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切!”
正陪著南宮瑾煜完成和親諸事之后返回京都的路上,似是有什么感應(yīng)一般,風(fēng)澈寒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噴嚏。
一旁騎著馬從容不迫的南宮瑾煜見他愁眉苦臉,“怎么了,傷風(fēng)么?”
風(fēng)澈寒搖了搖頭,滿臉寫著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啊,剛剛還好好的。大概是京城哪個姑娘想我了吧。”
就知道他吐出來的沒好話,南宮瑾煜瞥了他一眼再沒說話。
“好了,現(xiàn)在南宮婉月的事兒解決了,按照皇家的慣例,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吧五哥?”風(fēng)澈寒還是那副嬉皮笑臉沒正經(jīng)的樣子。
“我的事不用你替我操心。”幾乎是冷冷的,撇下了這么一句話。
“一談到婚事你就跟我這個表情。我是關(guān)心你才替你著想啊,你還有沒有人道了?”風(fēng)澈寒又開始像小媳婦兒一樣絮絮叨叨。
見南宮瑾煜并不理他,他又策了馬,趕到他身邊去,“我覺得啊,宮里的那個真的挺好的。你看吧,你沒事老關(guān)心人家,上次你不在她又跑來找我問你去哪兒了。你們這小夫妻兩個連性格都一樣高冷,真的可以試一試啊。”
知道他說的是景顏,南宮瑾煜并不說話。
“哎哎哎,不說話是不是代表我說對了?五哥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就早些下手,我看吶,皇帝對她好像也有點意思。再加上人家兩個天天在宮里,講不定什么時候就海誓山盟了呢!你動手可得快啊!”
風(fēng)澈寒還在一邊滔滔不絕地yy著,冷不防被南宮瑾煜一聲冷若冰霜的聲音打斷,“你說夠了沒有?”
感覺到他這次好像真的生氣了,風(fēng)澈寒又不怕死的補(bǔ)刀道,“喂,還是不是兄弟啊!我為你好呢你又吼我……”仿佛突然想起來什么事一樣,他連語氣都變得嚴(yán)肅起來,“煜,你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女人?”
“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把他們帶回皇宮,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一揚馬鞭向著京城的方向駛?cè)ィ皇O绿_的風(fēng)澈寒和一眾將士。每次都是這樣,有了什么爛差事就交給自己殿后,自己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去哪兒。要不是風(fēng)澈寒還顧及到手下這么多將士,也要策馬飛奔過去追他了。
另一邊,京城里,許久未曾出門的慕凝霜,因著之前擅自尋找妹妹下落的事被慕成煙知道后下了禁足令,直到今日才得以解除門禁,隨著大夫人、二夫人一起,在京城街上隨意逛一逛。
“小姐,我們可有些日子沒上過街了。”一旁的碧兒自從慕凝桐走了之后又被調(diào)回了大小姐身邊,陪著慕凝霜受了門禁,今日好不容易得了許可能出門看一看了,可是興奮著。
慕凝霜自然也是興奮的,但畢竟有些大家閨秀的樣子,不像她那樣鬧騰,只戳了戳碧兒的眉心,叫了聲坐不住的小猴子。奈何心底也是高興的,于是左右閑逛著,無意間就與娘親走散了。年輕的女孩子家,成日鎖在深閨里,哪有機(jī)會見著街上這么些繁華的景象,也看不到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一時半會兒走丟了也不在意,只管著在路邊的攤子上挑挑揀揀自己喜愛的小首飾和府里沒有的一些小玩意兒。哪里注意得到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南宮瑾煜剛從城郊一處偏僻的院子里出來,見到她的身體還是那樣的羸弱,還是不肯正過身來好好看他,他的心情也陡然變得狂躁起來。陰沉著臉,雖然看不出好壞,但絕對是出門不能惹的那種類型。豈料還真有不長眼的,就在他離開棲雨軒不到百步的距離時,就見著幾個身形猥瑣的家伙正偷偷摸摸將兩個麻袋扛著準(zhǔn)備裝上馬車,一個麻袋沒有動靜,南宮瑾煜可見得真真切切,另一個麻袋在動個不停,明顯是裝了人在里面。
雖然不知詳情,但久經(jīng)沙場的預(yù)感告訴自己,這幾個人絕不是什么好家伙。本來從不愿意多管閑事的南宮瑾煜,奈何今天心情真是十分的不爽,就免了回府去找些沒用的木頭樁子練武,直接就沖這幾個人開涮來了。
等往他們身后一站,為首的動作敏捷的家伙分明感覺到背后傳來一股冷颼颼的寒氣,還未等別人發(fā)覺呢,先抽了一把短刀就要向后砍來。南宮瑾煜畢竟是一直在戰(zhàn)場上嗜血的人,這點把戲怎么能輕易傷到他,一個轉(zhuǎn)身就避過了所有的傷害。
“哎呦,好小子,敢壞大爺好事。”聽見外面有了刀刃相碰的響聲的慕凝霜雖然嘴巴被布塞住了,仍然扭動著身體,不停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以求能夠讓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動靜的劫匪頭子哪有那么容易放過她,只想著先對付了眼前這個小白臉,然后好將這兩個丫頭帶走好賣些價錢。說是小白臉,幾個操著家伙的劫匪內(nèi)心都是有些虛的,光是他那雙紫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來的殺氣豈是他們這些人見過的。膽子小的,嚇得動都不敢動,但看著南宮瑾煜的下一步動作。
“滾。不要我說第二次。”如同地獄來的聲音,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叫人渾身一震。卻偏偏還有不怕死的硬是撞了上來,想要拼一個你死我活。
然而,即便是沖了上來,下場也不會出現(xiàn)兩敗俱傷的情況。
因為,雙方實力懸殊得真的不是一點兩點。
很快,撂倒了三個劫匪,剩下的那個,跪在地上喊著“爺爺饒命”,南宮瑾煜才不管他們的死活,跨過地上躺著的幾個胳膊腿兒疼得哭爹喊娘的,徑直地就要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又想到馬車?yán)锬莾蓚€人還沒捆在麻袋里,光是這樣打了劫匪們一頓,也救不了他們。遂又回去,解了還在不停動的那個麻袋的口。慕凝霜好容易從麻袋里鉆出來了,一眼就見到了麻袋外面那個有著紫色眸子,整張俊臉仿佛被刻出來一般的男子。一時之間竟忘了大家閨秀該有的禮儀,愣愣地盯了他好久,直到意識到碧兒還在麻袋里,才忙不迭地去解開另一個麻袋。
南宮瑾煜見她沒事,轉(zhuǎn)頭就走。他從來不主動惹麻煩,也不需要別人對他說一個“謝”字。
救下碧兒的慕凝霜一回頭見著那個美得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顧不上禮儀,忙追了上去。
“怎么?還有事?”一挑眉,南宮瑾煜那副如刀削過的面龐越發(fā)的冷艷高傲。
本來還有著一肚子感謝的話想說的慕凝霜,一時之間居然忘了該怎么開口,支支吾吾道:“不知……知……公子貴姓大名,小女子……多謝……他日必將攜父母登堂道謝……”一段話說完,不自覺連臉都紅了。
“不必了。”南宮瑾煜看都沒看她臉上小女兒家表現(xiàn)出來的姿態(tài),還是那種要將人拒之千里之外的語氣,說罷似乎連和她一點關(guān)系都不想扯上,腳下一步不停地往皇宮方向去了。
“喂……我……”見他什么話也不說,慕凝霜心里雖然有些小小的失落,卻認(rèn)定了這是她要找的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