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無憂,你還想否認到什么時候?”
輕柔的話語令唐無憂吼中干澀,她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強辯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宮洺,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去孩子們的房間。”
大手在她腰間細細揉捏,不時宮洺失落一笑,“罷了,你即不愿承認我也不逼你,但是我相信你并不是忘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跟我承認。”
見他這般,唐無憂心里莫名的慌張,仿佛心臟都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她快速從他身上翻下,弓著身子窩在一個角落。
這樣的夜,靜謐無聲,可是他們兩個都知道對方一定沒睡,不知過了多久唐無憂再次開口:“明天你們會下山吧?文茵麻煩你們幫我把她送回去,還有兩個孩子……”
“你呢?”聽她安排了所有人,宮洺不由打斷她的話。
“我還有些事需要弄清楚,可能會多留幾日。”
聞言,宮洺眉心一擰,轉頭看著那背對著他的人,“這里很危險。”
“我不怕。”
她不怕,可是他怕,但她既然提出,想必讓她一同離開是不可能了,擰緊的眉松了松,宮洺淡淡的說:“我留下來陪你。”
他留下來陪她,這算什么?
而且就算她肯,那個曹琦兒也未必答應吧!
一想到曹琦兒,唐無憂莫名的一陣煩躁,“我都說了我自己可以,不需要你陪。”
沒了說話聲,但卻傳來了平緩的喘息,唐無憂轉過頭看了他半晌,而后呲了呲牙,“說陪我反倒自己睡了,哪有這樣的人?”
黑暗中,淺薄的唇似乎輕輕勾了一下,但那闔著的眸子始終沒有睜開,久了,唐無憂也開始犯困,慢慢的兩人便一同睡了過去。
翌日
房門被人悄悄推開,兩個小腦袋偷偷摸摸的探了進來,看著床上緊合的帳簾,兩個小家伙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后輕輕走進。
沒等走到床邊,卻見床上的幔帳動了動,兩個小家伙腳下一頓,頓時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正在納悶,就見幔帳被掀開,然而從里面出現的人,卻是宮洺。
“大叔?”
“怎么是你?”
唐雨茗和唐思瑞一同開口,兩張相似的小臉上皆是同樣驚愕的表情。
宮洺回頭看了看睡的正香的人,壓低了聲音說:“小點聲,讓你娘再睡一會。”
聞言,唐思瑞細眉一擰,不滿的瞪著宮洺,“這是我娘的房間,你為什么會在這?”
唐思瑞雖不懂男女之事,但最起碼還知道什么叫授受不親,見宮洺一大早的出現在自己娘親的床上,心中盡是不悅。
他為什么會在這?這個問題宮洺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還沒想好怎么說,又見曹佑攙扶著林文茵從門外走了進來。
林文茵聽說唐無憂回來了激動的一夜都沒睡好,若不是曹佑攔著她,恐怕昨晚在這的人就不會是宮洺而是她了,只是,這一大早的在這見到榮王,而且還是在床上,含笑的臉一僵,不利索的腳步也定在了門前。
“王,王爺,您……”
愕然的話還沒說出口,扶著林文茵的手突然緊了一下,林文茵轉頭看了看曹佑,就見他一臉壞笑的朝她眨了眨眼。
見此,林文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尷尬的含唇說:“無憂還在睡嗎?茗兒瑞兒,我們先出去,不要打擾你娘睡覺。”
“憑什么,這里是我娘的房間,要出去也是讓他出去。”唐思瑞不滿的叫嚷,他日防夜防卻沒想到還是沒防住,這人居然在他眼皮底下爬上了他娘的床,簡直是豈有此理。
一旁,唐雨茗小眼神一轉,不由的抿了抿欲彎的嘴角,一大早的,娘的床上多了個爹,想想就覺得開心,“文茵姐姐說的對,娘親在睡覺我們在這會打擾到她的,我們還是出去吧!”
“可是他……”
見唐思瑞不肯罷休,見此,曹佑大步上前將他拉住,“好了小祖宗,你就放心吧,他不吃人,你娘不會被他吃了的。”
說著,曹佑強拖硬拽的將那難纏的小家伙弄了出去,林文茵腿腳不便又沒了曹佑的攙扶,只能一點一點的往外挪,唐雨茗趁著沒人注意,捯飭著小腿跑到床邊,拉著宮洺笑聲說:“我娘交給你了,大叔加油。”
“茗兒?”
林文茵走到門前,回頭卻見聽那小丫頭揚著腦袋不知道在跟宮洺說著什么,聽到林文茵的叫聲,唐雨茗轉身就跑,臨出門還沒忘了給宮洺一個鼓勵的眼神。
見此,宮洺不禁垂眸一笑,看著那再次關起的門,他回頭看了看那睡的正香的人。
這么大動靜居然都沒吵醒她,看來真的是累了。……
下午,宮洺去了曹佑的屋子卻不見人在,于是便來到林文茵的廂房,房門未關,想必是在意男女獨處被傳出什么閑話,宮洺敲了敲開著的門,而后走進。
“呦,我們榮王殿下不去陪佳人,怎么得空來看我們?”
曹佑這調笑的語氣似乎早已對宮洺產生了抗體,他瞪了他一眼,卻沒反駁什么,“你們收拾一下,一會先下山吧!”
這話聽著有些不對勁,什么叫你們下山,不是應該說我們下山嗎?
“喂喂喂,你該不是有什么想法又怕我們礙事所以要趕我們走吧,這里可是佛門清靜之地你可別亂來。”
曹佑的口無遮攔林文茵算是領教過了,但是此刻他這番話還是有些讓她感到難堪,畢竟是男人之間的話題,她實在是不忍聽下去。
“胡說什么呢,我們這次上山本是祈福,多日不歸難免惹人懷疑,那丫頭不肯走,我不放心留她一人。”
“王爺,無憂不走我也不走,我們是一起來的我不要一個人走,還有茗兒和瑞兒,我想他們也一定是不肯走的。”林文茵本就擔心唐無憂,雖說現在人回來了,可是她還沒見上一面,若是就這樣讓她走,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就是,我們是一起來的為什么就不能一起走?再說了,曹琦兒那死丫頭什么性子也又不是不知道,想讓她走你就自己跟她說去,反正我是說不動她,她也不會聽我的。”
戲還沒看夠呢,曹佑怎會這么輕易就走,還有他那要命的妹妹,他當真是對她沒法子。
宮洺本就不擅長用話去勸人,本以為從這兩個人著手能容易些,沒想到卻還是失敗了,連他們兩個他都勸不動,就更不要說那兩個孩子和曹琦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