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來一往的說了半盞茶功夫,聽得楚風(fēng)云微微勾起了唇。
顏儀也知道楚風(fēng)云得到了些她想要的信息。
這些人不是大凌派來的,千里之外的距離那起碼要出了大凌,從東陽王朝而來。其二,他們上面還有個主子,這主子在東陽王朝權(quán)利很大,控人生死。
但是關(guān)鍵信息還是未能得到,楚風(fēng)云清咳一聲,說道:“時辰已到,你們商量出結(jié)果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肯出聲。
“想好了誰走?”楚風(fēng)云問道,卻沒有人回到。
“那想好了誰死得痛快?”仍舊沒有人回答。
“那總想好了誰來接受最痛苦的死法?”楚風(fēng)云問道。
四個黑衣人齊齊看向被壓著的老板,意思很明顯,就他了。
“我叉你祖宗十八代!主子明顯更看重我,你們這樣陷害我,主子知道后定不饒你們!”老板被壓得破口大罵,臉色慘白。
“我們其中一人只要活得也不打算回主子那里了。”其中一人喃喃說道。
“你們!你們就不怕主子殺了你家老小?!”老板說道。
“我孤身寡人一個,怕什么。再說主子已經(jīng)在朝中落敗,那點權(quán)勢,只能威脅我們這些人了。”其中一人沒好氣的說道,剛說完就被另外幾人遞出狠狠的眼神。
說話的人也覺得自己有些話多,立刻低頭不語,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他低頭那一刻眼角的笑意。
楚風(fēng)云沒有放過此人的神情,與顏儀對看一眼之后,兩人心中都有些了然。
“好了,既然都決定是這老板,那么右相大人,請動手吧。”
顏儀遞給鬼笑鬼泣一個眼神,兩人從尸體中拉起渾身癱軟的老板,將其拉出破廟之外,片刻之后就響起那人凄慘恨厲的叫聲。
人在痛苦的時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嘴里胡言亂語的罵著和說著。
“二王爺,你害死我!你不得好死!還有你們四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老板的聲音越來越凄慘,越來越恐怖,也越來越微弱,聽得廟內(nèi)四人肝膽具裂。
由于看不到那個畫面,人類的想象將這種恐懼更升一級,其中一人受不住,身下已經(jīng)濕漉漉一片,帶出一聲尿騷味。
“誰尿了?那下一個就是尿了的那人吧!”楚風(fēng)云用扇子指著剛才低頭暗笑的人。
剛才此人透露那些信息她就已經(jīng)選定此人了,知道這人比起其他三個兄弟肯定更加貪生怕死,所以先拿老板開刀,再第二個輪到他,這種恐懼力絕對爆棚。
那人驚恐的抬頭看著捂住嘴鼻的楚風(fēng)云,帶著一身屎尿爬到楚風(fēng)云腳邊,說道:“大人,我說,我什么都說!你饒了我我吧!”
“好。那我問你,真正指使你們來殺我的到底是誰?”楚風(fēng)云微微低頭彎腰看著那人,眼里卻是滲人光芒。
“有兩人,一人是二王爺,另外一人……”那人話語未落,胸口就被利刃穿破,雙眼圓睜。
楚風(fēng)云抬頭看起,其中一個黑衣人已經(jīng)將周圍兩人斬殺,而此時他的快劍又刺穿了第三人,此時正準備揮劍刺向自己!
楚風(fēng)云驚叫:“留活口!”
鬼泣一個快閃,來到那人身邊,用勁折了那人持刀的手,長劍哐當一聲落地,但是那人嘴角還是滲出一抹血跡,身體癱軟在地,已經(jīng)沒了氣息。
竟然服毒!
楚風(fēng)云走近兩步,確認此人已亡,不免有些嘆息。
顏儀負手而立,看著滿地的尸體,微微皺了眉。
看來這第二人的威懾力比之被稱為二王爺?shù)拇蟮亩啵降资钦l呢?
整個空間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和屎尿味,讓楚風(fēng)云有些想吐。
她轉(zhuǎn)身對顏儀作揖拱手道:“謝謝右相大人的相助以及救命之恩。”楚風(fēng)云看了鬼泣和鬼笑一眼,這說明救命之恩包括兩次。
“日后有機會,本相定會償還。”楚風(fēng)云說完,一甩袖子出了破廟,外面涼爽清新的夜風(fēng)讓她稍微舒服了一點。
顏儀早已經(jīng)備了馬車侯在廟外。經(jīng)過一夜的折騰,楚風(fēng)云實在困乏,掀開簾子就上了馬車,見里面早已經(jīng)候著一個顏儀心腹大夫,也明白顏儀擔心的是什么,也不推脫,拉起袖子,就給這個大夫號脈。
馬車緩緩駛向大船放心,顏儀負手看著馬車遠去的背影,整個空間頓時一片靜謐。
“少主。琴嵐長老非常生氣你調(diào)動炎淼家族的力量從而導(dǎo)致暴露身份。”鬼泣在顏儀身邊說道。
“哼!這又有何懼!”顏儀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冷酷嗜血,說完也大步走出破廟,飛身上馬,絕塵而去。
破廟之后,一抹綠色身影悄然出現(xiàn),他看著顏儀遠去的背影開心的笑了。
對著身后船夫模樣的人說道:“你立刻回報本家族,炎淼家族少主已經(jīng)現(xiàn)身。”
船夫立刻消失在這一片夜色當中,再也沒有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