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里面就是她二人偷拿的地契。”
夏以名將清風(fēng)帶來的首飾盒放到了沐明飛旁邊的桌子上。她很佩服清風(fēng)的辦事能力,本想著他會不會找不到,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找到了。
“哼!”沐明飛沒有打開首飾盒,他不打開也知道里面肯定放著他不愿意看到的東西。他狠狠地一拍桌子,對著地上跪著的二人道:
“本相也待你們不薄?。∫粋€是本相的夫人,一個是本相的女兒!你們?yōu)槭裁匆@樣做呢?可真是應(yīng)了一句話,家賊難防啊!”
“不,老爺,那不是妾身的!妾身沒有偷拿地契,一定是秦麗蓉!是她要陷害妾身所以將首飾放到妾身的枕頭下面的!老爺你要相信妾身啊!妾身怎敢偷拿家中的東西!”
雖然首飾盒被找到,但宋蕓蓮似乎還是不肯承認(rèn),在那邊作無用的辯解。
“大夫人,誰說這個首飾盒是在你枕頭里找到的???我可沒說呢!你怎么就知道實(shí)在你枕頭里找到的呢?”
夏以名十分好笑,果真是事情急起來人就會犯糊涂!這不,宋蕓蓮一句話就坐實(shí)了她偷拿地契的罪證。
“婦人!如今你還有什么話好說!”沐明飛又是狠狠地一拍桌子,這府上就沒一個是真心的嗎?這一個個都想讓這個府上不得安寧嗎?!
一個謀劃了十二年的報(bào)仇計(jì)劃,一個就是帶著女兒一起偷竊!這一個個簡直是…哎!太傷自己心了!
“不…我沒有!沒有!對…就是你!是你沐雪諾!是你要害我!你為什么要害我!你的那個下賤蹄子娘親搶了我的幸福,如今她死了,你身為她的女兒,不過一個卑微下賤的庶女,你難道也要來府上作惡?你為什么啊!我上輩子是欠你們的嗎?!??!”
宋蕓蓮大喊著,她不服,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她不服?。?/p>
“宋蕓蓮!”這回沐明飛是不會干坐著了,柳采兒生前是他的愛妻,夏以名是他現(xiàn)在最為心疼最為懂事的女兒,他怎會容得一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如此詆毀他愛的這兩個人。不容許!絕對是不容許!
“來人!將大夫人和大小姐給本相押進(jìn)柴房,不得送水食給她們!直至她們餓死!然后再將她們的尸體扔到后院喂畜生!”
看來這次沐明飛是狠了心地下定決心要治宋蕓蓮和沐晴可二人死了!連沐晴可是他的親身女兒也這么下得去手,那是傷透了心。
“不…我不要死!娘,都是你,是你害了女兒,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害女兒!”
沐晴可聽言差點(diǎn)沒昏過去,她不可以死,她絕對不可以死!她還有大好年華,她還要嫁入王室!她要活著,她現(xiàn)在不能死!
“爹!這都是娘逼迫可兒幫著她做出這種錯事的!可兒也是逼不得已啊!畢竟她是我娘,我能有什么拒絕的方法呢?爹,可兒可是你的親身女兒啊!您不可以就這么狠心治女兒死地?。∏笄竽说?,放過女兒把!女兒今后只聽您的話,再也不會聽娘的話了!”
沒想到,沐晴可為了求生,居然連她親娘的不聞不顧了,甚至將一切責(zé)任推給宋蕓蓮。
“哈哈哈沒錯!這一切都是我逼迫可兒的!沐明飛,你要?dú)⒕蜌⑽野?!她是你的女兒,你不能這般狠心!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宋蕓蓮求生的欲望和意識在沐晴可將罪名全部推到她身上的那一刻碎了。她寵了護(hù)了十幾年的女兒,沒想到在死亡面前,就那樣將自己的親生母親推出去。
“沐晴可啊沐晴可,我可真是瞧不起你!你居然為了求生,就將一切責(zé)任推到你的親生母親身上!你還是人嗎你?我要是你,莫說推卸責(zé)任,直接一頭撞死在柱子上得了!留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在這世上,簡直是一種惡臭!”
夏以名毫不遮掩地鄙視著沐晴可,這沐晴可當(dāng)真是狠心,她居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想來那宋蕓蓮也是傷透了心,絕望了吧?
“你給我滾!這一切都是因?yàn)槟?!我若死了,都是你毀的!”沐晴可也不想那樣子,她也很希望她和她的娘都不要就這樣什么都沒得到就死了!
可是若是要二選一,那就只能犧牲她的娘,因?yàn)樗攀畮讱q,她還沒有成親,她還沒有享盡人間歡樂快活,所以她不能死!
“夠了!”沐明飛對著沐晴可吼了一聲,“來人!將大夫人和大小姐當(dāng)做奴隸賣到其他縣城去,永遠(yuǎn)只能當(dāng)四等奴婢。”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兩對惡毒的母女了。
“不!爹!不可以!女兒不能給別人當(dāng)奴婢!求您了爹,不要賣了女兒!求您了!”她沐晴可可是要嫁入王朝貴室的!怎么可以賣給別人做三等奴婢呢!那和死有什么區(qū)別!
