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蕙小心地攬著恒遠的脖子:“恒遠哥,你這是要把全信氣壞的節奏啊。”
恒遠冷哼:“他就是欠收拾。”
唔,恒遠哥,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子也挺欠收拾的?
林蕙撇了撇嘴,就是不敢把心中所想說出來。
恒遠把她往上提了提:“怎么,在說我的壞話么?”
“沒有沒有。”林蕙連忙否認,誰敢說他的壞話啊,也就是敢在心里想想。
見林蕙不承認,恒遠也很好心情的不去計較,等明天他就能好好的收拾這丫頭了。
林蕙咧了咧嘴,居然這么輕易就躲過了一劫?
恒遠淡淡地說道:“明天一過,就是選拔賽了,再過一個月,就是最終選拔賽了,我選擇的是獨唱。”
背上的人微愣,這些她都知道啊,“然后呢?”
“我選擇讓你做我的鋼琴伴奏師。”
“咔嚓。”
一道晴天霹靂,林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干笑道:“恒遠哥,你說什么?我剛沒聽清楚。”
恒遠嘆了口氣:“這傻孩子,都激動得不知道說些什么了,我說,我想讓你做我的鋼琴伴奏師,就在一個月后。”
林蕙:“呃……”
然后一頭栽在了恒遠的背上,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暈過去了,對,就是這樣!
恒遠聳了聳肩:“現在想不認賬,晚咯。”
林蕙繼續裝暈。
“到了。”恒遠動了動肩膀,“小樣,別裝了,都到寢室樓下了。”
林蕙動了動腦袋:“唔,這么快就到了?”她剛才險些睡著。
恒遠拍了拍她的腦袋瓜子:“記住啊,明天。”
回應他的是,林蕙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就算恒遠和全信這一組有多么的令人不可思議,但是任聰和魏亮都沒有說些什么,他們這些小蝦米又能怎么辦啊。
只是,會有不少人在哀嚎著自己沒有早點換一個同性的舞伴,跟異性舞伴在一起,總是會心跳得厲害,不能認真訓練。
“明天就是比賽了,恒遠哥,全信你們兩個這樣子還怎么比賽啊。”
林蕙也是惆悵,昨天恒遠先背著她回去了,把全信甩在一邊,對方當時就發飆了。
聽幾個室友說,恒遠回去的時候,兩個人還大吵了一架,當然,是全信單方面的怒吼,恒遠連理都不理他。
全信一拳打在棉花上,頗為無力,接著又耍起了性子,不跟恒遠搭檔了。
這么任性也是沒誰了。
林蕙今天見到全信惡狠狠看她的眼神,打了個激靈,他該不會……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恒遠:“恒遠哥,你,那個,你覺得全信怎么樣?”全信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情敵啊有沒有!昨天的舉動也好像是吃醋了。
這個,雖然她不是腐女,但是還是會很好奇的。
恒遠抬眼:“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只會使小性子,你都比他強。”
林蕙對這個答案并不怎么滿意:“咳,我是說,他作為交往對象……”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恒遠周身的冷氣散發了出來。
“你想和他交往?”恒遠語氣平淡,看不出來是生氣了。
林蕙脖子縮了縮,她哪有!他這該不會是生氣了吧?她沒想過跟他搶啊!
“這個……”她急于撇清自己,“不是,我沒想著跟你搶,我對他沒興趣……”
慘了!
林蕙直呼不好,說漏嘴了!
恒遠放下手中的書,瞇了瞇眼:“沒想著跟我搶是什么意思?”這小妮子該不會是覺得我和全信那個別扭孩子有什么吧?
林蕙認命地低著頭:“誰讓全信那么看著我,那些暗戀你的女生們也是同樣的眼神的。”
恒遠被噎了一下,他怎么不知道?想想會有一個男生抱著不純潔的想法和他一起跳舞,他覺得自己的尷尬癌都要犯了。
“你別亂想些有的沒的,我可是個直男。”
林蕙不怎么相信的點點頭,其實要是真的她也不會在意的,朋友的幸福最重要不是么。
恒遠的嘴角抽了抽,正要說什么,全信從一邊竄了出來。
“你們剛剛是在說我么?”
