靜的臉色難得的松開,“能入得容大人的眼,是不容易··”頓了一頓又道,“其實容大人可取一方銅鏡來”
容夕眼神一迷,“取銅鏡作甚?”
左學俊著一張臉,淺笑道,“容大人的模樣不知好上左學許多,銅鏡照人,容大人可好好賞閱”
容夕,“·········”其實他不自戀的,撐起手臂,頭慢慢靠上去淡淡道,“自己有什么好看的,都看了二十幾年了,要是能天天看著左學公子,倒是很愉悅的!”
左學,“········”抬起手,緩緩把容夕的手放進絲被,起了身子,開始寫藥方子,一邊寫一邊道,“左學這張臉恐怕看了幾日就會嫌悶,容大人的身子無大礙,就是有些皮肉傷,不礙事!按著方子進了藥,慢慢就會愈合的”
容夕看著夕陽下,書桌旁認真書寫的男子,不免出了神,撐著頭歪歪的看著,左學倒是一副休閑的姿態任他看去,寫好了方子,起身準備行禮告辭,還未出口,容夕就說道。
“左公子親手熬得藥肯定很好喝”
左學,“··········”身子一頓,反應過來,說道,“藥都是苦的,喝完再抿上幾個糖果就好了”說完眼神斜斜的鄙視了一眼容夕,二十幾歲的男人,在裝什么?
容夕仿佛沒有聽到左學的話似得,繼續說道,“左公子親手喂得藥肯定甘甜無比!”
左學,“·······”只覺得被一道小雷劈了一般,吸了口氣,緩緩道,“左學就不打擾容大人休息了,告退”
轉身提步,一氣呵成,容夕的聲音緩緩從身后幽幽的傳來。
“哎、王上肯定是想左公子好好照料我的,不過這副爛身板留著也是沒用的,不如不治!”說完幽幽的剜了一眼左學的背影,轉過身子裹著景絲被躺了下去。
左學嘴角忍不住的抽搐,握住藥箱帶子的手,緊緊收緊。
于是,兩個時辰后左學端著白瓷藥碗又一次進了容夕的寢殿,一臉的沉色,眼神冒著深沉的小火苗,端至容夕的床邊,看著還是身子朝里的男人,嘴角一哼,大聲道,“容大人,藥煎好了,慢用!”
說完轉身就要逃,容夕緩緩的轉身,拉扯著絲被輕輕響動,纖長的手指揪著左學的衣角,懶懶的道,“左公子,我沒有力氣···”
左學幾乎很難維持他的面目表情,艱難的轉過身,看著堂堂神月國國監一副小狗般乞討的眼神,頓時覺得世界玄幻了,慢慢學著他家主子那強大的忍耐力,憋住想狂毆眼下的男人的沖動,扶著容夕半趟在床上,容夕張開手臂,看著左學,左學眨巴眨巴眼睛,不知何意。
“被角···”容夕淡淡說道,然后滿意的看到面部抽筋的男人為自己捏好被角,心情大好的等著被喂食。
左學雙手顫抖的端過藥碗,往前一送“容大人服下此藥吧”
容夕不伸出手,微微張開嘴,那意思是,你喂我啊!
左學端著藥碗的手暗自的捏緊,白瓷藥碗堅強的抵抗此人的殘忍摧殘,默默的為喝藥的人捏了一把汗,祈禱了一遍金剛經。
左學用機械版的慢動作緩緩坐下,又用機械版的慢動作一勺一勺的舀好碗里的藥送到容夕的嘴邊,容夕俊美的臉龐露出一不情愿,修長的身子往后一靠,吐出一字,“燙!”
左學怒,您那意思是小的給你吹一下,再喂!容夕一個男人的眨眼,那意思你猜對了!
于是,驚悚的畫面出來了,左學一勺一勺的舀起藥汁,然后放在嘴邊慢慢的呼冷,再‘柔情’的送到容夕的嘴邊。
如此玄幻的竟然把藥汁喝完了,容夕皺了皺眉,看著左學鄙視的道,“藥真苦!”隨即,紅唇又張開了嘴。
左學臉色冷然,“又要什么?”
容夕眼眸一眨,緩緩道,“糖果”
左學眼眸瞬間睜大,站起身子,大口的呼著氣,對著容夕,眼神閃出無數個折磨死容夕的法子,最后想到這貨是監考的評選人,壓下一口氣,為了他家主子,艱難的轉身出門拿糖果去了。
床上,容夕俊朗的笑聲早已泛濫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