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蕙愣了愣,“剛才,是有個人過去了吧?”
她還以為是誰在惡作劇,特地跑過去看了看,并沒有看到人,這才折過身下樓梯。
然而,某個臺階上面的一堆圓滾滾的顆粒狀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林蕙皺著眉,為什么在她下樓的時候會有一道黑影,還會有這東西在這里,不自覺得,她就想到了愛麗說的某些事情。
要是這件事情真的是針對她的,那辛和莉琳兩個人也真是夠心狠的,且不說她是她們的室友,就算是其他練習生,這一腳要是踩了上去,輕點兒只會崴到腳,重點兒摔了下去,這輩子可就不能跳舞了,還會落下病根兒的。
“哎呀!”
她這一聲尖叫,引來的可不止恒遠。
本來就已經是該吃晚飯的時間了,練習生們都要下來吃飯的,
現在讓她這么一嚇,都趕快跑了過來。
一個練習生指著那一堆“罪魁禍首”:“怎么了?是誰這么缺德啊,把這東西放在這里!”
林蕙皺著眉頭,似乎很痛苦,雙手也不停地摸著腿,不停地叫疼。
練習生們都有些不知所措,想上前幫忙又害怕碰到林蕙的傷處。
“趕快把林蕙送到醫院啊,快點,誰力氣大趕緊抱她起來?”一個女生看了看周圍的男練習生,“趕緊來啊。”
愛麗就在人群中,她環顧四周,并沒有看到辛和莉琳,眼眸閃了閃。
恒遠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我來吧。”
他一把抱起林蕙,幾個大步就下了樓梯。
身后一堆花癡的女練習生:“恒遠剛剛那個動作真的是太帥了。”
“是啊,要是能抱抱我該有多好。”
“想得美。”
“就是。”
剛剛還在憂心忡忡的人們,轉眼間就又開始談笑風生了。
世事如此,誰又能說非要讓這些毫不相干的人心里一定要裝著別人了。
愛麗嘆了口氣,轉身去找自己的室友了。
“去哪里吃飯?”
恒遠看著懷中十分“痛苦”的林蕙,表情依然很是淡定。
林蕙假咳幾聲,眉頭也不再皺著了:“你都知道啊?”
“不然呢?”恒遠低下頭,“看來你的演技真的需要再提高,我一眼就能看穿。”
某人不自在地擺了擺腿:“這個,我也是第一次獨自完成表演,沒有你帶我入戲真的挺難的。”
說完她還特別認真地點了點頭,“下次一定會更好的。”
恒遠冷眼看了她一眼,實在不想告訴她,其實他當時真的有被嚇到,但一看她的表情有點不對,眼神也是飄忽不定的,就知道這事情一定是假的。
林蕙為表懺悔,就把自己看到的說了一遍。
“其實我這也算是犧牲自己成全他人了,你想啊,那么多人,到了吃飯時間肯定都會特別地擁擠,指不定誰就會中招呢,我還算是比較精明的,將計就計。”
恒遠看著已經出了公司很遠了,就把她放了下來:“就算是真的,你也大可以把東西清理了,以后小心一點就是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現在正是選拔賽最重要的時候,誰能保證那個人不會一直在暗處盯著我呢。”林蕙翻了一個白眼,“難怪你當初讓我提防著辛和莉琳她們呢,感情就在這里等著我呢。”
恒遠淡淡地說了一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那老人家,我們現在要去哪里吃飯?”林蕙打蛇隨棍上。
恒遠隨便指了一家:“……那里,老人家現在心情不好,只想隨便吃點。”
林蕙眼角抽了抽,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別這樣恒遠哥,我們還要一起愉快的玩耍呢。”
某老人家心情實在不怎么高漲:“為什么我看你實在不像想要愉快玩耍的樣子?”
林蕙高舉雙手,表示著自己堅定的意志:“怎么可能,看我真誠的小眼神。”
說完,她還眨巴了兩下。
恒遠也是無奈了:“走吧,今天想吃什么?”
“我想吃肉。”
恒遠無聲的拽了拽她臉上的肉。
林蕙感覺自己的臉晃了晃,尷尬地咳了幾聲;“這個,那就不吃了,聽說前面有家飯館的菜不錯。”
真是丟死人了,什么時候吃的這么胖了?
“從明天起,訓練加倍,什么時候體重降下去了,什么時候我們再出來吃飯。”
恒遠一手插在兜里,一手習慣性的想要摸根煙,但想到身邊還有個小孩,就放下了手。
聽到這個消息的林蕙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是吧。”
天啦擼,還能不能吃好吃的了?
她拽著恒遠的胳膊,為自己的福利做最后的斗爭:“恒遠哥,我們一個星期來吃一次好不好?”
恒遠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林蕙打了個激靈,伸出小手指:“那,一個月?”
恒遠懶得理她,繼續不說話。
林蕙蔫蔫兒地耷拉著腦袋:“好吧,就按照你說的。”
好吃的,再見了。
將要失去福利的林蕙狠命地啃著自己眼前的菜,連肉末都不放過。
恒遠時不時的扔給她一根青菜,她也全盤接受,再不吃,就有好久都不能吃到這么好吃的了,公司規定的三餐標準太不人道了!
偏偏她一邊吃著,還在一邊嘆著氣。
恒遠都裝作沒聽到,他已經很遷就她了,每天都來吃好吃的,訓練的時候也是能偷懶就偷懶,才會導致她有點往橫向發展了。
“待會兒回去了,就說你的腳現在不能進行太過劇烈的運動,接下來的比賽你也不用參加了。”
他已經想過了,反正林蕙才剛進公司做練習生,不必跟她們這些在公司里呆了好幾年,急于想出人頭地的老女人爭些什么,但這不代表他會放過她們。
林蕙點點頭,“那你一個人可以么?”貌似要是這一局選拔賽她不參加的話,那作為舞伴,恒遠也會被淘汰的。
“你可別忘了,男生不是還有一個備用的么。”
納尼!
林蕙捂著唇:“你別告訴我,你是想和全信一起。”
他不是和全信不和么,這一個月全信看著他的眼光不善的很。
全信自詡男練習生里最優秀的,一向看不起別人,對女生也是橫眉冷對的,導致就算女生想要換舞伴也不去找他,男生全都當做不知道這件事。
全信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而且,他的探戈跳的也是不錯,只是脾氣臭了一點,他會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的。
恒遠一直覺得這是一個中二期的少年,他比他大了一歲,理應讓著他。
林蕙忽然開始擔心起全信來了,據她所知,全信和恒遠對上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贏的局面,每次被氣得跳腳不說,還被魏亮威脅。
他們在這里想的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全信那邊又會是什么回應。
當全信聽到恒遠的這個提議的時候,就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哈哈,你說什么?你要跟我搭檔?”
全信笑得前仰后合,還擦了擦眼角一不小心出來的眼淚。
林蕙站在一邊,一只腳掂著,雙手扶著恒遠。
恒遠平靜地看著一旁發瘋的全信:“同不同意給句話,若是不同意就算了。”
“為什么不同意?”全信咬了咬牙,“我會讓你知道,我跳的比你好多了,憑什么那些女人都不選我!”
恒遠冷嗤:“自大。”
林蕙眨了眨眼,事情就這么順利地通過了?
因為他們事先找了魏亮和任聰,兩個人是同意了這一個解決辦法的。
當然,林蕙出事他們擔心還來不及,又怎么會不順著這位大小姐的意呢。
只是沒想到,全信居然也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