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府里,夏晨曦一直在研究天元逐鹿棋,一邊研究,一邊怒罵,“媽蛋,老不死的,這棋居然還可以這么下,氣死老子了。”
碧荷碧蓮努力壓制怒火,畢竟堂主下了命令,她們二人絕對不能對天子出手。要不是命令,就他這罵堂主的罪,她們兩個足可以將他碎尸萬段了。
“老王八,簡直就是人間的極品單身狗,缺愛幾十年,不然怎么能想出這么多亂七八糟的套路……”
“啊!”
碧荷忍無可忍,驅動內力,健步如飛,沖到夏晨曦面前,抬手鉗住夏晨曦的脖子,怒吼道:“混蛋,我現在就殺了你,大不了給你抵命。”
“姐姐!”碧蓮頓時傻眼,立刻施展輕功落在亭子里,抓住碧荷的手,“姐姐三思。”
“喲呵!小妮子,今兒膽子發育了?竟敢真的跟朕動手?”夏晨曦毫無畏懼,帶著一絲玩意,“你不是喜歡你家大賢圣君嗎?何時喜歡上逍遙王那個胡子大叔了?”
碧荷氣的咬牙切齒,“混蛋,看本座今日不撕爛你的嘴,本座就跟你姓。”
夏晨曦仍舊戲謔道:“看來是戀叔控的病發作了?我罵幾聲就讓你的小宇宙爆發了,看來定是病得不輕啊。”
“你少說兩句……”碧蓮還沒說完,碧荷怒吼一聲,將碧蓮震開,抓起夏晨曦,舉到半空。
“咳咳……小母貓,離三月春暖還有點時間,你的發情期就到了嗎,竟敢在朕的面前,喵喵的叫個不停。”夏晨曦被掐的有些氣喘,一個翻身,騎在碧荷的手腕上,怒道:“朕可不是你隨便欺負的主。”
“該死的!”碧蓮怒罵一聲,爬起來,飛身離開了天子府,她可吃罪不起。
“你個丑八怪,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碧荷豁出去了,一臉無懼,“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本座今日便成全你。”
碧荷頓時殺氣四溢,雙手變化,瞬間將夏晨曦按在地上,掐著夏晨曦的脖子,讓她動彈不得。
糟了!夏晨曦被冰冷的殺氣包裹,作為一個殺手,此刻她知道自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當即斃命,一條是貓捉老鼠,玩膩了再殺。
賭,她要豪賭一把,就算這得來不易的命,她也毫不吝嗇。
夏晨曦雙目瞪著碧荷,殺氣騰騰,“有本事你立刻殺了我,不然朕絕對讓你后悔。”
“殺你?!”碧荷忽的仰頭大笑,抬手松開夏晨曦,雙手抱胸,“太容易的事,本座不屑,你安心,碧蓮已經去搬救兵了。”
“救兵?!”夏晨曦冷冷一笑,“一伙的劫匪,你放心,朕一個都瞧不上,所以你發情找錯對象了。”
“哈哈……你太給自己長臉了。”碧荷大笑了幾聲,瞪著夏晨曦,“不要說看上你,就算你在本座面前出現一萬次,本座也會無視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剩下那一次,都是本座以為你是老鼠過街。”
夏晨曦咂嘴,“嘖嘖……小嘴有長進啊,看來這幾個月對你的教導沒有白費啊。”
“哼!”碧荷知道斗嘴她是贏不過,便笑道:“在碧蓮和君主回來之前,別說本座欺負你,這行宮雖然大,可也是四面八方暢通無阻,只要你跑得掉,本座自己領罪便是,要是你跑不掉,本座就拉你墊背。”
“誰拉誰墊背還不知道了?”夏晨曦賭贏了,只要她在這期間不被她抓住,那她便贏了。
碧荷知道說不過他,冷哼一聲,“快跑,本尊數到十就去找你,哈哈……”
“果然是個變態!”夏晨曦挑眉冷罵后,想好的去處,直接拋出了花園,直奔龍嘯天的書房。
在書房的一個耳間里,有一個巨大的藥池,比她平日洗藥浴的池子還大一倍,碧荷再大的本事也不敢進藥池,就她前世的本事,潛個半個小時不成問題,相信碧蓮的腳程,在這期間定能將龍嘯天找過來。
“一、二、三……十!”碧荷數完,眼冒精光,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小丑貨,姐姐來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碧荷飛檐走壁,將整個行宮翻了一個底朝天,卻都沒發現夏晨曦的影子,就連君上的藥池她都下去摸過了,可都不見夏晨曦的影子。
“小丑貨,丑八怪,你出來,姐姐不殺你了……”
無論碧荷怎么喊,夏晨曦都沒現身,此刻,碧荷是真有些慌了,要是殺了,最多也就是為名除害,為國除去障礙,她最多被關上五六年,可要是這小子被人擄走,或者逃走,她可真是死罪……
“天子,天子,奴婢知錯了,你出來,奴婢給你認錯。”碧荷瘋了一般,到處尋找,正當她回到院子的池子邊……
突然,一個身影飛身進入行宮,以閃電的速度掐著碧荷的脖子,“你把她怎么了?!”
“南宮……南宮先生,你……你怎么會在這里?”碧荷被南宮毓壓倒性的殺氣震懾的渾身顫抖,可作為黑羽堂的護法,她就算死也不會回答任何人的問題。
“混蛋,天子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樣了?”南宮毓殺氣沖天,方圓三里都能感知。
該死的!在皇宮里的龍嘯天眉頭緊蹙,放下筆,正欲起身,卻見碧蓮飛身落在她面前……
“奴婢……奴婢不知先生再說什么,他是天子,奴婢能把他怎么樣,再說了,天子在哪里,奴婢也在尋找……”
“嗖!”一聲冷風響起,碧荷的左耳瞬間消失,鮮血直流。
“我的耐心很少,所以你……”
“咕咕……”沒等南宮毓說完,池子里水泡咕咕作響。
二人猛地轉頭,隨著水泡冒出的地方,夏晨曦浮出了水面,而且已經被水漲的……
“晨曦!”南宮毓立刻收了殺氣,露出笑容,如蜻蜓點水,輕輕抱起夏晨曦,放在涼亭的石桌上,搖晃著夏晨曦,“晨曦,你醒醒,你醒醒。”
此刻,夏晨曦意思模糊,在她缺氧昏迷前,她聽到熟悉的聲音,才安心浮出了水面……
望著昏迷不醒的夏晨曦,南宮毓急得不行,想著她是落水,猛地低頭,欲要過氣……
“南宮毓!”一個冷冽的聲音,好似雷鳴響徹在南宮毓的耳畔。
未等南宮毓反應過來,那如排山倒海的掌風,亦然到了他的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在他的心臟蔓延開來,他捂著胸口,踉蹌倒地。
一襲明黃,映入了南宮毓的眼簾,一股冰冷窒息的殺氣,縈繞在南宮毓的周圍,嚇得一旁的碧荷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