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放手…不要以為…你…武功高強就可以可以這樣…對待人了…你給我放手!”夏以名憋不過氣臉一時間漲的通紅,緊抓著云修竹掐著她的手臂,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這什么意思?自己好心給他送遺囑寶劍,他居然還不相信自己?
云修竹聽言,使力的手下意識的松了松,他以為眼前的女子會求饒,會哭喊,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女子居然還能這么理智清晰的和自己講理
武功高強不能隨便欺負人?呵有趣。
“放手!”感覺到眼前男子的手有松的意識,夏以名抬手就是一掌下去,硬生生將云修竹的手給打開。
當然,也是云修竹同意,才有給她打開的權(quán)利,拍了拍兩袖,鳳眸對上夏以名:“你叫什么名字?”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只是來送東西的,東西在馬車上,你愛要不要。”只是不想,夏以名揉了揉喉頭,一眼怒光瞪向云修竹,把頭一歪,很不好口氣的說道。
“呵…口氣倒是不小。”云修竹冷哼一笑,父親能把遺囑和紫焱托她帶,想來她也是不一般的女子。
“去不去?不去放我走!拐來什么意思?你可沒有命令強制我的資格!”就前面云修竹突如其來的動作,夏以名已經(jīng)惱火到幾點了,她穿越到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掐脖子,他云修竹太不講理了!什么世外高人!呸!
“哼,走。”云修竹嘴角不著意地斜了斜,手一伸,欲攬走夏以名離開。
“放手,我會飛,你帶路!”夏以名往后一退,警告道。
云修竹低眸看了看夏以名,不再多說什么,背過身,腳踮飛走
夏以名抬頭,手一揮腳一踮,也緊跟了上去…
……
宇文晨站在青辭荒院的屋頂上,眺望整個院城,他知道,是云修竹帶走了肥豬,他也清楚,云修竹不會傷害她,之所以帶走她,該是因為肥豬的那句話。
他站在高處,等待他們回來。
片刻,宇文晨終于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衣影:“雪諾!”他一喜,忙飛下屋頂。
只見夏以名走前,云修竹隨其后,一眼看見宇文晨,她也是莫名心中的一喜:“宇文晨!”
“還好你真的無事。”幾步上前拉起夏以名的胳膊,細細打量了一下,只是眼睛不時瞟到夏以名的頸脖處,一道鮮明的紅痕擺在那,宇文晨伸手一撫:“怎么回事?!”
“這是…”夏以名頓了頓,一張眼瞬間又黑了下來,不想說話。
宇文晨見情,大概也猜到了緣由,松開手,輕步移到云修竹面前,收力就揮去一掌
云修竹也不痞,一手附背,一手擋前,一時間,兩人居然打了起來!
夏以名聞情一驚,忙上前:“誒誒,你們怎么打起來了?住手啊!”
可是二人打的不分上下,根本沒有理會夏以名的話。
“宇文晨你快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永遠都不理你了!”夏以名知道宇文晨猜到了是云修竹誤傷了自己,才對他大打出手,她也知道,只有宇文晨才會聽她的話。
果不其然,宇文晨聽到后,立馬停了手,與云修竹面對面,滿臉不善。
“他是來取遺囑和寶劍的,送到我們就離開。”夏以名上前,拉住宇文晨的衣袖,抿抿嘴,看了看云修竹,說道。
“本王知道,本王只是不想你白白受欺負,頸上的傷,可疼?”宇文晨最后瞪了一眼云修竹,轉(zhuǎn)眸對上夏以名的眼,滿臉的關(guān)懷和心疼,又伸手撫了撫她頸額的紅痕,問道。
“沒事了。”聽到宇文晨的關(guān)心,夏以名心中莫名騰起了一陣暖意,彎了彎朱唇,搖搖頭說道。
接著又轉(zhuǎn)過身,對云修竹說道:“馬車就在外面,隨我來吧。”
云修竹微微瞇了瞇眼,看了看宇文晨和夏以名二人,不言,轉(zhuǎn)頭走了出去。
三人到了院外,夏以名先一步進了馬車,取出了云平的遺囑和紫焱寶劍,跳下車,遞給了云修竹:“就是這些了,你…看看吧。”
云修竹心沉的接過遺囑與寶劍,看著那白里透紅的血囑,云修竹的手下意識顫了顫,神色也有些呆滯,眉頭一點點凝聚,始終沒敢打開那封遺囑。
“你還是看看吧。”夏以名注意到了云修竹神情的變化,抿了抿嘴,再一次開口說道。
云修竹抬頭看了眼夏以名,又低頭看著遺囑,最終還是抬手打開了…
清晰的血字,那是他父親的筆跡,一點一滴用血聚字,一字一句都是講著自己
他的父親,真的走了嗎?不!他不信!
云修竹輕顫著身子,皺眉緊閉雙眼,手緊緊捏著那封血囑,周身透著涼氣。
“云…”夏以名看到這樣的他,眉頭微微斂起,于心不忍,下意識想安慰兩句
可宇文晨卻止了她的動作:“讓他先靜靜吧。”
夏以名住口,望了望宇文晨,低頭嘆了一口氣:“嗯。”
話落,夏以名與宇文晨走出了云修竹的視線,先回了醫(yī)所。
那處,只留云修竹一人在那,再大的風,也吹不亂他現(xiàn)在悲凄的心情。
……
兩人到了醫(yī)所,夏以名踏屋推開門,探看呂牽夢。
此時的呂牽夢,好似已經(jīng)睡去了,呼吸平穩(wěn),應該緩了傷痛。
夏以名坐到床邊,看著床上的兩人,伸手替她們蓋了蓋被子,嘆了一口氣,好似有些抱歉地自言道:“都說了不要跟著,你這又是何必了,遭此一劫,我心里也是不好受。”
“你有什么不好受?這是她們倒霉,誰叫她們非要跟著的?”只是宇文晨根本就不認同夏以名的話,斜靠在門邊,回道。
“怎么說也是因為我,我也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事因我起,我還是有些愧疚的,哎,我還是遵守我的諾言,早點替她想好不被嫁的法子吧。”夏以名站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
“這事還用想嗎?本王動動手腳,不就嫁不成了?”宇文晨輕笑一聲,對夏以名說道。
“動動手腳?怎么動?!”夏以名聞言一怔,猛回頭看向宇文晨,挑了挑柳眉,探頭問道。
“呵呵…”宇文晨邪意的一笑:“那劉老爺不是重病之人快要死了嗎?那不如…”
“你不會要他死吧?!”還沒等宇文晨說完,夏以名驚訝地接上了他的話
就算那劉老爺可能是個好色的老頭子,但好歹命是人家的,這隨便取,不大好吧…
“本王有那么狠心嗎?!”她真是什么事都想得出來…
“呃…這問題我能不回答嗎…”他不狠?誰信…
“咳咳,嚴肅點!”宇文晨不自然的咳了咳,一合扇子,繼續(xù)道:“本王的意思是,傳出呂牽夢帶了不治的傳染病,快是將死之人,本王想,就算那個劉老爺再心急好色,也不會取個帶傳染病的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