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去準備一下,兩天后啟程,下去吧!”
“是!”
櫻株轉身正準備走向書房的門口,背后有傳來洛皇的聲音。
“櫻株,如果你想見雍緋,朕可以給你們安排。”
櫻株停住腳步,轉過過身來望著洛皇帝說道:“不用了,我與他…只是朋友,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不見也罷。”
她與雍緋之間的誤會重重漸漸生疏隔閡,還能回到曾經那種友誼嗎?
今天是櫻株在北月城的最后一天,雖然積雪已融化,中午的太陽明媚照耀整個月城。而湘江河上如往常一樣,客人人坐著游船在湘江河游蕩,湘江樓四樓的妙曲依舊飄滿了整個湘江河,河水在太陽下被游船劃起一粼粼微波,寒風將船只吹得搖搖晃晃,兩岸的楊柳禿枝被寒風吹得吱吱打架。
紫紅色的游舫中,櫻株坐在一盆炭火旁,目光透過船窗望著江河中的景致。炭盆的對面坐著依舊穿著一身白衣的彩霞,一邊將手伸到炭火旁靠著,一邊雙手搓著。
這兩日,彩霞一直住在北月城的客棧里,櫻株讓她來湘江樓與她同住,而一向喜愛安靜的彩霞,卻怎么也不肯前來與櫻株同住。
“師妹,你真想好了去茜金?”
櫻株回過頭望著炭盆中燒的正旺的炭火,將手伸過炭火之上烤暖著,說道:“師姐,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等我做完后,我定會回碧島。”
“師妹,到底是什么事情?難道有是為了那個雍緋?洛皇帝那他威脅你?”
“師姐,我身為碧島中人,豈是他人能夠威脅的到,我這么做也是為了百姓,等契書一到手,我便即可回碧島,從此安心修煉,再不踏出碧島。”
彩霞疑惑的目光一閃,收回手環抱在懷中,坐直身子說道:“師妹,莫不是師傅交給你什么任務?”
櫻株抬目掃了她一眼,淡定的眸子中露出微笑;“師姐,你該回碧島了,獨自偷偷出了碧島,難道不怕師傅出關后見不著你?到時候你就慘了!” 嘻嘻!彩霞站起身子,走向窗口望著江河中游過的游船,嘆了一口氣,碧島中一片寂靜,而且規矩眾多,哪里比得上在這塵俗中逍遙自在,和這些奇景易觀花花世界的美,只可惜,算算時間師傅他應該很快要出關了。
突然游船砰的一聲,搖晃厲害起來,背著突擊起來的搖晃,炭盆中的炭火被搖晃散落地上,彩霞身形一閃,背靠在船窗,站穩步子。櫻株一手扶住船窗,望著船外喊道:“怎么回事?”
“櫻姑娘,我們的船撞上了另一只船!船頭被撞破裂,現在江水開始流入船中,櫻姑娘現在怎么辦?”船小二急聲音說道。
聽此,櫻株即可起身朝著船外走去,彩霞皺眉頓時跟了上去。
“你看你的船那么大,就不知道往那邊走嗎?非得撞上我這條小船。”船小二與那只相撞的大船上的船手吵了起來。
“哼!小小游船,不自量力,居然看到我們的大船也不知道繞道而行,你可知道這船上的游客是誰么?說出來嚇死你。”大船上的船手說道。
“船二!”櫻株揭開簾子,走出了船頭,剛才船二與哪位船手的對話她聽的清清楚楚,便說道;“不要與他爭辯了,趕快將船中的水勺出去,將船開往湘江樓后院劃去,否者我們的船會被水淹沉江水中。”
“是!櫻姑娘,只是船破了,回到湘江樓后院,孫婆子哪里可怎么交代啊?”
這些游船可多是屬于湘江樓用來給客人租用的游舫,現在被她們開出來游玩弄壞了,回去怎么交差?
“我會與孫婆子說,所有損失算在我頭上,”櫻株望了一眼那只大船白色油漆,粉色牡丹花紋,顯得非常氣派,便知這船上的人來頭不小。
而且這船舫也不是湘江樓的船只,倒像是什么權貴之高人使用的游船,一般普通百姓是開不起那么氣派豪華的大船,便也進不了這湘江河。
“怎么回事?”大船里面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隨即一名穿著青色錦袍,頭戴墨玉發冠的男子從船倉里走了出來,他的身后還跟隨著兩名粗素色穿著青年男仆。
“駙馬爺,是這只小船撞到我們的船。”船手即可恭敬說道。跟隨在櫻株身后的彩霞,見從船艙里走出來的男子便是前幾日才與當今公主大婚的駙馬爺雍緋,頓時臉色拉下,破口道;“還這是冤家路窄,怎么有是你這忘恩負義的衣冠禽獸!明明就是你們么的船撞壞了我們的船,還真是有什么主子便有什么下人。”
“沒你的事,去忙吧!”雍緋手背在背上,對著身旁的船手說道,接著抬目望了一眼櫻株腳下破裂的小船,憋了一眼她身后的彩霞,接著目光柔和的轉向櫻株,說道:“櫻櫻你的傷多好了嗎?聽說你明日就得啟程去西金國,這一分別不知何年再能相見,你們的船不能再游江了,不如到我這只大船上一起游江!”
還沒等櫻株開口,彩霞即可上前說道;“用不著你假惺惺,就算是淹死河中,也不會上你那只船,攀龍附鳳的禽獸,櫻株為你做了那么多,你卻…”
“師姐不要再說了!”櫻株側頭望著彩霞即可說道,接著回頭看向雍緋。
彩霞只好將要說出口的話給吞了回去,朝著雍緋輕哼一聲,說道:“好,我不說,”接著轉身雙手環抱在懷中,望著江河中水。
明日櫻株便要離開北月城,而今雍緋已經是公主的駙馬爺,看得出雍緋現在過的很好,而雖然櫻株與雍緋是清清白白的朋友,但是也應該保持距離。
“雍…駙馬爺,多謝你的好意,只是櫻株不喜愛坐如此氣派豪華的大船,而且櫻株也會暈船。”
櫻株無奈的憋了一眼彩霞,回頭看向雍緋,繼續說道:“你與公主剛剛新婚燕爾,怎么只有你一人出來游玩?”
“公主近日身子不適,見今日天色極好,我便出來看看江景。”
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們之間居然變得越來越陌生了,她居然叫他駙馬爺,而不是雍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