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那個,是冰棘蓮?”老者的眼底滿滿都是驚駭。
曾經(jīng),他在古書中見過冰棘蓮這個名字……
“不錯,那正是可以與九品雪參媲美的冰棘蓮。”北冥澈一手接過了冰棘蓮,一邊應(yīng)聲。
當(dāng)即,全場一片嘩然!
可與九品雪參媲美……
這……
怎么可能?
眾人紛紛不相信,然而老先生接下來的一番話,讓他們徹底悔到腸子都青了。
但見得那老者朝后退去兩步,而后甚為惋惜地?fù)u搖頭。“原來那就是冰棘蓮,想不到那個就是……實(shí)在是太可惜了,我們竟然都沒有認(rèn)出來。這冰棘蓮,可是價值無比的寶物啊。不過,既然你們以一百兩拍下來了,那就是你們的了。或許,這冰棘蓮命里就該歸屬于你們。”
老先生說著這話的時候,似乎慢慢地釋懷了。
沐云蘿眉頭微動,她一掃周邊臉色鐵青的眾人,心下大快——
沒辦法,誰叫這群人有眼無珠呢。
“娘子,咱們走吧。”將冰棘蓮收好,北冥澈低頭,寵溺地看了眼沐云蘿。
沐云蘿點(diǎn)頭。
臨走之際,沐云蘿突然再想到了什么,“對了,老人家,這拍賣場今日損壞的東西,您可得跟這人好好算算賬,可別吃虧了。”
話落,意味深長地看了兩眼邊上的司徒凌。
司徒凌接收到了沐云蘿的眼神,神色一變。
他咽了咽口水,卻終不敢再說什么,直至沐云蘿與北冥澈雙雙離去,這才抬起眼來,死死地盯著他們的背影,眼底一片恨意!
……
臨近正午,大街上一片熱鬧。
北冥澈死死地拉著沐云蘿的手,穿梭于大街之上。
“北冥澈,你松手!”一整個路上,沐云蘿都想掙脫開他,但是無論她如何努力,竟然都拗不過他。
“我怕娘子你走丟,牽著你比較好。”走在前面,北冥澈邪肆的唇角淡淡地勾起一絲弧度。
“眾目睽睽,拉拉扯扯,這樣……實(shí)在是不好。”
“無妨。”北冥澈繼續(xù)往前走著,淡淡的聲音從他口中飄出。
沐云蘿簡直快要抓狂了,“你無妨,我有事!你這樣有損我的清譽(yù),以后讓我如何嫁人?”
“嫁人?”北冥澈神色一動,他終于頓住了腳步。
扭頭,看向沐云蘿,那雙幽深的眸底一片笑意。
“我還沒那么快死……”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是我娘子,要想改嫁,除非我先死了……”
沐云蘿:“……”
“北冥澈,你敢不敢不這么無賴?”沐云蘿深吸一口氣,狠狠地瞪了眼北冥澈。
北冥澈只是扯起唇來,那笑,看似邪魅,可是卻又透著一股子的認(rèn)真,“我說的都是真的……”
沐云蘿看著北冥澈眼底的認(rèn)真,神色一頓。
她動了動唇,正要說些什么,卻不妨肚子一陣“咕咕”叫。
沐云蘿臉色微微一變……
北冥澈再是笑。“娘子餓了?要我回去給你做飯?”
沐云蘿瞥了眼笑得極其欠扁的他,“不用,前面就有個小酒樓,我們?nèi)ツ莾撼浴!?/p>
“好。”北冥澈點(diǎn)頭。
話落,他緊緊地牽著沐云蘿的手,朝著那小酒樓而去。
正午時分,酒樓內(nèi)人并不少。
不過,二人還是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上。
沐云蘿隨便點(diǎn)了幾個再普通不過的小菜,待小菜上后,開始動筷。
北冥澈靠在一邊,瞧著沐云蘿大快朵頤的樣子。“這菜與我做的相比,如何?”
“你的差遠(yuǎn)了。”沐云蘿頭也不抬。
“不合娘子你胃口?那以后就不做了。”
不做?
沐云蘿眉頭一動。
“不做哪行?既然做的不好那就更得練習(xí)。”沐云蘿才不想放過北冥澈呢!
說了給她做飯,那就一直這樣罰他吧!
邊上,北冥澈若有所思,良久,重重點(diǎn)頭,“也好,等練習(xí)好了,才能給娘子你做一輩子……”
沐云蘿,“……”
她不想跟他說話了。
每次跟他說話,繞來繞去,都讓這北冥澈占了自己的便宜!
“你也趕緊吃吧!”沐云蘿一瞪北冥澈,再是不說話,埋頭吃起了自己的東西來。
北冥澈看著這模樣,只是笑意更深了……
就在二人吃著飯菜之際,從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哪里來的乞丐?還不趕緊走?臟了我們的店面你擔(dān)待得起嗎?”這是店小二的呵斥聲。
隨著呵斥聲落下,一個很是虛弱的女聲響了起來,“小二,行行好,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要飯到別處去,趕緊滾滾滾。”小二不耐煩地瞅了眼跟前蓬頭垢面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行行好,我是沐家的人,沐家,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幫了我,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地獎賞你的。”
沐家?
這兩個字,傳入了沐云蘿跟北冥澈的耳中。
也這時候,沐云蘿才發(fā)覺這個聲音很是熟悉。
二人對視了一眼,而后紛紛扭頭朝大門外望去。
當(dāng)瞧見大門外那人的身形時,沐云蘿眸底,再是涌上了些許戲謔……
這女子的身形,這聲音,可不就是當(dāng)初被司徒凌擄走的沐寧雪?!
原本以為司徒凌找不到九品雪參會將沐寧雪殺人滅口,沒想到,她還沒死。
更沒想到的是,竟然在這里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