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看來太后可是恨毒你。”南宮毓淡淡一笑,低聲又道:“我可以陪你去。”
“隨你的便。”夏晨曦冷冷一笑,邁步走了過去。
雖然她今日在校場展露了身手,可她機緣巧合卻馴服了梁王送來的馬,太后就算恨毒了她,也不敢招惹梁王,所以她現在還是很安全的。
虞歀一路耀武揚威的押著二人,往太極殿走去,完全沒注意周圍的情況。
見南宮毓眉頭緊蹙,夏晨曦淡淡一笑,“你安心,太后不會為了幾個太監(jiān)殺我。”
“肯定不會殺你,但你也必須離開夏宮。”南宮毓早就知道結果,但他現在更擔心的是這個廢太子去梁王那里以后,梁王又會做什么文章。
誤以為南宮毓是在擔憂自己,夏晨曦淡淡一笑,“就如你說的,這個夏宮冰冷的很,反正這里生不如死,離開未必不是好事。”
“作為大夏的質子,你以為能在雍州過的好嗎?”南宮毓淡雅一笑,好意提醒。
夏晨曦薄唇維揚,露出一抹自信,“此去雍州幾千里,你還怕我沒機會逃掉嗎?”
“你還真當梁王是吃素的?”南宮毓搖搖頭,這人今天一反常態(tài),到叫他更擔心眼前的人。
“他吃葷也好,吃素也罷,反正我不會仍人宰割。”
二人說話間,大隊人馬已然來到了玄穹殿外,南宮毓望著一群步履輕快的人朝著玄穹殿而去,笑道:“梁王的眼線可真多,你才馴服黑棕,這些使者就來了。”
“梁王的土地最多,可見梁王是個能人,這點小道消息還不是信手拈來。”夏晨曦淡淡一笑,尼瑪,你姐以前做殺手的,這點破消息,還需要多長時間傳出去。
“我很想知道陰太后會如何看待今天的你?”南宮毓說著,淡淡一笑,心下想著自己如何走出夏宮,因為這里已經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見了我是何表情?”夏晨曦唇角維揚,露出一抹邪笑。
南宮毓觀察了他好幾年,雖然知道這個皇子隱藏的很深,可今日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他也說不清楚。
虞歀帶著二人繞過玄穹殿,來到太極殿。
只見太極殿上,一個身著朝服,長相和虞歀十分相似的中年男子,站立在正殿一旁,正殿上坐著一個頭戴鳳冠,身著華服的中年婦人。她長相貌美,身姿風韻,舉手投足間盡顯風騷。
南宮毓單膝跪下,抱拳頷首,“微臣樂師南宮毓,叩見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就是陰太后,果然不同凡響,但是比起她前世來,她丫的遜色幾百倍。夏晨曦沒有下跪,只是等待著她如何處理她。
“愛卿平身。”陰太后媚眼望著南宮毓,流露出一臉欲望,感覺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賤種,你還不下跪?”
虞歀一聲怒吼,陰太后回神,抬手揮了揮,示意虞歀退下,媚笑的看著夏晨曦說道:“幾年不見你,你倒是出息了,不但殺了哀家的人,連見了哀家也不行禮了。”陰太后慢慢的起身,走了過來。
南宮毓拉了拉夏晨曦的衣袖,好意提醒,哪知道夏晨曦卻甩開了他,笑道:“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本宮應該感謝你才是。”
要是她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結果,也許她會忍氣下跪,可現在她都知道了結果,她怎會給這個罪魁禍首下跪,這太侮辱她的人格了。
“這么多年你都死不了,哀家還以為你有神人相助,呵呵……”陰太后說著,掩面輕笑一下,又道:“沒想到你還是沒忍住,居然自尋死路。此去雍州,哀家也希望你以后如今天一般不屈不饒。”
“多謝你今日的良言,本宮也送你一句,希望你能把這夏宮守住,以免最后連容身之所都沒有。”
“放肆!”陰太后抬手就給了夏晨曦一個耳光,怒道:“你算什么東西,居然敢這么和哀家說話?”
夏晨曦捂住自己微微發(fā)燙的左臉,雙目怒視陰太后,“本宮是大夏的太子,本宮會記住你是我大夏的罪人。本宮會把你留在本宮身上和心上每一道傷口流出的鮮血,染成的白布,到時候來為你吊喪。”
“你……”陰太后氣得渾身顫抖,一旁的中年男子上前就給了夏晨曦一腳,夏晨曦不備,屈膝在地,那男子指著夏晨曦罵道:“小賤奴,你再敢放肆,本丞相立刻宰了你。”
夏晨曦緩緩站起來,一臉殺氣瞪著虞丞相,笑道:“奴才就是奴才,就算你爬了鳳床,也是跟了一個野雞,照樣這么沒規(guī)沒矩。”
“哀家……哀家先殺了你。”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虞丞相拉著陰太后,不停勸告。就算他想殺,可眼前的人是梁王要的,他也不敢真的殺。
“只要你能給梁王一個交代,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夏晨曦揚起頭,心下無比暢快,看著陰太后抓狂的憤怒,比直接殺了她,還讓她自己愉悅。
“哼!”陰太后冷哼一聲,長于一口氣,笑道:“哀家就不信了,這皇宮上下無人能馴服那匹野馬,哀家先關你一個月,要是有人成了,你就等著白綾為自己上吊,要是不成,到時候哀家再給你送行。”
“梁王使者已經到了玄穹殿,不知道你這個老毒物要用什么理由關本宮一個月。”夏晨曦冷笑的說著,擺出一臉氣死你不填命的模樣,活脫脫一個活閻王。
“你……”
“叩見太后。”
陰太后甩開虞丞相,整理了儀容,瞪著進來的太監(jiān),“什么事?”忽然想起剛才的話,驚恐道:“難不成是梁州使者到了?”
小太監(jiān)一怔,傻傻的道:“太后已經知道了?”
“滾下去。”陰太后一聲怒吼,小太監(jiān)嚇得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哼!”陰太后冷笑轉身,瞪著夏晨曦,忽然變臉,媚笑道:“好好活著,算是為大夏做貢獻了,哀家這就送你去見梁州使者。”
“有勞你了。”夏晨曦說罷,沖著南宮毓咧嘴一笑,張嘴未出音說了“保重”二字。
南宮毓心下打定主意,淡笑抱拳一禮,“啟稟太后,微臣早就聽聞小梁王琴藝高超,想去梁州討教,請?zhí)蠖鳒饰⒊家煌巴!?/p>
“送死還有人跟著你,本公子倒是開眼了。”虞歀說著,冷冷的笑了起來。
“既然你愿意,哀家也不攬著,但是晉王要是問起……”陰太后欲言又止,故意不言明。這個讓她想了三年,卻一次沒撈著的習作,她早就想送走了,只是找不到好的借口,如今他自動請纓,她自然會答應。
“微臣會書信一封給晉王,太后放心。”
“準了!”
“哈哈……”夏晨曦做夢也沒想到這南宮毓會主動請纓,但她不想多一人去送死,更加不愿意再欠這個人的恩情,低笑連連后,揚聲道:“山雞焉能比鳳凰,連人才都留不住,你果然只能是個禍國殃民的蕩婦。”說完,轉身豪邁的離開太極殿。
“賤奴,你這個放肆的賤奴。”
身后傳來陰太后抓狂的怒罵聲,夏晨曦瞬間覺得心情十分愉悅,大笑的去玄穹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