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凌風……你等等我!”一邊翎珊氣喘吁吁地跟著凌風,前面的人卻漲紅了臉并不想回頭理她。
景顏搖搖頭,自從南宮翎珊中午開玩笑地說了句要嫁給舞鷹之后,某個醋壇子就憋了一下午。“看來這下我們的七公主有兩天氣受了。”轉頭跟南宮楓道,后者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沒有理會。
“楓,你今天一天神色都不太對勁,怎么了?”其實從看見赫爾珈藍開始景顏就已經注意到了她行為異常,不像是平常的作風,迫于白天一直和蒙拓一行在一起便沒有問出口,這會兒回了宮她還是想要一探究竟。
南宮楓終于回過神來,眼神略有些落寞,“沒事……沒事。”
“你這個樣子我若相信你沒事我也真是眼拙了。你既不愿意說,那我也不強求。你若有任何事直接來找我就行。”景顏見她不愿意說,只得訕訕。
前腳剛欲回璨紫閣,卻被南宮楓拉住了衣袖。
回過頭,正對上楚楚可憐的眼神,那眼神,是景顏從來沒有在她身上見過的,是那種最真實最自然的無奈的表情,仿佛遮掩了許久的真實面目第一次地流露。
見她這副表情必然有重要的事情相告,“宮道上人多眼雜,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們進璨紫閣。”
“凌風!你再躲我試試看!”翎珊嘟著嘴,這次是真的把她惹生氣了,她不過是句玩笑話,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怎么就記了這么久,而且回宮之后一句話都不同她說!她追到哪兒,他逃到哪兒,這算哪門子事兒!
凌風停了下來,卻還是一言不發,只留一個背影給她。
“本宮命令你,轉過來!”
還是紋絲不動,“你終于用這種公主的地位和語氣跟我說話了嗎?”
“什么?”南宮翎珊幾乎都快跳腳,這不是被你逼的嗎!“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好言好色同你講話你卻不理我!”
“你還需要我這個侍衛來搭理嗎?你不是都和人家舞鷹王子眉來眼去芳心暗許了嗎!”語氣里酸溜溜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個人家的小媳婦兒爭風吃醋呢。雖是氣話,卻還是在意著自己的身份,畢竟她是公主,畢竟他和她之間就算有著感情那又怎樣,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怎么會容許他們這樣的感情出現!他不是氣翎珊,而是恨自己沒有本事,沒辦法和她同樣的出身門第,沒辦法門當戶對有說服自己的理由。
凌風不轉身,翎珊自然有辦法繞到人家身前,只見微紅的雙眼,瞬間連心都軟了下來。“你與我相識三年,我可曾在你面前有過一絲高傲自負?可曾對其他人真的動心?可曾有任何地方有負于你?”字字珠璣,每個反問都深入凌風心里,敲擊著他的痛處。
“你被人追殺,我敬你是條剛正不阿的漢子所以為你還清債務讓你陪我左右。兩年前在圍場上,只有你一人看出無雙早就圖謀不軌,若不是你為我擋下那一箭,我可能早已不知何處。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誓這輩子非你不嫁,非你不要。上次中毒之事,我原本以為從今以后再也無法見人,可是你卻毫不在意,既然你都不在意我的容貌如何,那我為何還要在意其他?我不計較世俗眼光,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可如今你誤會我,不理我,冷落我,你可知道我內心比你當初索性不救我還要痛苦萬分?!”翎珊一字一句,訴說著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躲在一旁偷看的景顏小聲和南宮楓道,“這個無雙又是誰?”
“就是翎珊之前從禁軍里調回來的那個小侍衛。因為有點姿色,自以為成為翎珊的幕中之僚。后來見翎珊將凌風帶回,又以為自己從此失寵,所以惱羞成怒,在兩年前我們出去狩獵之時,想刺殺翎珊。結果凌風為七妹擋了箭,后來無雙就自盡了。”
“哦……難怪第一次看見四公主的時候她說什么新人勝舊人,不知凌風凌總管怎么看。”景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珊兒我錯了……”凌風一把抱住眼前的女子,似乎要用盡畢生的力氣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好了好了,話都說清楚了就不要再你儂我儂的了,”景顏從樹蔭下走出來,“再小心哪個宮人看見了,回頭告訴到太后娘娘那里。”
一聽這話翎珊不情愿地從凌風懷里出來。
“你們先進屋吧,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同你們說。”
等大家都進了屋,退下了閑雜人等,景顏這才開口,“六公主,現在你可以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宮楓攥了攥手里的帕子,囁嚅道,“舞鷹……舞鷹他長得好像我一個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