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幽冥地尊下的結界,那么他法力在高,幽靈再多也無法破解,何況被幽冥地尊知道他是一個不人不鬼,不妖不魔,還受了重傷的生魂,而且擅自收養幽靈,幽冥地尊定會將他打的魂飛魄散。
目光充滿了憐惜無奈的著櫻株,說道;“既然你此刻安全,我也暫時也無法將你帶回陰冰湖,只有等日后再來接你將你送回魔界——暗影城!”
他不舍得目光深深的望了櫻株一眼,接著伸手朝著漂浮在水面上血布一揮,頓時,血布飛掉在河岸上的稻草中。河中的紅色河水,立刻變得幽暗起來,他絕不能讓他人看到被櫻株血液染過的河水會全部變成紅色的一面,也不會讓別人知道,櫻株流著魔族的血液,接著離魔姬轉身慢慢的消失在河水中,幽靈也跟著他一起漸漸的消失了。
躲在遠處高空的血老鷹,赤紅的雙目盯著河岸上發生的一切,接著揮揮翅旁朝著湘江樓樓頂飛上飛去。
嗖!
在血老鷹飛落在屋頂的時候,一片竹葉如飛刀般的刺向血老鷹的翅旁,頓時血老鷹翅旁上的羽毛被割斷見骨,黑白羽毛紛紛飛落在屋瓦上,鮮紅的血液也一滴一滴的滴落瓦片上。
血老鷹低著頭,深知自己犯了錯,血老鷹是一種有靈氣的一只靈鳥,而這世上,能讓血老鷹無怨無悔的臣服與他,甘心為他賣命,除了竹縱凌便再無他人能夠駕馭的了它。
“如果本闕主不出現,你是不是準備殺了櫻株?”竹縱凌的聲音從四樓傳到了屋頂上的血老鷹耳朵里。
“哀嗚!”血老鷹低叫一聲,如林子的畫眉呢喃細語。意思是說,櫻株她是碧島弟子,她也不是一個尋常的碧島弟子,她必須的死,否者日后會傷害的到闕主,阻擋闕主前路。
哼!竹縱凌站在四樓雅房的窗前,聽著血老鷹的鳥語,這一千年來,他們多已經聽習慣血老鷹的鳥語,也能夠清清楚楚的知道血老鷹講鳥話。
聽此,竹縱凌目光寒冷的望著后院湘江河坐在畫舫中游玩的人群。冰霜般的語氣說道;“血鷹啊!血鷹!你跟隨本闕主千年之久,這天下可有誰能阻擋的了本闕主?本闕主如果要她死,如同踩死一只螻蟻,還需你來動手么?你聽著,她的命本留著對本闕主還有用,如若誰敢擅自傷她,本主定會將他嚴懲!”
此刻,一陣風吹過窗子,讓竹縱凌有些涼意,他拉了拉身上的綠色披紗,接著抬目憋了一眼屋頂上的血老鷹,“血老鷹你,希望不會讓本主親自拔光你羽毛的那天”揚手一揮,面前的窗子支呀一聲被關閉了,轉身朝著貴妃椅走去。
天色漸漸亮起,一縷晨陽照在櫻株與雍緋熟睡的臉上,雍緋動了動手指,接著緩緩的展開雙眼,望著一縷刺目的晨陽,雍緋頓時清醒過來,坐起身子四處尋視著櫻株。
見櫻株躺在一旁熟睡,雍緋擔憂的心情緩和下來,接著他移了移身子,靠近櫻株的身旁,伸手推了推櫻株的身子,喊道;“櫻株…櫻株…你醒醒!”
一向睡眼很輕的櫻株,頓時動了動蝴蝶睫毛,兩手抬起擦了擦還沒睡醒的雙眼。
此刻,雍緋睜大雙眼望著櫻株已經完好無損的白皙手,接著不可置信的即可拉住櫻株的兩只手左瞧瞧右瞧瞧,便好奇道;“你…你手上的傷囎么不見了?”
聽此,櫻株才想起昨夜自己的手受傷后,雍緋給她包扎的,而現在手上不僅不疼,而且還沒有傷口,就連疤痕如果不仔細看幾乎是看不出來。
櫻株吃驚的坐起身子,打量了四周,只見前方的草堆中有一條染血的布。而且她們的周圍被結界保護著,難怪昨夜睡的很舒適,感受不到任何雜蟲鳥叫,原來是被結界隔絕保護起來。
“難道是他!”櫻株低頭說道。
昨夜他們被血老鷹襲擊的時候,是哪個名叫憧亦的恩公救了他們,也一定是他給她手臂上了藥膏,還布下了這個安全的結界,用來保護著她和雍緋。
“你是說那個憧亦?”雍緋站起身子,一種不可置信懷疑的語氣,說道;“這是他第二次就咱們了,總覺得他幫咱們的目的不純!”
“雍緋哥哥!”櫻株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說道;“管他什么目的,只要我們此刻平安就好。”
“嗯!”雍緋不安的點了點頭,接著與櫻株走出的結界外,隨即如屏障般的結界緩緩的消失,東邊的晨陽、將他們兩人朝北月城門走去的背影拉的長長。
城門口進城出城的百姓紛紛排走過北月城門,今天櫻株與雍緋很順利便進了城,北月城不愧是冉頌的首都,不愧是天子居住的城池,青磚綠瓦,紅漆刷墻,高樓上雕紋花丹,茶樓,酒樓,作坊,小攤,應有盡有。
就連街道上的人也多好幾倍,騎馬的,挑擔的,坐轎子的,什么人多有,比起櫻株前兩次到過的清河集市、青月鎮集市、北月城要熱鬧繁華好多倍。
不管月城此刻多么的吸引櫻株,現在她們最重要的地方安住下來,尋遍幾條街,終于在最南街道的角落處,找到了兩間土磚木制的茅屋,屋前還有一顆烏樹,烏樹葉子被秋風吹落的七零八亂,這個茅屋的屋主是一位普通中年婦女,大伙叫她張嬸。
櫻株將身上所剩下的那幾定銀子,給了張嬸租下了這兩間土磚茅屋作為雍緋與她暫時居住的窩。
雖然簡陋,但是被他們兩個打掃的干干凈凈,還有幾天雍緋就得會考,這幾天雍緋一直呆在房間看書,有時候會寫一些字畫。
而為了賺更多的生活費,櫻株每天多會拿著雍緋所寫的字畫去月城街道上變賣。
以前她從來不知道銀子是用來做什么的,更不知道銀子居然那么難賺,此時她才深深的體會到普通人生活的酸甜苦辣。
太陽就快下山了,櫻株摟著一捆字畫,無精打采的朝著南邊的小道走去,今天的字畫一副也沒有賣出去,如果字畫變賣不出去,那么過兩天他們就得餓肚子了。
櫻株抱著字畫,苦著臉剛走到烏樹下,背后便傳來張嬸的聲音。
“櫻株姑娘!櫻株姑娘!”
櫻株轉過身來,疑惑好奇的望著穿著一身灰色衣裙,頭發梳著一個坨坨在腦后的張嬸,問道;“張嬸,有事嗎?”
張嬸懷里抱著一大捆衣服,走到櫻株的面前,說道;“我見你每天出門賣這些字畫,生意可好嗎?”
櫻株嘆了一口氣,說道;“差,今日一副字畫也沒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