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曦再次欠身一禮,輕聲道:“君上,至于婚姻大事,我想我的事情還不需要他人做主,我現(xiàn)在很累,要是君上還珍惜我,那就勞煩君上先送我回雪泉居。”
看著夏晨曦滿頭汗?jié)n,再看夏桀怒氣沖天,陰韻上前扶著夏桀道:“陛下,妺喜姑娘為了救你已經(jīng)折騰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了,現(xiàn)在午膳,此事還是等明日你身體好一些再議。”
龍嘯天也看出了夏晨曦的異樣,淡淡道:“太妃說的是,至于孤師妹的婚事,等天子來了以后再作定奪。”
龍嘯天言出威脅,夏桀無奈,見夏晨曦已經(jīng)快要倒下了,立刻一個(gè)箭步,來到夏晨曦身邊,扶住了她的身體。
就在接觸到夏晨曦身體的瞬間,龍嘯天的身體微微一震,心下怒罵:“該死的女人,你這是要?dú)馑拦聠幔俊?/p>
龍嘯天沒有多想,抱起夏晨曦,闊步離了震天閣,直奔他的住所。
望著龍嘯天抱著夏晨曦離去,夏桀渾身顫栗,那握住的鐵拳,狠狠的砸在了紫檀案幾上,一聲冷哼:“都給朕滾出去。”
夏桀發(fā)怒,嚇得端著藥的丫鬟渾身顫抖,端碗的手一軟,那盛藥的翡翠碗也掉落在地,碎成幾片。
望著那張紫檀案幾,眾人嚇得個(gè)個(gè)魂飛魄散,白震天一臉陰霾,給白淳使了個(gè)眼色,便轉(zhuǎn)身離去,玉太妃和陰韻都帶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都退了出去,只有白淳留了下來。
“你沒聽到嗎?朕讓你們都滾出去。”夏桀瞪著白淳,怒火完全充盈了他墨黑的雙眸。
白淳沒有理會(huì),上前攙扶著夏桀,一臉不以為然,“你自己的苦,你自己都知道。你也不要太逼緊了,要想化解這么多年的死結(jié),我看還是我慢慢去給她解釋,至于梁王……”
“什么梁王,他再朕眼里什么都不是,現(xiàn)在朕要不是看在大局為重的份上,早就揮軍西出。你不用去了,朕到要看看,他那天子沒有皇朝撐腰,能不能活到那一天,你給我退出去。”
夏桀甩開白淳的手,冷冷的丟下狠話,倒在床上,悶聲不語。
望著倔強(qiáng)的帝君,脾氣還是那么暴躁,明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還要死逞強(qiáng)。可是要說服這種人談何容易,白淳搖搖頭,退出寢房,疾步向邀月樓走去。
走出震天閣,龍嘯天望著懷里的夏晨曦,冷的渾身顫栗,臉色發(fā)紫,額頭還冒著冷汗,出聲問道:“你怎么了?難不成看完病,自己也病了?”
這沁心梅只有大師父才能有,中毒之人和生病差不多,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是中毒了,但現(xiàn)在她將毒轉(zhuǎn)移了,就很容易看得出來。
要是讓人知道夏桀中毒,追查下去,那大師父就有危險(xiǎn),她不能在這里倒下。
夏晨曦緊閉雙眸,咬著菱唇,吃力的喃喃道:“舊疾發(fā)作,需要一斤烈云,你要么送我去雪泉居,要么送我去無憂的忘憂院。我記得上次我送給他一斤,他應(yīng)該還沒有喝。”
烈云?!龍嘯天一臉驚訝,這酒可是和梅醉齊名,錢奴當(dāng)初可是逼著他才送兩斤給那老不死的,可這烈云毒辣,就算她酒量再好,那烈云也只能喝的二兩,要是多喝,還不醉死。
龍嘯天適才的溫和全然不在,劍眉微挑,冷道:“你還沒過門就想一死逃婚那怎么可以?你怎么也得等到和夏桀成親以后,幫妺喜改了姓,你要死要活,孤全都遂了你。”
夏晨曦已經(jīng)沒有力氣與他爭辯,只想快點(diǎn)找個(gè)安靜之地解毒,正欲催促龍嘯天,忽覺得喉嚨處堵得慌,一股滾燙的氣體沖出了喉嚨。
“嘔……”那紫黑的鮮血噴了龍嘯天一身。
腥甜的氣味,彌漫在二人周圍的空氣里,夏晨曦驚愕呼道:“不想死就給我閉氣。”
這可是師父的沁心梅,劇毒無比,就算是一點(diǎn)香味,也可以讓人麻痹幾個(gè)時(shí)辰,要是梁王暈倒,黑羽堂必會(huì)查到這毒藥,就算龍嘯天要放過自己的師父,可逍遙王未必會(huì)答應(yīng),那師父就有滅頂之災(zāi)。
什么?這血難道也可以……
一陣幽香已沁入心肺,龍嘯天只覺得頭有些眩暈,立刻放下夏晨曦,提升內(nèi)力于指尖,輕點(diǎn)身體的幾處血脈,封住自己的心脈,怒罵道:“師父的毒,可惡的女人,你就這么想要孤的命嗎?”
龍嘯天雖然放下了夏晨曦,可手卻依然繞在夏晨曦的腰間。
這么厲害的毒,她居然都敢過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她是不是瘋了……
“你不想死可以離我遠(yuǎn)點(diǎn)。”夏晨曦沒好氣的說罷,吃力的抽銀針出封住自己心脈的銀針,再刺激了十宣穴,那鉆心的痛讓夏晨曦忍不住輕聲申吟。
望著夏晨曦痛苦的表情,龍嘯天淺笑的再次抱起夏晨曦,冷道:“要是你敢死,孤就讓所有與你有瓜葛的人來給你陪葬。”說罷,輕輕一躍,飛出了襄王府。
“懶得理你。”夏晨曦說著,便閉上了雙眸。
“孤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龍嘯天瞇著眼,一臉霸道的又道:“你不要忘記,你是孤最重要的籌碼,在孤沒有入住帝丘的夏宮,你要是敢耍花樣,孤立刻要了那奴婢的命。”
“我知道,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huì)那么輕易死掉。”夏晨曦忽的睜眼,瞪著龍嘯天,“但你要是不快點(diǎn),我就真的快要死了,你個(gè)瘟神!”
龍嘯天晲視著夏晨曦,怒氣的吼道:“你倒是很明白。”
說罷,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黑色的馬立刻出現(xiàn)在襄王府門口,龍驁一躍上馬,道:“黑棕,忘憂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