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的東西再收回去,那可是拍賣場的大忌。
老者硬著頭皮一直降價,直至最后降到了最低價一百兩……
可是,大伙兒都認(rèn)定了這只是一株沒用的枯蓮,誰還愿意把錢砸在沒用的東西上?
高臺上,老者已經(jīng)急得額上直冒汗了……
“一百兩,有誰要嗎?”
他環(huán)視四周,無人應(yīng)答。
老者的臉實(shí)在是掛不住了,他急得不知所措。
若是今日這東西賣不出去,那拍賣場的規(guī)矩怕就會壞在他的手上了!
他額上已經(jīng)慢慢地沁上了汗水,整個人有些坐立難安。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從第三層的一間貴賓室內(nèi)飄出來了一個女聲。“這拍賣場的規(guī)矩似乎是不能賣不出東西,老人家,看來您很為難。既然如此,我就幫你一把吧,一百兩,這株枯蓮花,我要了。”
那聲音,清冽無比,其間夾雜著點(diǎn)點(diǎn)的笑意。
聽著這聲音,老者猛然松了口氣。
好家伙,終于有人肯要這個燙手山芋了!
“一百兩一次——”
“一百兩兩次——”
“一百兩三次——”
“好!此物,就屬于三樓天字號房間之人了!”
一錘定音。
這冰棘草,徹底屬于沐云蘿了。
拍賣場內(nèi),大伙兒對這個枯蓮毫不在意。
有幾個人感嘆一聲,也就過了。
而后,繼續(xù)開始期待著第三樣拍賣物。
誰也不知道,他們錯過的,是一件至寶!
眼下,三樓,沐云蘿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搖頭。“這冰棘蓮,竟然沒有人要,沒辦法,那就便宜了本姑娘咯。”
“主人,你真是大言不慚!方才明明自己就想要那東西,還非說是幫人家。”小紫努了努嘴,很是不屑地說著。
“你這只蠢貂懂啥?”沐云蘿往椅子上一靠,順勢將口中的葡萄籽吐出,而后道。“要是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那個東西,其余人肯定會重新掂量那冰棘蓮。我這么說,還有誰會在意它?”
小紫聞聲,微微一愣,片刻后揮舞著爪子。“哇塞,主人,你真是老奸巨猾哎!”
沐云蘿神色一滯,瞪了眼小紫。“不會成語就別亂用!沒文化真可怕。”
小紫可不管,只是原地吱吱地叫著。
那邊上,北冥澈慵懶地支靠在邊上的桌子上,看著沐云蘿,眉宇之間盡是寵溺,“你個小丫頭,倒是機(jī)靈得很。”
“當(dāng)然了。”沐云蘿雙手環(huán)胸,很是驕傲地說著。
突然,她的眼神瞥見了底下的場景,當(dāng)下坐直了身子,有些期待地道。“第三件東西上場了,不知道是什么呢。”
“不知道樓小丫頭還想換什么?”白須老者摸了摸長須問。
樓慕煙眸中波光流轉(zhuǎn),笑著說:“我想換些這靈湖之下泉眼深處的靈泉水。”
聽到她的話,屋中的三人都變了變臉,這丫頭第一次來這里,竟然就發(fā)現(xiàn)了靈湖下面的泉眼。
“不知道你要這泉眼深處的靈泉水作何用?”老嫗在白須老者之前先開口問道。
“用來釀制靈酒。”樓慕煙也不隱瞞,要是不說靈酒的事情,靈泉水怕是要不來的。
白須老者臉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釀制靈酒?你會?”
樓慕煙眉宇間帶著輕笑,“師傅曾丟給我一本釀酒的秘典,我自己研究了一段時間,已經(jīng)用食人血刺藤的血囊釀制出幾壺,勉強(qiáng)能夠入口。”
“根據(jù)秘典所記載,要是用靈泉泉眼深處的泉水釀制,釀制出來的靈酒將更加香醇甘美,精進(jìn)功法的作用更好。”她又補(bǔ)充了一句。
白須老者此時也忍不住撫了撫額頭,這丫頭真是個怪胎,怎么什么都會?這天賦也太逆天了吧。
難怪相傳絕脈體質(zhì)的人痊愈后,天賦都十分的變/態(tài),現(xiàn)在看來果然很變/態(tài)。
“將你釀制的血囊酒拿出來我們嘗嘗,要是味道確實(shí)不錯,老夫就與你換了。”
提起酒來白須老者整個人都精神了,要知道洛西城溪照樓每個月限量的靈酒可都是被他包了。
樓慕煙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白玉酒壺,三只白玉杯,將酒杯滿上后就端給三人飲用。
白玉酒杯中的液體是透明的櫻桃紅色,清澈見底,一倒入杯中甘醇的酒香撲鼻,引得白須老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夜晨和老嫗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眼中都忍不住露出驚喜。
白須老者深深的聞了聞杯中的酒香,一口將其喝下,隨即砸吧了下嘴一臉的回味,一拍大腿,“好酒啊!”
