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龍嘯天也實在忍不住了,正欲出手,卻被一個精干,瘦小俏皮的老頭攔著。見眼前人,龍嘯天便一臉笑意,安心的坐了下去。
那老頭一個迅步,來到龍樊的面前,沒等龍樊反應過來,那老頭就把夏晨曦攬到懷里,嬉皮笑臉的看著龍樊,“成兒,他畢竟是太子,你這以下犯上的罪名,難道要老夫來給你定嗎?”
“逍遙王叔……”龍樊大驚失色,立刻抱拳以禮,頷首道:“王叔,侄兒這也是一怒之下,還請王叔……”
“帶著你的人離開,免得叫百姓笑話。”這叫逍遙王的老頭,冷冷說罷,抬手一揮,不容龍樊辯解。
“侄兒告退!”龍樊鐵拳緊握,氣的拂袖轉身,帶著風刑一干人等離開。
夏晨曦瞪著龍樊離去的背影,心下的賬本上又多了一個人名字,看來以后她有的忙了。
龍樊離去,逍遙王放下夏晨曦,淡淡道:“你沒事不在行宮待著,跑到市井來做什么?”
“逍遙王?!”夏晨曦低喃一句,抖抖衣衫,抱拳以禮,笑道:“多謝老王爺還記得我這個皇子,也感謝老王爺拔刀相助,本宮現在就回行宮。”
逍遙王嬉笑一聲,“皇子,本王也提醒你,這里和帝丘一樣,不是隨心所欲之地,望你好自為之。”
逍遙王喊皇子加重了語氣,一句好自為之夠提醒了她了。
“有勞老王爺!”夏晨曦莞爾一笑,她第一次逃跑就此告終,晃了晃小腦袋,準備回宮。
見夏晨曦要走,剛才那位女子立刻上前拉著夏晨曦哭道:“公子救我。”這是唯一的活命機會了,那丫頭豈會放過。
賈鵬此刻知道自己得罪了真主,立刻上前來拍馬屁,抬手推開那少女,罵道:“大膽賤婢,放開你的臟手。”
看著被賈鵬推到在的女子,夏晨曦心里不爽,立刻上前扶起那位女子。
“廢太子,你都泥菩薩過河,何必為了奴婢……”
逍遙王說了一半,卻見夏晨曦對著賈鵬嬉笑道:“將軍,這丫頭本宮很喜歡,反正本宮身邊也沒有一個伺候的人,你刀下留人,做個順水人情吧!”
“九殿下,不是卑職不愿意,是這個賤婢,犯了滔天大罪,饒恕不得。”賈鵬一臉的無奈,看似很為難。
夏晨曦淺笑道:“將軍,不過是件衣衫,難道本宮的面子,還不如那間衣衫嗎?”
賈鵬頷首,回道:“那不是普通的衣服,那件衣衫可是先王御賜之物,乃是宮廷最好的繡娘所致,馬上要送與晉王的郡主,用與祭桑大典。這衣裙可是為上天獻舞用的,要是沒有那件衣裙,就是對上天不敬,要是讓柳丞相知道了,屬下可是擔當不起呀?”
看來這賈鵬也是一個聰明之人,他怎么會為了一個區區廢太子去得罪一朝權貴。
既然好話說盡不行,那就用她這不起眼的權力試試。夏晨曦鐵了心要救人,拉著那少女,冷道:“去叫你們君上來跟本宮要人,如果他龍嘯天不敢出現,你就不要出現在本宮面前。”
一旁的龍嘯天瞬間冷汗直冒,這死丫頭真會給他找事,微微側頭,不出他所料,王叔早已殺氣騰騰。
只聽得逍遙王一聲冷哼道:“來人,將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押入大牢,等候君上的處置。”
沒等夏晨曦反應過來,一群士兵已經將夏晨曦和那女子押上了馬車,消失在了人群里,只留下一臉陰霾的龍嘯天,呆立在客棧的門前,任憑風吹日曬,也沒有挪動一步。
昏暗監牢里,陰風陣陣,夏晨曦被帶進這里都一天了,這里到處都是哀嚎聲,雖然她沒有被虐待,估計也是顧忌龍嘯天吧,但這點了都不給她飯吃,真是太可惡了。肚子打鼓,氣的夏晨曦低聲怒罵。
突然一個黑影在蠕動,夏晨曦驚得冷汗直冒,“是人?還是鬼?是人就給本宮過來,是鬼就滾遠點。”
“九殿下,對不起,都是奴婢害了……咳……”
低沉的顫抖之音,帶著幾許痛楚的呻吟。好熟悉的聲音,難道是那丫頭?難道她也被用刑了?夏晨曦爬了過去,借著月光一看,果然是那丫頭。
見那小丫頭渾身傷痕,夏晨曦上前為她檢查一下,還好她無憂大礙,只是皮外傷。怕這丫頭內疚,夏晨曦慰道:“無礙,這和你沒關系,只要你還活著就好。”
夏晨曦的善舉,讓這丫頭甚是激動,抽泣的說出了身世,“九殿下,奴婢叫妺喜,是柳丞相府的丫鬟,專門負責云裳衣,昨夜一不小心,將油燈打翻,毀了御賜的衣裙,自知死罪,可是想起帝丘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弟弟,所以奴婢才逃跑,可是沒想到,還是被丞相府的人追到了,現在還連累了九殿下,奴婢真是該死。”
妺喜?!她不是真的穿越到了夏朝吧?!可這里好多人物都不符合啊,也許只是一個巧合吧!
望著監牢外的月光,聽著妺喜的哭訴,夏晨曦眉間多了一絲憂傷,只是淡淡道:“本宮沒事,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妺喜抽泣道:“九殿下真是一個大善人,都這樣了還安慰奴婢。但是奴婢有一事不明,為何那逍遙王開始要救你,后面又要為難你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夏晨曦暗思,須臾,淡淡的回道:“妺喜,你的問題多了。”
“奴婢知錯,望九殿下恕罪。”妺喜立刻俯首在地,不敢多言。
“夜深了,本宮累了。”夏晨曦淡淡說罷,靠著墻壁,閉目養神。
被折磨筋疲力盡的妺喜,不一會便入睡,但夏晨曦卻輾轉難眠,她到底哪里說錯了?還是那賈鵬也有后臺?還是說這逍遙王也怕柳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