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季秦確定自己耳朵沒有聽錯這兩個人,尷尬抽了手,說道:“冀大人,你誤會了?!?/p>
“誤會什么?我這女兒還未出閣,就被你菲薄了,那么多人看著,還有什么誤會?改日叫你家父親上門提親!”冀綱白天見自家女兒婚事右相當場拒絕,這以后冀雪怎樣嫁人?
一看到剛才情景,冀綱趕緊拽跟稻草,將女兒處理出去才是上策。
雖然季秦比之顏儀來說那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好歹也是官宦世家,兩家也是般配了。
“冀大人,我這……”
“怎么,做了還不承認?明天我定要去左相大人哪里彈劾你一本子!”
“我……她……你們……”季秦無語凝煙,圓臉漲的通紅,雙目圓凳,最后只能無奈一甩袖子,淚奔而去。
自己這倒的是什么血霉啊,自從秋獵之后,什么事情都沒好過,他到底做了什么壞事,讓上天如此懲罰他。
太后喪禮過后,除了皇帝顏振因為喪母致使身體每況愈下,不能早朝之外一切恢復(fù)正常,該上朝的上朝,該吵架的吵架,只是每個官員看左相和右相的神情有那么一絲絲的微妙。
每人心中都在揣摩右相顏儀前幾天那當街一吻是個什么意思?
是右相大人情難自禁?還是日久生情?還是……
可是不管如何,這兩個大男人做如此事情,讓很多同是生為男人的官員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人人眼神怪異。
楚風云心里跟胃里都苦水泛濫,這顏儀根本就是報復(fù)心太強的所為,明顯是拉自己下了水!
顏儀倒是一臉淡然,仿若什么事情沒有發(fā)生過,連看都不看一眼楚風云。
這時吏部尚書萬里行出列一步,躬身說道:“啟稟左相和右相大人,今年科舉已經(jīng)結(jié)束,明日就將舉行殿試,是否還是如往年一樣,左相大人和右相大人親自出題?”
楚風云一聽,來了精神。每年殿試都會進貢小鮮肉,正是她挑選優(yōu)質(zhì)肉的好時機,立刻說道:“當然!”
顏儀也知道每年殿試是楚風云和他爭奪人才最激烈的時候,狀元榜眼和探花,誰能納入自己陣營,誰就獲得可貴人才,這對于日后兩派競爭是有絕大好處的,也淡然說聲道:“本相明日會前往?!?/p>
第二天一大早,大凌帝都人聲鼎沸,百姓蜂擁而出,正想觀望到這每年通過層層選拔而出的三人。
今日殿試,按照往日,他們?nèi)硕家刂鄱贾鞲傻蓝家T馬走一圈才入皇宮,身后敲鑼打鼓,熱鬧非常。
只是今年也有敲鑼打鼓,但是馬匹只有兩匹,身后跟著一頂奢華轎子。
馬匹之上坐著兩個年輕男子,一人生的眉清目秀,一人長得星眉劍眼,皆是少年英才,英氣勃發(fā),看得百姓們一陣艷羨。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馬匹上的兩人,而是轎內(nèi)那一抹朦朧身影。
照理說這科舉前三甲都應(yīng)將容顏展于世人之前,也好讓百姓看其風采,當年左相右相都要這樣做。
但是今天這轎內(nèi)之人反其道而行,不僅坐于轎內(nèi),反而用紗簾遮住,只能看到那一抹慵懶斜椅的身影。
只是單看那抹身影都有勾人魂魄之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紗簾之前。
轎內(nèi)之人許是靠累了,緩緩起了身,靠向另外一處,只是這簡簡單單一個動作卻做得風姿綽約,仿若全身無骨,令人血脈膨脹!
馬上兩人看百姓們的注視目光皆不在自己身上了,有些不忿,其中一人低聲說道:“哼!不就是有一張絕世容顏,這樣造作,太過了吧!”
另外一匹馬上的年輕人則說道:“華兄,吏部官員說他這等容顏展于百姓之前,容易引起混亂,造成踩踏,你看光看身影就有些難以維持秩序了,別說那容顏被人盡收眼底。”
馬上一人名為寧鈞,另外一人華施品,兩人從小皆是眾星捧月之人,如今一比,確實有些相型見拙,只能作為陪襯,慢慢向皇宮走去。
楚風云和顏儀此刻坐在文圣殿最前面,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各自黨派,在聽到禮部官員一聲:“殿試三甲到。”的長呼之后,人人皆端坐起來,眼睛看著緩緩而來的三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寧鈞,此刻他還未有官職,穿的是一聲灰色錦袍,倒也將其身材襯得挺拔修長。
隨著寧鈞而來的是華施品,束發(fā)扣冠,一襲藍色長袍倒也豐神俊朗。
楚風云滿意的搖著扇子,心想今年小鮮肉顏值都不錯嘛。
華施品身后跟著一人,低著頭,但是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最后一人一襲雪白長衫拖地,衣衫布料似紗似錦,雪白透亮,隨著他的走到飄逸起來,如夢似幻。
而那人更吸引人的則是一頭長及腰的銀色長發(fā),沒有束發(fā),就這樣慵懶垂落,一旦走動,甚至帶出陣陣銀光,將整個人籠罩在那陣柔光之中,仿若那妖間精靈落于人間。
銀發(fā)男子低垂著頭,兩側(cè)長發(fā)垂落鬢角,遮了容顏,但是順著那長發(fā)而下的脖子,皮膚晶瑩剔透,在銀光光澤映襯之下,更顯通透,看得官員們都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這人簡直是世間魅惑人心的妖物!
楚風云更是看得忘記了搖扇子,眼睛凝視著殿中那銀發(fā)男子,也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顏儀早就料到楚風云會是這副花癡模樣,蔑視的看了她一眼。
華施品和寧鈞拱手跪地,說道:“拜見左相大人,右相大人?!?/p>
三甲中的二甲已經(jīng)跪拜,但是那銀發(fā)男子卻依然站在原地,看樣子并沒有跪拜的意思,這讓吏部尚書萬里行有些惱怒,出聲說道:“你見到左相右相,怎么不跪拜?”
所有人的目光皆看著他,但是良久之后卻仍不見動靜,只聽到那男子嘴里溢出一聲輕笑,聲音似魔入骨,讓所有聽到之人酥麻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