這一副要跟人算賬的架勢,背后的火焰都快成實質性的了。
林蕙怔怔地站起來:“那個,你坐。”站著她壓力好大。
全信看著她,瞇了瞇眼:“你不是腿瘸了么?”
林蕙嘴角抽了抽,她終于知道為什么這人這么不討喜了,簡直就是嘴欠。
恒遠聽了這話當然不會高興:“你說什么?”
“這位小美女的腿不是瘸了么,怎么,我說錯了么?”全信再次進行惡意攻擊。
林蕙把袖子攬了上去:“嘿,我這暴脾氣!”說了第一遍是嘴欠,第二遍就是欠揍了。
還沒等當事人動手,恒遠就直接一把領過全信,把他按到墻上,“有種你再說一遍。”
全信仰起頭,居然還不怕恒遠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你沒聽清楚么,我問你馬子腿瘸了沒……啊!”
恒遠一拳甩在他的臉上,把他砸得暈頭轉向的。
“Fuck,恒遠,你TM的敢打我!”全信搖了搖頭,一腳踢了過去,恒遠依舊輕描淡寫地躲了過去。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立刻就變得緊張起來。
臥槽!要打起來了!
林蕙趕緊跑了過來,拉住恒遠。
全信下一腳就要踢過來,林蕙也不顧自己是裝著腿瘸,直接扎著馬步,一個四兩撥千斤就把他撂倒了。
趴在地上的全信在裝死,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被一個女孩子給打翻在地。
林蕙實在有些手癢癢,但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們也不能把事情鬧得太大。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你好自為之。”
全信在地上豎起中指,“恒遠,你給我等著。”
臥槽,要不是聽到他倆在談論他,他至于跑過去找揍么。
“嘴欠的人一般都是你這樣的,下次可別這樣了。”林蕙走到他面前,指著自己的腿說,“大叔,我只是受傷了,還沒瘸呢,不然怎么能讓你趴下呢。”
全信在經受身體的打擊后,又被林蕙踐踏了自己的心靈,尼瑪,誰是大叔,誰嘴欠了!
林蕙想了想:“還有呢,像你這么不討喜的人,以后會沒有女朋友的,呃,可能連男朋友都會沒的。”她就說嘛,恒遠哥怎么會看上這么一個欠揍的人。
身后的恒遠嘴角抽了抽,這件事情也算是證明了他不喜歡全信咯。
全信驀地支起頭,對,就是這句,他剛過來的時候,就聽見林蕙說他和恒遠之間有曖昧,這是誰傳的謠言!讓他知道非打死她。
林蕙聳了聳肩,和恒遠一起走了,扔下全信一個人繼續在地上思考人生。
全信恨恨地捶著地,要不是怕魏亮和任聰這兩個碧池斷了他明年的資源,他今天非要把恒遠打的滿地找牙不可!
恒遠照舊背著林蕙去了練舞室。
“什么時候才能好好的走路啊。”每天被人這么背著也很是尷尬啊。
恒遠也是背習慣了,“這樣挺好的,有利于鞭策你好好減肥。”
林蕙嘴角抽了抽,她就是不好意思自己的體重,才每天都想著能下地走路好吧。
辛和莉琳這兩天都是很巧的與他們碰面。
“辛,莉琳,剛結束訓練啊。”
恒遠停下腳步,等著林蕙打完招呼。
辛一愣,不著痕跡的看了恒遠一眼,才笑著對林蕙說道:“是啊,今天都沒見你去練舞室,還好吧。”
林蕙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還好,今天都在恒遠哥的練歌房呆著,聽他唱歌呢。”
就要這么說,氣死你這個沒安好心的女人!
辛的臉色頓時很不好看,要知道這一次會讓林蕙有這么多機會和恒遠在一起,她就不應該讓她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