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曦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直到醒轉后,才恍然回神,一股腦爬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原來的床上。
忽然,夏晨曦想起什么,立刻雙手四下檢查,發(fā)現(xiàn)自己完好無損,才幽幽的嘆息道:“看來我是又躲過了一劫。”
“你醒了。”
門外響起了蘭陵的聲音,夏晨曦像是見鬼了一般,立刻從床上竄起,驚呼道:“二師父,你別嚇人好不好?”
“你放心,以后都沒人會嚇你了。”蘭陵淡淡的說罷,娓娓道出夏晨曦昏迷后的事,但卻隱藏了仙族的事,只是說虛空和無憂都因為她,現(xiàn)在被關進了幽冥宮。
“不關他們的事。”夏晨曦怒氣不已,縱身跳下床,欲要找蘭陵理論。
“這事不是你能說的上話的。”蘭陵淡漠的說完后,不忘囑咐道:“還有,你只要不以女兒身出現(xiàn),不出曉蘭山莊就不會有人找你麻煩。從今以后,曉蘭山莊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吃飯睡覺的地方,你愛怎么就怎么。”交代完畢后,便飄然離去。
聞聽這話,夏晨曦啞然止步,直到發(fā)現(xiàn)門外沒有了蘭陵的腳步聲后,才緩緩來到門口,抬頭望著蒼穹,看來她的人生路還是坎坷。
沒有月光的夜晚,整個曉蘭山莊被黑色籠罩,好似身在混沌中一般。夏晨曦瞬間感覺自己又變回了那個孤獨的少女,就好似蹲在墻角的一只小野貓,顯得有些蒼涼。
“靠!有什么了不起,姑奶奶不會自娛自樂呀。”夏晨曦噘著小嘴,冷哼了一聲,轉身回到了屋子里,倒頭大睡去了。
無聊的日子,度日如年。
夏晨曦整天還真是除了吃飯睡覺以外,還真是找不到別的事可做。有時候修煉一下紅梅教的武功,有時候飛到園中的松樹上,摘下松葉數(shù)著,盼日落日出,真是無聊到了極致。
這日,夏晨曦剛經過一個花園,便被一陣談話聲給吸引了。
“師父的凌云步真厲害,居然可以殺人。”
“廢話,這可是輕功里最上層的招式了,不但速度是其他輕功的十倍,還可再空中殺人與無形。要不是因為聽說了這本事,我才不會來曉蘭山莊。”
“切,你來了也不一定學得到。”
“你說,少主那么胖,能學會嘛?”
“你找死呀!”
“……”
聽到這些師兄弟的議論,夏晨曦揚起一絲狡黠,心下打定主意后,便悄然離去。
夏季的夜,尤為短暫,當翌日晨曦到來時,整個曉蘭山莊再次發(fā)出了久違的獅子吼。
“那個不要命的家伙,居然敢將老娘的珠寶首飾全偷了?”月靈像是發(fā)了瘋一般,滿園的見人就吼。
這院還沒吼完,那院又響起了蘭陵的怒罵聲。
“是那個不要命的家伙,居然將老子的梅醉偷光了?”
