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叫,丫鬟直接嚇的癱坐在地。
看著滿地的鮮紅,她兩腿發軟,竟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抬頭看去,馮御史全身赤裸,被綁著手腳拴在了房梁四處,嘴里被一條紗帳綁著,根本叫不出聲,而身下的某個部位,像是湍流過后的余滴,緩緩的往下滲著腥血。
泛著血腥的雙眼直直的盯著丫鬟,那求救的目光因面部的猙獰而變的更加的恐怖。
……
城樓門前,一坨異物高懸,引來了不少民眾的圍觀,那東西吊的有些高,根本看不清是什么,而且又是懸在城樓與城門之間,不上不下的,想取下來也沒有辦法。
終于,有人將視線落到了城墻上貼著的那張飛揚跋扈的布告上面。
一個書生氣的男子走近布告念道:“馮府老色狼,缺德欲逼良,特取身下物,與民眾共賞!注:此物污穢,小心遠離。”
男子一字一句的將布告上的字念出,而后仰頭看了看,“身下物?難不成是……”
一群圍觀的人中不乏老人和女人,他們皆是不識字,可是聽那男子念完,頓時明白了這封白書的意思。
聲聲尖叫,一眾女子帶著孩子紛紛遠離。
京城之內姓馮的人家不少,但是能被稱之為又老有色的,想來也就只有那么一位,況且,他昨日迎娶林文茵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堂堂京城第一才女卻嫁給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鬼,想也知道她定是被逼的,只是,到底是何人這般見義勇為,居然將那老家伙的寶貝割下來掛在城墻上示眾,這簡直是太膽大了。
林家
突然闖進的一群人直接將林大人夫婦押下,兩人驚恐之余也認出了來人正是昨日迎親的那些人。
“你們這是做什么?”林大人雖然官輕,但卻不膽怯。
“干什么?你還敢問?說,林文茵在哪?她是吃了豹子膽,竟敢傷害御史大人,她也不看看你們全家的腦袋夠不夠賠。”
綠繡聞聲從院內走出,看著上門的人,她并未太過驚訝,既然小姐要她配合演一出戲,她自然是不能給演砸了。
平和的面上霎時換上一抹驚恐,她跑上前撕扯著那人的手,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我們大人好歹也是你們新夫人的爹,你怎么可以這么對他?”
驀地,那人松開林大人的衣領,反手將綠繡的手腕捏住,“你來的正好,說,你們家小姐在哪?”
綠繡吃疼的皺眉,掙扎著說:“我們小姐自然是在御史府,昨日可是你親眼看著她進門的。”
那人根本不聽她狡辯,再次用力扯緊了她,“我看你們根本就是一伙的,來人,把他們全都給我押走,不用刑看來他們是不會說實話了。”
綠繡剛被押下,就見從門外跑來一官兵,“大人,找到林家小姐了。”……
房里
“大人,人是在城東的一間破廟找到的,當時她手腳被綁,人也中了迷藥,看樣子像是被人劫持,大人,您覺得御史被害這件事會不會是另有蹊蹺?”
看著昏迷不醒的林文茵,被稱為大人的頭領不禁皺了皺眉,這人是他昨日親自接進門的,若是真的被掉包,會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為什么連他都沒有發現?
“這件事的確有些怪異,要想得知原委,還需等到這個女人醒來,去,找個大夫,看看她什么時候能醒。”
“是。”
唐府
唐無憂悠哉的坐在樹蔭下乘涼,過了一會,唐雨茗和唐思瑞從外面跑了進來。
“娘親,辦好了。”
“我的寶貝兒越來越有效率了。”
兩個孩子的辦事能力唐無憂心中還是有數的,她從沒擔心過他們會將事情弄砸,所以此刻她才能這般悠閑。
同樣是孩子,聽到母親的夸獎心里還是高興的,唐思瑞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謙虛道:“還好。”
另一頭,唐雨茗嬌膩的蹭在唐無憂的懷里說:“娘親交代的是小事,不過是叫幾個小孩去報案,只用了幾串冰糖葫蘆就搞定了,太容易了。”
看著唐雨茗傲嬌的小臉,唐無憂寵溺笑了笑,“沒被別人認出你們吧?”
“當然沒有,城南那邊太偏僻了,莫說是小孩,就算是大人估計都沒幾個認識我們的。”
唐無憂點了點頭,這話倒是不假,她刻意找到城南那邊的破廟,本也是怕有人認出他們來,這件事若是只關乎到她自己,她倒也無所謂,但是這事一出,想必御史府的人一定會去找林家的麻煩,若是不讓林文茵把事情推的干凈一點,這后續的麻煩想必是會接連不斷,她既然管了這事,定然就會管到底,事情做到一半,那可不是她的性格。
一品居
宮洺和曹佑坐在二樓,兩人皆是不言,靜靜的聽著樓下人的討論,許久,曹佑忍不住出聲問:“怎么樣,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宮洺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臉色不佳的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
光看他的表情,曹佑也知道他定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但他卻只是懷疑,并不肯定。
可是,宮洺不肯定的事曹佑卻是堅信不疑,自從上次仲夏宴過后,他可是已經將那唐四小姐看透了,身嬌體柔但卻性子剛烈,能養出兩個人人稱之為魔頭的小鬼的人,又豈會是一般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