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可以說是給我下了一個死刑,法院打來的電話讓我立馬去南城法院一趟,因為涉及到了非法買賣房屋和車輛。我嚇得連摘絲瓜時不小心碰到了月季花上的刺,中指止不住的流血。
我跑到廚房找姨媽和表哥。
“姨媽,表哥……”我慌張的看著表哥和姨媽,姨媽正拿著鍋鏟炒著雪豆,表哥一邊切著肉片。
“心悅,你怎么了?”表哥放下菜刀拉起我的手問道:“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怎么了?霂臣,快去客廳的第一個柜子的第三個抽屜里拿碘伏、棉簽消毒,然后再用創可貼貼上。”姨媽轉過身看了我一眼,忙得放不下手里的活,急忙的對表哥說著。
“好,心悅,跟我過來。”表哥拉著我去了客廳。
“表哥,我剛剛接到了法院的電話。”我看著表哥那雙完美的眼睛。
“說什么了?”表哥問道:“是關于海棠鎮房子的事情嗎?”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點驚訝。
“我當然知道了,海棠鎮酒店的法人代表是我。出了事情我能不知道嗎?”表哥說道:“我得今晚就走了,等不了明天。要不然會牽扯到你和媽媽。”
“怎么會這么嚴重?”我問道:“當初海棠鎮的酒店全都是我媽媽自己掙的錢啊!根本不關爸爸的事情。”
“這個是當然的,只是現在大家都處在風口浪尖上,你覺得他們會不查個徹底嗎?”表哥說道:“要不然你去找小姨,這里有我。”
“不去,我去找她反而會讓她更危險,我不能讓媽媽受到任何的傷害。”我堅定的眼神看著表哥說道:“既然法院都知道我的電話,這些事情都有我在參與,我不能做逃兵。事情還沒發生之前,你還是別告訴姨媽了。你今天去永安城,我明天過去南城,你覺得怎么樣?”
“我跟你一起走。明天一起走。”表哥說道:“你一個人怎么走呢?你一個人上高速,我不放心。”
“表哥,我好害怕,好害怕連家也沒有了。海棠鎮是我們唯一的家了,不能再讓他們把我們唯一的家也給奪走了。”我抱著表哥說道:“現在的我一無所有了,唯一有的就是你和姨媽。”
“胡說,你不是還有小姨嗎?你最親的人。”表哥說道:“就算你媽媽喜歡四處漂泊,但是總歸一條,她不會忘記回家的。”
“可是媽媽這一走,我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到她了。她的每一次旅行都讓我有些害怕她不回來。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這次是躲著這場風波。你明白嗎?你懂這種感覺嗎?”我說著說著就哭了。
“心悅,別傷心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想再多也是徒勞,還不如做好眼前的事情。早點讓小姨回來。”表哥說道:“你再哭鼻子可就會被隔壁的三娘笑話的喔!”
“討厭啦!隔壁的三娘早就嫁人了。”隔壁的三娘是個寡婦,兒時記憶中,表哥逗哭我后三娘總是喜歡笑話我,后來她終于嫁了,隔壁也就一直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