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兒你說什么呢!”宋蕓蓮失色,看了看桌前的沐明飛,又皺眉對沐瑞說道:“瑞兒,你大姐姐不舒服這才睡遲了點,你不要亂說話!”
“大夫人,大小姐不舒服那就得讓府醫來瞧瞧啊,難不成窩在房間里就舒服了?”夏以名笑笑。
“你接嘴什么?!這里有你接嘴的份嗎?不要把瑞兒帶壞了!”宋蕓臉氣急,兩眼不善瞪著夏以名
這沐雪諾是個禍星!瑞兒才跟她一天就這樣對可兒不喜,若以后還任著他跟著沐雪諾!那還得了!
“好了!”沐明飛正用著早膳本不想理會宋蕓蓮,他的女兒什么性格他會不知?可兒分明就是睡遲了宋氏還說她不舒服,這會還要對諾兒不好語氣吼著,看來自己不說兩句她還真以為這家是她宋蕓蓮做主了!
“楊琴,你去把可兒和蕊兒喊醒,這樣睡著確實不成體統!”雖然沐明飛對于請不請安這事表現的無所謂,但這會沐瑞回來了,怎么說沐瑞年齡還小,家里的大孩子大人是要給他做個榜樣,他是府中的獨子,才德必須具備。
“是,老爺。”楊琴應了一聲,連忙走出了側廳。
“老爺…”宋蕓蓮生怕沐明飛又一時怒了,現在瑞兒回來可不能讓這老不死不高興,否則一切計劃就算是落空了!
“瑞兒,來,坐爹這邊。”沐明飛沒有理會宋蕓蓮,朝沐瑞擺了擺手,示意他坐到他的身邊。
“好的爹爹。”沐瑞沒看宋蕓蓮用力抽開了手,轉身又拉起夏以名的手,“二姐姐,你和瑞兒一起坐爹爹旁邊吧。”
夏以名低眸看了看沐瑞,這小家伙還真不怕氣死他親娘啊!
“啊…”果真如夏以名所想,下一秒宋蕓蓮就扶著額頭神情扭曲地兩邊倒了,孔嬤嬤見情趕忙上前扶住:“大夫人您怎么了!”
“娘…娘你怎么了!”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親娘,沐瑞雖然覺得自己的親娘和親姐姐不如這個二姐姐好,但看見宋蕓蓮這樣,也不免表現得擔心。
“瑞兒不用擔心…娘只是有些頭暈…”宋蕓蓮假裝半睜著眼,她就知道自己的親兒子還是關心自己的。
“孔嬤嬤,把大夫人扶回屋。”下一秒,宋蕓蓮身后就傳來沐明飛冷冰冰的聲音。
宋蕓蓮本想著把苦肉計演足了,好讓自己的寶貝兒子不再纏著那個賤人,可沒想到沐明飛發話發的那么快,一聽那冰冷的聲音,就是不見得她在待著這礙人眼。
“是,老爺!”孔嬤嬤應了一聲,也不管那么多,輕扶著宋蕓蓮:“夫人,老奴將您扶回屋休息。”
宋蕓蓮沒有說話,內心咒罵了一句沐明飛,便被孔嬤嬤扶回屋了。
這一早上,有歡聲笑語的,也有愁眉苦臉的,總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和樂,夏以名吃完早膳后,又找了借口去找宇文晨。
夏以名出了府,先是去到了呂牽夢的客棧,和她隨便交代了幾句話,就去宸王府找宇文晨了。
她本以為進去很麻煩又要通報又要等的,可沒想到她剛飛到府門口,看府的侍衛壓根就沒打算攔著她,還雙雙鞠躬問禮伸手請她進府,夏以名抽了抽嘴角,她當然知道這是宇文晨的意思,不過這樣也好,倒是少了很多麻煩。
“沐小姐好!”
“沐小姐好!”
宸王府的下人們見到夏以名,一個個都恭敬地問禮。
對于這種情勢,夏以名這么低調的人還是有點不適應的…她以為私府里的下人都是認主不會對外人行禮…
“沐小姐您來啦!”府里的管家見到了夏以名,也是彎了彎身子。
“嗯…那個你們宸王殿下在府上吧?”宇文晨是個王爺,應該事情挺多的,她可不想白來一趟,還是先問問較好。
“宸王殿下…老奴今個沒看到殿下從屋中出來,該是還在屋中吧。”管事想了想,回道。
“哦。”夏以名點了點頭:“那我去找他了,你…先忙吧。”
“是沐小姐,那老奴先退下了。”
管事走后,夏以名又抬步去向宇文晨的屋子。
“宇文晨?”夏以名來到屋子前,敲了敲屋門,可是沒人回應…
“宇文晨——”夏以名耳朵貼著門,再一次用力敲了敲,叫到。
然而,依舊沒人回應…
“怎么回事?難道不在?可剛剛那個管事不是說他從早晨就沒出屋嗎?”夏以名皺眉低喃了一句,心中突然有隱隱不好的預感。
“硬闖好嗎…”夏以名糾結著,屋中沒人回應就越發的心里忐忑不安。
“不管了!”夏以名一跺腳,撩起袖子就猛地一推門
“嘭”!
“宇文晨!”夏以名進了屋,眸子就四周掃蕩宇文晨的影子。
正當她眼睛掃過床,只見宇文晨下身在外上身在內躺在床上,身上衣服穿戴整齊,似乎是暈倒在床上的,夏以名一驚,連忙上前扶起宇文晨:“宇文晨!你怎么了!”
此時的宇文晨臉色慘白,全身溫度滾燙。
夏以名心眼提起,用力搖著宇文晨:“宇文晨你醒醒!”伸手探探他的鼻息,還好有氣!
夏以名心急,不知道宇文晨為何會這樣,突然,她腦海想到什么,拿起手指一算,大叫:“今天初十!”
初十…宇文晨病發的日子!可是…他上個月明明是沒有發病的…
夏以名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宇文晨放在床上躺好,站起身,連忙從自己頸上取下白狐玉佩,倒了一杯涼茶把玉佩放入水中攪了一攪,又立馬端到床邊,扶起宇文晨喂他喝下。
“宇文晨…你快喝…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上次是有清風在,所以喂宇文晨喝下時比較方便,可這會她一人侍候,宇文晨竟然半點也不張口,這可怎么喂?!
叫府上下人一起幫忙?可這宇文晨是突發,自己明明可以搞定真的不想再引來那么多人,宇文晨將玉佩給自己沒幾個人知道,若是讓下人們都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傳出多少版本的流言…
那要怎么喂…
夏以名一手扶著宇文晨,一手端著茶杯,想了片刻,腦子突然跳出了一個不好的方法…
“也只能這樣了。”夏以名嘆了一口氣,將茶杯放到床邊,又輕輕把宇文晨放到了床上。
看著他…看著他…拿起茶杯一口包入嘴中…
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