然后猶如一股風(fēng)般飛速刮到樓慕煙面前,將她手中的酒壺拿走,回到位置上后一杯接著一杯的飲。
他豪飲的動作看得夜晨一抽一抽的,心里在流血,我的老祖啊!你能留點(diǎn)給我們嗎?
老嫗將杯中的靈酒喝完后,見白須老者的魯莽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老頭子,你省著點(diǎn)喝。”
“省什么啊!”白須老者將白玉酒壺倒立起來,從里面滴出最后兩滴酒,一臉肉疼的說:“怎么才喝幾杯就沒了?”
樓慕煙嘴角微微抽了抽,說好的道骨仙風(fēng)呢?現(xiàn)在整個一老酒鬼。
“樓丫頭,你剛才不是說釀制了幾壺血囊酒,來了夜家怎么也應(yīng)該孝敬兩壺給老爺子我啊!”白須老者猥瑣的搓搓手笑道。
這可是他喝過最香醇甘美的靈酒,比溪照樓那些專門吊人胃口的龜毛們釀制靈酒的手法不知道精純了多少倍。
他也不由得感嘆,真不愧是那位的弟子,其他天賦不說,光是這釀酒的天賦出去絕對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愁混不下去,多的是人巴結(jié)。
還是他家寒小子有眼光,這么快就把小丫頭帶來見家長了。
要是樓慕煙知道老頭心里的想法,絕對把酒壺?fù)屵^來一滴都不給喝,她明明是來治病的好不好?
老嫗聽到他的話頓時覺得別說面子,里子都丟了,“老頭子,別見到靈酒你就不正常,嚇到小丫頭了。”
白須老者干笑了幾聲道:“我這不是見到美酒把控不住自己嗎?”說完就兩眼發(fā)光的盯著樓慕煙。
樓慕煙卻不吃他這一套,淡笑著說:“前輩,我用這血囊酒來換靈泉怎么樣?”
“換了。”白須老者直接拍板,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不過這次你得多給我?guī)讐蒯勚频难揖疲院笥渺`泉釀制出的美酒也要送幾壺過來,泉眼深處的靈泉只要別取干,隨你怎么取。”
夜晨無語望天,老祖啊!那可是夜家?guī)浊陙盱`泉泉眼孕育出來的精華泉水,你能不那么敗家嗎?
老嫗也無奈的搖搖頭,這死老頭只要一見到酒就變成蛇精病了,她雖然心疼,但老頭子說出去的話也不好在反悔。
“好,我們一言未定。”樓慕煙葡萄般黑亮的眼睛流轉(zhuǎn)著異樣的色彩。
夜家泉眼深處的泉水可是上千年的精華,用來釀制血囊酒和其他靈酒功效絕對好,還好這老頭嗜酒,不然真難換到靈泉。
最后樓慕煙將空間戒指中剩下的六壺血囊酒全部拿給老頭,自己則跳下靈湖泉眼深處開始收集泉水。
當(dāng)然,她雖然有能力將那些靈泉精華全部弄走卻沒那么做,適可而止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不過她還是收走了一半左右的泉水,讓喝完靈酒清醒后的白須老頭整日里拍胸頓足,心疼得要死。
不時的催促夜清寒趕快將樓慕煙娶回家做媳婦,肥水不流外人田,煩的夜清寒直接去閉關(guān)修煉。
樓慕煙在夜家又呆了半個多月,將夜清樂和凌飛揚(yáng)的毒全部解完后,她就告辭準(zhǔn)備回樓家。
“慕煙姐姐,你不如就在我們夜家修煉吧,到時候和哥哥一起去參加大陸爭霸賽。”夜清樂不舍的抱著樓慕煙的胳膊,“我去請求老祖讓你進(jìn)密地修煉,那里的靈氣可是很充沛的。”
夜晨倍感無奈,這丫頭胳膊肘怎么往外拐,那密地是誰都能進(jìn)去修煉的嗎?
當(dāng)然,要是樓丫頭提著兩壺靈酒去拜見老祖,絕對能留在密地修煉。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回樓家還有事情要辦,實(shí)在不能在逗留了,況且我們可能很快又能見面了。”樓慕煙摸摸夜清樂的頭柔聲道。
夜清寒也想多留樓慕煙一段時間,可也知道她早就迫不急的想回樓家了,“清樂,以后見面的機(jī)會還多著呢,別再纏著你慕煙姐姐了。”
“那慕煙姐姐你要保重,抽空就經(jīng)常來看我。”夜清樂癟癟嘴說。
樓慕煙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放心吧,有空就來看你。”
隨后她和時封、穆奕寒暄了幾句就乘坐著冰戟離開了洛西城,朝著焰宙國帝都趕去。
和她一起的還有云瀾和凌飛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