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誰?南宮靈兒望向身旁的男子,不會吧,他是當今皇上?這么年輕?還這么帥?
南宮靈兒還沒來得及問個清楚,黑衣人已經持劍攻了上來,冷溫柔一把推開南宮靈兒避開劍鋒,與他打斗起來,兩人都不是一般人,功夫身手不相上下。
當然,不得不說,南宮靈兒也不是一般人,看著眼前二人天山地下打的不可開交,生死攸關,南宮靈兒此刻唯一的感想就是,哇!好帥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武功嗎?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帥爆了!她也要學!
但是畢竟黑衣人有利箭傍身,二人纏斗了幾個回合下來,冷溫柔一個掌風將黑衣人打翻在地,自己胳膊也受了一劍,黑衣人迅速吹了個口哨召喚同伴。
“快走!”得了間隙,冷溫柔一把拉過南宮靈兒飛快地往一旁的樹林中跑去,天色漸晚,再加上樹林中濃密陰暗,一路彎彎繞繞地飛奔下,竟讓他們躲開了黑衣人的追殺。
“噓!別出聲!”躲在一片灌木叢荊棘里面,冷溫柔面容嚴肅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南宮靈兒眉頭緊蹙,面容蒼白,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方才她赤著雙腳與他一路在樹林中狂奔,石子、碎枝、荊棘早已將她柔嫩的雙腳劃破,此刻又身處荊棘叢中,直直地踩在荊棘上,錐心般地疼痛直讓她冷汗直冒、一陣暈眩。
“好了,沒事了,他沒追到這里來…。誒,你怎么了?”冷溫柔轉過頭看她臉色不對勁,慌忙問道。
“腳…好痛。”南宮靈兒啞著聲斷續地說道,嘴唇已經滲出了血絲。
冷溫柔這才看見南宮靈兒赤著的雙腳早已血肉模糊,此刻踩在荊棘從上正泛著慘白的血色,大腦還未有反應,身體已搶先一步,一把抱起她攬在懷里,扯動傷口滲出更多的血,也只是皺了皺眉。
冷溫柔抱著南宮靈兒跳出荊棘叢,將她輕輕放在稍稍隱蔽地地方,背靠大樹,脫下自己的鞋子遞給她,“穿上!”
南宮靈兒挑挑眉,一臉嫌棄地伸手接過,“給我的?臭不臭啊?”
“喂,你別不識好歹!”冷溫柔瞪了她一眼,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和他說話。
“好了,別生氣~”南宮靈兒勉強自己扯出一個微笑,荒郊野嶺的,還有人追殺,這時候把他得罪了,自己一定會死得很慘。
“過來!”南宮靈兒朝他一個招手。
“干嘛?”冷溫柔半信半疑地湊過去。
“刺啦”一聲,南宮靈兒眼疾手快,一把撕下他衣袍的一角。
“喂!你干什么!”冷溫柔扯著自己的衣袍不能理解地瞪著她。
“看不出來么?你受傷了。”南宮靈兒強調這一事實,語重心長道,“這里沒有藥,只能先給你包扎一下,不然傷口會發炎的。”
“那干嘛不撕你的衣服?”冷溫柔看她一圈一圈包扎的格外仔細,一本正經地問道。
“廢話!治你的傷口,憑什么撕我的衣服啊!”南宮靈兒理直氣壯地打了個蝴蝶結,結束包扎。
“是嗎?”冷溫柔戲謔地勾了勾嘴角,比南宮靈兒更為眼疾手快地“刺啦”一聲撕下她衣裙的一腳。
“喂!你干什么!”南宮靈兒氣憤地盯著被他撕壞的衣裙吼道。
“噓!小點聲!”冷溫柔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這么大聲干什么!把他引來了,咱兩都得死在這兒!”
南宮靈兒委屈地撇了撇嘴,“那你干嘛撕我的衣服?”
“不是你說的嘛,治你的傷口,憑什么撕我的衣服啊!”冷溫柔擺出一副與她方才一模一樣的語重心長的氣勢,“你腳上的傷口踩上了泥土還有草葉,要清理一下,不然傷口會發炎的。”
冷溫柔拿著她的衣料,一下一下輕輕地擦拭著她腳上的污泥,布條蹭過腳心,不輕不重,須須癢癢地感覺傳上心頭,南宮靈兒蹙了蹙眉,夜漸漸暗了,月光下他英俊帥氣的側臉,帶著認真專注柔和的氣息,突然有些慶幸,慶幸自己遇到的是他,不知用什么樣的詞匯去形容,只知道因為遇到的是他,她就是安全的,無論哪一個方面。
半晌,清理好腳上的傷口,又細細地包扎好,穿上他的鞋子,南宮靈兒只覺得一陣溫暖,雖然大了許多,但是軟糯糯得,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很是舒服。
“謝啦!”南宮靈兒拍了下他的肩膀,終于真心地道了聲謝。
“我叫靈兒,你呢?”南宮靈兒歪著頭,笑瞇瞇地問道,冷溫柔扯了扯嘴角,有些別扭地打掉她的手。
本是在等待他的回答,可突然想起那黑衣刺客的話,南宮靈兒嘴角的笑容立刻收了回來,用一種不知怎么說的語氣問道,“方才那黑衣人說,你是皇上!不是真的吧?”
冷溫柔笑了笑坐到她身邊,“你說呢?”
“你真的是皇上?”南宮靈兒瞬間瞪大了眼睛,直感覺自己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倒霉啊。
冷溫柔還是笑了笑,沒說話,看起來很愉悅的樣子。
“那你是哪個國家的皇上啊?”南宮靈兒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姐姐不是說這里毗鄰三國嗎,那也有可能是別國的啊!
“你不認識我了?”冷溫柔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眸中閃過一絲探究,看來是真的啊!
“啊?”南宮靈兒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對哦,你要是北昱國皇帝的話應該是見過我的,你真的是北昱國皇帝啊?”南宮靈兒還不死心的又問一次,要不要這么倒霉啊!
不理會南宮靈兒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冷溫柔竟自開口,“聽丞相說你失去了記憶,本來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是真的啊,那就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冷千墨。”冷溫柔語意溫和,凝著目光望向南宮靈兒。
“噗!還真姓冷啊!”南宮靈兒因為這姓氏一下子笑了出來,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本應高高在上的皇帝正以一種平等的口吻和她交流,沒有自稱是朕,甚至說出自己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