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汐羽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刺痛,身上劇烈的抽搐了一下,捆綁著的鎖鏈劇烈的抖動,可是卻無法掙脫,夜汐羽睜開眼睛,感覺到了一陣眩暈,低頭看著那個刺進(jìn)心臟的匕首,鮮血順著匕首流了下來,夜汐羽咬緊牙關(guān),不想發(fā)出疼痛所帶來的呼聲,感覺到了一個重力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南宮冽汐把自己的腦袋抵在夜汐羽的肩頭,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么,可是什么也沒說,匕首再次往里刺了一點(diǎn)。
“唔……”夜汐羽感覺到了疼痛,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南宮冽汐在奇怪,為什么似乎什么也想不起來,卻感覺到內(nèi)心是這樣的疼痛,南宮冽汐顫抖的把匕首抽了出來,鮮血噴涌而出,夜汐羽幾聲輕咳,一陣眩暈,便昏死過去。
南宮冽汐把手輕輕抵在夜汐羽的鼻子上,手在不住的顫抖,可是卻也感覺到了,呼吸已經(jīng)停止了,可是南宮冽汐卻感覺到了心臟處撕裂一般的疼痛。把匕首咣當(dāng)一下丟在地上,目光無神的走出去,腳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
南宮冽汐走出地牢,蘇瑾楓此刻已經(jīng)站在了地牢的出口,倚著墻,臉上掛著慢慢的沉重,看著南宮冽汐走出來,慢慢的說道:“解決了?”
“嗯……”南宮冽汐沒有抬頭,依然是雙手揣著兜,徑直走了出去,可是腳步中卻有著一些晃蕩。
蘇瑾楓看著南宮冽汐沉默的背影,心里滿都是愧疚感,這樣會不會很殘忍,看著兩個人互相殘殺,蘇瑾楓想想都覺得滿是罪惡感,默默地跟在南宮冽汐身后,也離開了地牢。
夜汐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居然看著自己被殺死了,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夜汐羽半靈魂體的飄了出去,穿墻而過,很簡單的就出來了離然閣。
夜汐羽雖然仿佛獲得了新生,可是心里卻并不輕松,反而是多了一份沉重,因?yàn)橛H眼見證了南宮冽汐不留情面的殺了自己,不比直接死了痛快多少。
夜汐羽開始慢慢的變回實(shí)體,站在樹林的邊緣,回首仰望離然閣,卻再無留戀之意,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夜汐羽的身邊。
夜汐羽頭也不回,感覺到了瞳的氣息,淡淡的說道:“你何必救我呢?”
“你總不能這樣死去吧,你說過你要扭轉(zhuǎn)一切的?!?/p>
“可是我真的心累了。”夜汐羽默默的低下頭,雙手捂住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有時候覺得還不如死了痛快?!?/p>
“那我現(xiàn)在殺了你啊?!蓖f著,身邊殘月鬼鐮浮現(xiàn)出來,紫色的氣焰纏繞著,似乎即將飛斬過來。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夜汐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急忙擺手,頓時憂愁的心緒都煙消云散了,沒想到瞳竟然這樣的較真,連忙陪著笑臉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了,我一定扭轉(zhuǎn)戰(zhàn)局去,我找輪回血石去哈?!?/p>
瞳默默的收起殘月鬼鐮,說道:“竺離然就是于殤,現(xiàn)在血族的魔王已經(jīng)重生,輪回血石還有用嗎?”
夜汐羽笑瞇瞇的,輕輕一歪腦袋,說道:“絕望,是從放棄希望的時候開始的。輪回血石可能是最后的希望,賭一把了。”
“但是你記住,夜汐羽已經(jīng)死了。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你要怎么做,就隨便你了?!蓖f完,冷淡的一個轉(zhuǎn)身,往離然閣走去。
夜汐羽靜靜的看著瞳的背影,此刻詛咒已經(jīng)解開,輪回血石到底還有用嗎?夜汐羽也真的是不知道了,可是夜汐羽知道的是,輪回血石擁有極為強(qiáng)大的力量,雖然它已經(jīng)認(rèn)主……既然如此,那就把它的主人殺掉,強(qiáng)行奪回來……
夜汐羽想了想這個瘋狂的想法,便覺得喪心病狂,殺了洛蕭月何嘗簡單呢,上個時空因?yàn)檩p敵被洛蕭月虐的不要不要的,夜汐羽至今還印在腦海。
除非能夠變得非常的強(qiáng)大,但這在短時間內(nèi)是做不到的,所以還要另想辦法,夜汐羽此刻一個辦法,陰險的一笑,決定立刻實(shí)行。
夜汐羽看了看自己滿身血污的裙子,立刻就放棄了,決定還是先去找件衣服換上吧,反正早晚還會再遇到的嘛,慌什么呢。
季天再次把黑閆叫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里,看著黑閆灰頭土臉回來的模樣,便知道他并沒有成功殺了夜汐羽,本來季天就沒指望黑閆把夜汐羽殺了,黑閆本來就是有更加有價值的作用的。
黑閆無比郁悶的走進(jìn)季天的房間,不管不顧的坐在沙發(fā)上,隨意的端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發(fā)泄著自己的憤怒和不滿。
“我這次叫你來,是想讓你見一個人。”季天也坐在黑閆對面的沙發(fā)上,兩人隔了一張桌子,季天雙手抱拳放在嘴前,遮住了嘴角露出的得意的笑容,其實(shí)就算他沒擋住也無所謂,黑閆此刻郁悶的心情根本就不會在意季天在干什么。
此刻有一個人推門而進(jìn),把黑閆的目光成功的吸引了過去,那個人走進(jìn)屋里,關(guān)緊門,屋里的血仆已經(jīng)被季天轟了出去,房間里靜靜的,就只有三個人。
黑閆一下子站起來,郁悶和不滿的神情換成了警惕和敵意。
“竺離然,你來干嘛?”黑閆做出要打架的姿勢,卻被季天攔下了。
“別這么警惕嘛,這是自己人?!奔咎煨α诵Γ呱锨叭?,迎接著竺離然。
竺離然手里魔力凝聚,伸開五指扣在臉龐,接著撕拉一下,面孔重新更換了,一張新的面孔,接著那個新的面孔就對著黑閆說道:“別認(rèn)錯人了,以后,我叫于殤?!?/p>
“……”黑閆看的有點(diǎn)愣,這居然還能換一張臉,實(shí)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于殤是誰?
“黑閆,你愿意為了血族的發(fā)展獻(xiàn)出你的全部嗎?”季天莫名其妙的問道,盯著黑閆,嘴角露出不經(jīng)意察覺的微笑。
“當(dāng)然了,我為了血族一直都很努力的,怎么了?”黑閆被季天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莫名其妙,根本就沒在意季天的話中有話。
季天看了眼于殤,似乎用眼神示意著什么,于殤手中魔力燃起,朝著黑閆走過來,腳步輕履,黑閆莫名感覺到了不妙,再次做出防御的架勢,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魔力,似乎被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