蘭陵怒罵之后,立刻吩咐所有人到練武場上集合,他要親自審問出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
偌大的練武場上,幾千弟子,全都列隊站著。
只見在練武場的中心,四四方方的比武臺,只見比武臺中央,兩把偌大的錦緞傘下,蘭陵和月靈怒氣的瞪著臺下的人。
半響,月靈才揚聲吼道:“誰拿的,立刻交出來,不然老娘讓你們全都變成烤豬。”
烈日當空,幾千弟子全都嚇得魂飛魄散,呆如木雞的立在下面。雖個個汗流浹背,卻連大氣都不管喘。
當眾人都在烈日下暴曬了兩個時辰后,夏晨曦才打著哈欠,衣衫不整,一臉睡意朦朧的來到了練武場上。
“師父,師娘,怎么這么熱鬧?”一見蘭陵,夏晨曦一邊明知故問著,一邊收拾自己的衣衫,完全不看那些無辜的門徒。
“誰叫你來了?”月靈本就怒氣的臉,此刻臉色更加的難看,可想著她的身份,只好忍著。
“可是師娘也沒說銀魂不能來這里呀?”夏晨曦無視月靈的話,徑直向比武臺走了去。
“臭丫……臭小子,曉蘭山莊從未發(fā)生這種事,可你來了不到一個月,就發(fā)生了被盜事件,你不要告訴師父,這事你不知道?”蘭陵忽然想起什么,心下怒氣更勝,差點口無遮攔。
“啊!哈!”夏晨曦打了兩個哈哈,揉揉眼睛,咧嘴一笑,“知道呀!因為是我偷得。”
什么?居然……
聞聽夏晨曦老實的交代后,眾人齊齊看向了夏晨曦,眼中全部是恨意,可自打這獨眼龍來了這里后,師父師娘就交代了不可以與其有任何瓜葛,所以這些弟子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為什么?”月靈氣的粉拳緊握,心中的怒火騰騰。
“這個很簡單。”夏晨曦說著,一副懶散的姿態(tài),走的比武臺的階梯邊,睡臥在上,揚聲道:“我來這里是學本事的,可是你們兩個老家伙既不教我,又不放我離開,我閑的無聊,只好找點事做。可莊園雖大,卻沒有一樣是我能做的事,我思前想后,于是乎就找的點樂子,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你……你還有理了。”月靈說著,欲要沖上去狠揍夏晨曦,卻被蘭陵給拉著了。
“這么說,你現(xiàn)在是要威脅為師了?”蘭陵溫吞的問后,來到夏晨曦身邊,嬉笑道:“你覺得你偷得完天下第一莊嘛?”
“這個嘛,二師父大可放心。畢竟我在曉蘭山莊還有十一個月,二師父要是覺得銀魂偷不光曉蘭山莊的東西,那銀魂大不了只偷貴重的。”
夏晨曦說著,緩緩坐起,揚起兩道劍眉,又道:“二師父要是不信銀魂有這個本事,也可以打一個賭,看看我們誰贏。不過我聽說那梅醉乃是大夏一統(tǒng)天下時,孝文后的最愛,歷經這么多年,梅醉的珍品本就稀少,貌似整個天下只有十壇,就算二師父有本事,也不心疼錢,再花重金收來放進你的地窖,但你確定銀魂偷你的,你不心疼?”
她早就聽說了這二師父不但是個酒鬼,還是一個死要錢的家伙,別說讓他在出高價去市場購買梅醉了,就算讓他出評價買回夏晨曦偷得酒,他也未必舍得。
蘭陵嘴角抽搐,恨不得上前捏死這家伙,可一想到云霄子的臉,只好打趣的說道:“臭小子,你既然知道那東西稀少,那你還不還給我。”
“師父要是想要回酒,那就把凌云步在我離開前教會我。”夏晨曦說著,伸伸懶腰站起,睨著月靈說道:“師娘要是教會我鳳鳴功,我也可將首飾如數(shù)歸還,不然要錢沒有,要命不給,不爽自己解決。”
“臭小子!”
兩聲怒吼,同時響起。
蘭陵和月靈如鬼哭狼嚎的沖到了夏晨曦面前,全都揚起了掌風。
夏晨曦立刻瞪著雙眼,故作驚恐之狀,揚聲道:“啊!世尊,師尊,你怎么又回來了?”
“世尊,娘……”
“世尊,師父……”
蘭陵和月靈嚇得立刻放下手,木訥的欲要轉身,聽到夏晨曦低低的咳嗽聲。
二人知道被夏晨曦耍了,卻又不敢再次出手,誰叫這丫頭有那么強大的靠山。
兩人像是斗敗的公雞,怒氣無處可發(fā),二人齊齊回頭,沖著臺下幾千弟子齊聲怒吼道:“全都去跑一百圈。”
夏晨曦知道這二人,一個愛酒如命,一個愛珠寶如命,兩人都是死要錢的主,可是誰叫她現(xiàn)在也可以仗勢欺人了,這次她可算是出了一口氣了。
“哈哈……”夏晨曦大笑的轉身,豪邁的離開了練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