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
莫子清發現,景墨塵有一個習慣,每次強吻她的時候,都會閉眼。
貌似他強吻別人自己卻很享受的樣子……
莫子清沒有反抗,她想起一句話,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她無法享受,那就自我放逐吧……
像只死魚一樣,連腮都不動的。
景墨塵睜開了眼,再看一眼,這小女人竟然緊緊的的閉起了雙眼。
一副武士英勇就義的樣子。
瞬間放開了懷中的女子,啞然失笑。
莫子清得了空隙,“咻——”的睜開了雙眼,大紅嫁衣翻飛,急忙的閃到了一側,坐在軟榻上。
她本想是狠狠的用衣袖擦擦嘴角,想到自己的嘴上涂了胭脂紅,便也只是悻悻的放了下來,想到這幾日來,他的侍衛對自己“嚴加看管”,心中的憤怒難以持平。
卻又想到“珞兒”在他手上,無法對他進行反抗與抱負,索性閉起了雙眼,雙手環臂,靠在車壁上打瞇。
她的胸脯因為憤怒而不斷起伏。
馬車上這個男人的目光又從她精致的臉上向下移了移。
綿延的山峰,高聳入云。
莫子清感覺一道熱烈的目光在盯著自己,索性將頭瞥向了里側。
景墨塵低聲一笑。
靠了過來,輕聲說道:“生氣了?”
沒人理他。
“你可知,你我現在是什么身份?”
依舊沒人理他。
景墨塵又往里側靠了靠,讓自己盡量在不觸犯地雷的情況下,挨著她最近一些。
“你現在是我的世子妃,而我是你的夫君。”
莫子清心里一驚,“咻——”的睜開了眼睛,驚訝的側頭望著這個男人。
是呀,自己方才才被他抱著上了花轎,這下怎得忘了呢?
他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夫君!
雖然還沒有走完流程拜堂成親,可自己也算是他的女人,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他就算要和自己上床——那也是于情于理的!
“大世子放心,你該得到的,一樣也不會少!我只需,你將我的珞兒完好如初的交給我。”
景墨塵望著面前冷眉冷眼的女子,心里嘆了口氣!
我想得到的,
我想得到的是你的心呀!丫頭!
他的英俊,莫子清其實也看在眼里。
平日里只是穿著墨色錦袍,讓人覺得孤傲又難以接近。
今日這大紅喜袍襯托的他些許年輕了許多,絲毫看不出他三十多歲,成熟與朝氣并存。
莫子清看他目光深遠的盯了自己片刻,狹長的丹鳳眼里,看不出喜怒。
正欲開口詢問的時候,卻聽到一句:“丫頭自己安歇吧!”
說完,高大的身軀便扭身出了馬車。
莫子清蹙眉,就這樣走了?
不像他的風格啊!
不是應該狠狠的威脅自己一頓,亦或者更加想方設法的占盡自己的便宜嗎?
*
莫子清獨自在馬車上呆了個把時辰,全部人馬停下來歇息,卻不見景墨塵那個卑鄙小人上來騷擾她,她好奇,掀起簾子,向外張望。
卻見到,一身大紅喜袍的景色墨塵傲立在兵馬一旁,清水跪在地上正在說著什么。
人群之中,本這紅色便是顯眼至極的,卻奈何穿在了那樣一副高大俊朗的身材上,讓人不舍得移開眼睛。
忽地,那穿紅色喜袍的大世子回頭看了她一眼,莫子清急忙的放下簾子,捂住自己噗通噗通直跳的心。
他長得再怎樣俊朗——也只是個卑!鄙!小!人!
簾子被掀起,那不可忽視的俊臉與大紅色映入了莫子清的眸子里。
她不自然的將頭撇到一旁。
景墨塵笑了笑,隨即,邁腿也坐了進來。
“丫頭看什么呢?”
“風景。”
“窗上的簾子都沒掀起,又看哪里的風景?”
莫子清:“……”
她臉紅了,只是擦了水粉,不易看出。
打死她都不能承認,她方才覺得他長得俊朗。
“是不是剛才偷看了本世子一眼,發覺本世子驚為天人……”
莫子清的臉更加的燙了,卻也是故意將目光放的清冷,不去瞧那厚臉皮的男人,低聲喝道:“恬不知恥!”
景墨塵越看是越看不夠的,些許時日不見她,甚是想念,可見了她,卻又遭到冷眉豎眼。
他又是細細的望著,臉上的水粉已經難以將那微紅掩蓋,她的丫頭……臉紅了呢,
這是一個好現象。
“丫頭若是累了,便睡吧!”
莫子清說不累是假的,頭上的鳳冠已將她的脖頸墜的累及,三年沒有穿過女子服飾的她又被這繁瑣的嫁衣拖沓的筋骨疲憊。
又要隨時提防身邊的色狼,簡直是身心憔悴。
剛要開口拒絕,脖頸上被溫熱的手指快速的輕輕點了兩下,隨即,便閉上了雙眼,昏睡過去。
這個卑鄙小人!
景墨塵摟著懷里的女子,將她輕輕的放在了榻上,為她蓋好蠶絲薄被。
他就這樣,安靜的注視著她,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會放下手里的利爪,收起鋒利的牙齒。
他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蝴蝶蟬翼般的睫毛,鼻子,唇,最后又停留在那溫軟的唇上,輾轉反側。
他想她啊。
慢慢的,局勢由不得自己控制,
他終是將手蓋在了棉被下,他夢里的那兩座山峰……
只是微觸了一下,又閃電般的拿開,包括他的身子,似乎是受到了山石的打壓,沉重的倒向一旁。
大口的喘著氣。
他苦笑一番。
活了三十年,從不動過凡心,卻在三年前遇到這個女子之后,永遠難忘。
每個太成功的人,蒼天都不會讓他得意太久,總是要派下來一位克星來制服他,
而莫子清,便是他景墨塵的克星。
……
當莫子清次日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她想起自己昏睡之前對自己點了睡穴的男人,第一反應就是急忙坐起來,查看自己的衣衫。
還好,大紅嫁衣完好無損,與昨日無異。
只是這一起身,覺得脖頸上沒有那般沉重,再一摸頭,頭上的鳳冠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青絲被一根紅絲帶簡單的扎起。
“丫頭醒了?”
莫子清疑惑的望著身旁的男人,“是你為我梳的頭?”
目光不善。
景墨塵的眼光片刻不離莫子清,“除了我,誰敢動你?”
莫子清不明所以,“昨日明明是你叫清水,逼我穿上鳳冠嫁衣,現在又是你將它摘下來,你到底——”
景墨塵也坐起了身子,天知道,他整晚沒有睡,由于加急趕路,一路上馬車顛簸,怕這丫頭睡得不安穩,便整夜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生怕她受一點罪。
溫香軟玉在懷,是男人都懂得……
“我見這鳳冠沉重,便知曉,像丫頭這樣清冷灑脫的女子,必定是不喜的。怕你受罪,便將它摘了下來。”
莫子清很想說,我也不喜歡這嫁衣,但又怕他趁自己熟睡之時……再將嫁衣替自己脫了下來…便也住口了。
莫子清掀起簾子,外頭一片火辣辣的燙,隨即,問道:“現在我們到了哪里?”
“馬上進入寶麓國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