可是,不管她怎么咆哮,怎么哭著喊著求情,沐明飛也是無動于衷,她這樣做,等來的還是家丁的捆綁,她沐晴可的這一生,算是完了。
“爹。”宋蕓蓮和沐晴可被綁下去后,沐明飛整個人就癱軟到了靠椅上,他現(xiàn)在好累,三十幾年了,他從沒有今天這么累過。夏以名也看到沐明飛此時的情緒,她將心比心,她上前一步道:
“爹,您還有女兒,女兒會一直孝順你,不會干出讓爹傷心的事的!”
她說的,是真話。
……
宰相府的事情完了后,夏以名和宇文晨去到了醉川樓,第七號雅間,云修竹和夜臨風(fēng)可是在等著他們。
推開屋門,便見到夜臨風(fēng)坐在桌前喝茶,而云修竹則是站在窗外看著風(fēng)景??磥?,他兩應(yīng)該沒有交談過…果真是高冷…
“我們來了?!毕囊悦钗某康囊滦渥讼聛?。
云修竹見夏以名來了,便甩袖離開窗前坐到了桌前。
夜臨風(fēng)到了三杯茶,“三位先喝杯茶吧?!?/p>
“不了,你們兩個邀我來是要說什么?有什么話要說就快點(diǎn)說吧!”夏以名擺擺手,問道。
“你們兩時隨時隨地都在一起嗎?”夜臨風(fēng)笑了笑,看向云修竹,又看向宇文晨,最后看向夏以名。
呵呵,看來這屋內(nèi)的三個男子對這一個女子都是持著不一樣的態(tài)度啊。呵呵,包括自己。
“不然呢?她是本王的未婚妻,不久后就是本王真正的妻子,是本王名正言順的王妃!所以,我和她當(dāng)然是形影不離了!”宇文晨替夏以名回答,他主要還是怕雄性生物靠近他的雪兒…
“你問這個干什么?難不成你叫我來這邊就是看看他會不會跟來嗎?那我回答你,他是我的未婚夫,和他在一起很正常!而且我比較有安全感?!毕囊悦荒槆?yán)肅,不想是說著玩。
這句話,可真是說到宇文晨心里去了,這么久了,自從他們互相明意開始,這句話,他聽得最為有感。
“呵呵,當(dāng)然不是此事,云兄,你說吧?!币古R風(fēng)勾唇笑了笑,將話推給云修竹。
“喲,我還以為你倆沒有說過話呢!還云兄,看來是有互相溝通的啊!”夏以名笑了笑,她以為這兩個性格都挺高冷的兩個男人不會講話,沒想到,不錯不錯。
“我查到了宇文黎和趙美的茍且的證據(jù)了?!痹菩拗窈认聼岵杈従忛_口。
“真的嗎?是什么證據(jù)!”就算只是找到宇文黎和趙美茍且的證據(jù),但也算獲得收獲,她非常想知道。
“他們兩個生有一個孩子,就是十一公主宇文月。”云修竹繼續(xù)道。
“什么?十一公主居然是宇文晨和那趙美的女兒?”夏以名驚訝不已。
她一直以為,趙美生的女兒是她和宇文尉言的,得到恩寵最保險(xiǎn)的方法就是生下孩子,沒想到,居然是她和宇文黎的!
這兩個奸夫淫婦居然茍且到這種地步!宇文月今年五歲,她叫她的爺爺叫了五年的父皇?叫自己的親生父親叫了五年的皇兄?!
這個皇宮…關(guān)系簡直復(fù)雜…
“這個,本王早先也有懷疑。”宇文晨摸了摸下巴,他早先也以為宇文月會不會不是宇文尉言和趙美的女兒,或許是趙美和宇文黎的?可是想想看,他們敢茍且也不敢大膽妄為到這種地步吧?
況且宇文月的存在,最會容易發(fā)現(xiàn)他兩的奸情!
“簡直畜生!”夏以名不禁想罵一句,“好歹也是自己的父親,帶綠帽子就算了,還這般肆意妄為!”
要是宇文尉言知道叫了自己五年父皇的小女兒是他兒子和自己妃子的女兒…那后果…
“這樣,那宇文月的存在,不是更方便我們戳穿他二人的最好證據(jù)嗎?”夜臨風(fēng)道。
“能有什么辦法戳穿呢?如果是滴血認(rèn)親,那皇帝和宇文黎的血都會和宇文月融的?。 毕囊悦麛恐嫉?。
“你傻?。≡谒锛狱c(diǎn)東西,就可以讓宇文月和皇帝的血融不起來了??!只要證明宇文月不是皇帝的女兒,那趙美不就有了茍且奸夫的罪證了?”宇文晨拍了拍夏以名的腦袋,這個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