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狂瞧著那紅唇一張一翕,說話間小舌嫩紅,勾得他心里一陣熱血沸騰。
楚家的男兒都有些風(fēng)流,從骨子里透出的風(fēng)流,便在那一笑間,顯得十分***。
“將軍府的大小姐,躲在儒郡王的府邸,你們二人恐怕早就已經(jīng)郎有情妾有意,私相授受了吧?”
那一句話問的恁得露骨下流,讓木靈薇冷漠臉色一變,霎間襲上一股殺氣。
但楚天狂畢竟是楚宴之的兄長,他雖說話無禮,也不至于一死。更何況,她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讓他明白小看女人的下場。
木靈薇俯瞰著他,輕輕啟唇:“我和郡王殿下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作為當(dāng)事者定然比你這個旁觀者要更清楚,由不得你一個外人來插嘴。”話罷,她從楚天狂身邊走過。
指甲套上的毒性很強,她下力極狠,深深刺入他肩膀,如今毒性蔓延,楚天狂便動不了。所以她一時失了戒心,未曾想到同他擦肩而過時,楚天狂居然動了!
這一動就扣住了她的手腕,而那一霎間的驚愕過后,木靈薇也很快明白過來,楚天狂雖然有余力,但畢竟還是被毒性制住了。
手腕被他扣得緊,周圍是一片昏倒的侍衛(wèi),而青炎臉色紫白的站著,用長劍支撐著身體,眼神一直緊盯著這里。
此時局面異常緊張,頗有種身在戰(zhàn)場,萬箭即要齊發(fā)的沉重壓迫。
木靈薇低頭,瞧著半跪在地上的楚天狂,就算他不如一開始那樣姿態(tài)張狂,那緊緊鎖住自己的眉眼仍是狂放不羈的,帶著絕然的癲色。
“怪不得儒郡王會放不下心,怪不得……宴之那個傻小子也不會栽在你手里,怪不得……”
木靈薇秀眉一皺,出聲快速截住他的話語,輕輕道:“怪不得連你也會掉以輕心,中招了吧?”看著楚天狂的臉,她一聲幽幽音調(diào)遲緩而渺遠,“想殺我想害我的人太多,我怎么能不比尋常上高出十倍的提防之心?你就算栽在我手里,也不為過。”
楚天狂聽了她的話,哈哈大笑一聲,“的確,的確不過為……”笑聲伴隨著霍然而起的呼嘯風(fēng)聲,欺近木靈薇。
她手往下快速一滑,貼近他的楚天狂便停止了舉動。
木靈薇有些訝色,明明重了那么強性的毒藥,為何楚天狂還能動,且似乎已經(jīng)在慢慢脫離毒性的掌控。
腦中突然一震,難道說——他現(xiàn)在是在拖延時間么?
木靈薇眼神一縮,她并不想置人于死地,但是若危及到她的安全,她也不得不出手。緊盯著楚瘋狂的臉,那雙灼熱如野獸般的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彩。
心里微微一動,眼神狠色閃過,她的手按下腰間的一處,是試探也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果然,如木靈薇所料一般,楚天狂讓開了!身形極快,但還是有些狼狽。
她心里震驚,面上卻保持鎮(zhèn)靜,“你這樣大搖大擺地闖入郡王府,就不怕有的進,出不來?”
楚天狂用長劍撐著地面,眼神死死盯著她,并不答話。
木靈薇心里覺得不妙,看他的樣子像是在逼毒。而此時此刻,她身上并沒有能治青炎的解藥,若是楚天狂將毒逼出,那么就再無可能制住他!
他并不笨,既然上過一次當(dāng),就不會再上第二次!
她站在原地,背后有冷汗微微浸濕,到底該怎么辦?駱天音不在,這些侍衛(wèi)都倒下了,難道說——這一次要被這個叫楚天狂的怪人給擄走?
不可以!看那人的眼神,若是擄走了她,多半不會讓她好過!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她屏息凝氣,眼瞳里顯出了一絲的慌張,只感到渾身冰涼,不知是在等待奇跡,還是等待落到更糟的境地里去。
眼見著楚天狂的眼神越來越亮,木靈薇暗道不妙,身體瞬間沉入冰譚之中,而就在那時,有人如風(fēng)電般閃過。
木靈薇只感到眼前一晃,一道欣長身姿已然落定。
那人一抹天青玉白之色,像是茫茫紅塵的早已熨燙于心尖上的安寧,她身子頓時一松,綿軟底就要倒了下去。
眨眼間風(fēng)聲從耳邊拂過,她的身子沒有倒下,而是落入一人懷中。
她抬眼一看,看著那人擔(dān)憂面容,心里一酸,鼻子不由地吸了吸。
駱天音瞧著懷里人的眼神,心中勃然怒起,他倏地一回眸,盯緊了不遠處的楚天狂,眼神中蘊著一抹暴烈風(fēng)雨。
“楚天狂,想不到你竟然淪落到為那人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