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拍拍手,邪笑道:“不打暈你,孤的耳朵肯定要遭受前所未有的洗禮了。”說罷,三兩下扒光了夏晨曦的濕衣服,撩起錦被給蓋好后,坐在了床邊。
望著她纖長的睫毛下,那朦朧的雙眸里,梨花帶雨,蟬露秋枝,一副讓人心碎的模樣,甚是讓人心疼,內心升起無限憐愛,想起三年多以前,那一次在天子府的寢宮……
龍嘯天情不自禁的抬手,柔柔的撫摸著夏晨曦的臉頰,“曦兒,我這么叫你,你該開心一點吧?為什么你明明很善良,偏偏要裝出一副刺猬的模樣,難道這樣就不會受傷害了嘛?難道……”
徐徐晚風,燭光搖曳,珠簾弄影,芙蓉眼前,桃色誘人,龍嘯天終于還是忍不住的低頭吻了上去——
門外的腳步聲響起后,龍嘯天立刻停下動作,警惕的出聲冷問道:“誰?”
“君上,你還沒休息嗎?”來人正是唐王龍澈。
“是二王兄呀!”龍嘯天說著,緩緩起身,走出房門。
看著龍嘯天一身衣衫濕透,龍澈眉頭蹙起,低聲道:“弄的如此狼狽何苦了,告訴她真像就好了,你這樣瞞著也不是辦法。”
“她現在這樣我怎么說。”龍嘯天低沉的說著,依靠在門邊,望著明月,語重心長的又道:“她現在喜歡無憂,那我就是無憂,要是那天她喜歡小天天,我就是小天天。等到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她,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現在當他是瘟神,他要是揭開了另一個身份,那不是連最后接近她的身份都沒有了。
“你真的以為白家會幫她登上天子的位子?”龍澈看著龍嘯天,嘆氣道:“我對帝位本就沒興趣,你何苦為了當年之事,非要幫我去爭,難道你就不能活的自在一點嗎?”
自在?!他何嘗不想,可是父命難為,他必須還清這該死的恩情,才可自由。
龍嘯天嘆氣一聲,斜睨著龍澈,淡淡道:“當初要不是賢妃娘娘,我早就死于非命,如今我豈可為了自己,讓你再次限于皇權爭奪之中,如果非要斗得你死我活,那就讓我一個人來,反正這命都是撿來的……”
“驁,你給我住嘴!”龍澈怒氣打斷龍嘯天的話,怒目冷道:“如果那椅子需要你的性命來換取,我寧可不要。”
“天命所歸,談不上我幫你。”龍嘯天說著,眸子里閃過一絲森冷,忽的轉身,溫柔道:“再說了,我的命不是很硬嗎?你還是不要操心了。明日麻煩你再帶一次面具,我不希望她醒后,還有一絲猶豫。”說罷,轉身欲要離去。
“隨便你!”龍澈太了解他了,這人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主,他決定的事無人能改。
這都十四年了,他始終無法釋懷那件事。不過既然要他裝忘憂,那他這做哥哥的怎么不幫他一把。
想到這里,龍澈唇角揚起一絲邪笑,忽的喊道:“君上!”
“還有事……”龍嘯天剛轉身,一股幽香迎面撲來,就在他要閉上眼時,卻看到自己的哥哥笑的十分的陰險,“王兄,你不要……”
龍嘯天還沒說完,便暈了過去。龍澈低低的笑著,很是得意的扶起龍嘯天,進了房間。
一番折騰后,龍澈看著床上的二人,笑道:“臭丫頭,誰叫你這么折磨我王弟,現在叫你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怎么辦。”
龍澈說罷,想起龍嘯天說著丫頭的兇悍,再給夏晨曦吃了一粒白云散,然后安心的走出了房門。
*
旭日緩緩從東方升起,一縷晨光照進了寢宮,那刺眼的光芒,弄醒了床上的夏晨曦,她緩緩坐起身,正欲下床,忽覺得天旋地轉,又坐回到床邊。
夏晨曦被烈云的酒勁,折騰了一宿,現在依然感覺頭重腳輕根底淺,抬起玉臂,輕柔太陽穴,忽地發現,自己身無一根紗……
夏晨曦機械式轉身,只見床上那俊美的男子衣衫不整,嘴含媚笑,一臉的滿足……
夏晨曦只聽見自己的腦袋嗡的的一聲,明白了現實,醉意瞬間飄遠。
此刻,龍嘯天也緩緩張開眼,只見眼前的美人,抱著錦被半坐著,一張驚訝的小臉,映入眼簾。
下意識,龍嘯天的手在錦被下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一張絲帕,不用他多想,這肯定是王兄的杰作。該死的,這下她又該恨死他了。
夏晨曦告訴自己,先理清楚再說,思緒慢慢浮現,她猶記得昨夜她看到是無憂,然后掉入水中……然后就是龍嘯天出現,然后……
這最后發生了什么,她雖然記得,可思緒總是斷斷續續的,連不到一起。夏晨曦搖搖頭,繼續想。
“頭還疼嗎?”龍嘯天伸手,欲要給她探脈。
“一點點而已,沒什么大事。”夏晨曦很是自然的回了一句,淡淡一笑,抬手揉揉太陽穴道:“送我回雪泉居。”
“啊!”龍嘯天瞬間驚得,從昨夜開始,她就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現在她居然不是問失去初夜之事,而是……
望著他衣衫不整,一臉驚訝,夏晨曦故作有些羞澀,頷首道:“啊什么?我可是被你送給了夏桀,就算夏桀不要,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你這樣衣衫不整,到叫人家看見了,還以為是我占了你便宜了。”
“晨曦,你是不是該改口了。”既然如此,他也無需解釋。
無視夏晨曦的羞澀,龍嘯天邪笑的從被子下拿出絲絹,在她面前晃動,一臉的得意之容,不言而喻。
望著絲絹上面的一片紅云,夏晨曦小臉通紅,可這家伙拿著這個就像抓住她,真是太小看她了。
晨曦?!他媽的,他到叫的順口。夏晨曦對龍嘯天咧嘴一笑,從貝齒里蹦出八個字,“酒后亂性,概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