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為有那司徒家修建莊子,所以村里的人一早起來就去東山了,林氏聽聞木工欠缺,便想到了自己的二女婿,所以便把嫁到鄰村的柳溫玉夫妻叫過來,將以前柳明喬家騰出來的那房子租給柳溫玉夫妻住。
而柳溫玉見自家男人到東山去做了木工,每天包早中兩頓飯,所以她在家里連飯都不用做,孩子們又都還在婆婆那里住著,所以自己也閑得慌,便托人使了管事的銀子,在里面找了一個輕巧活兒。
也正好有這司徒家修莊子的事情,林氏吳氏等人也沒空過來折騰人,所以柳茹淳家最近也順順利利的,只是因那火鍋店剛剛開起來,又是柳茹淳出的點子,所以她最近便經常跟著她爹一起到鎮(zhèn)子上去,然后父女倆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一個去金掌柜那里,一個則去店里頭。
店里的小二也都是柳茹淳二舅找來的,平日見著柳茹淳來,都管她叫一聲小東家。
這日柳茹淳到店里頭來,不想這才中午的,人就已經坐滿了,見她二舅正在親自招呼客人,所以便直接往廚房里頭去。
眼下掌廚的是鐘二郎家的長子鐘石頭。
原本當初商議,柳明喬他們不能常常來店里頭,而鐘大郎主要負責雞場的事情,所以柳茹淳便建議將這火鍋的做法教給了他二舅,可是他二舅又要在大堂坐鎮(zhèn),所以想來想去,只好讓在大城里在米坊里做學徒的鐘石頭叫回來。
“淳妹來的正好,我一個人都快忙不過來了。”正在調著鍋底的鐘石頭見著她,不禁高興道。
屋子,彌漫著一股令人食欲大開的麻辣香味。“今日外面的客人倒是挺多的。”柳茹淳一面洗手,隨之走過來拿起勺子試了試湯味,不禁贊道:“石頭哥你先前真不該去米鋪子,二舅也真是的,你做庖丁多有天賦啊,這湯比我做的還要好呢!”
“真的么?”鐘石頭靦腆一笑,一面從柜子里抬出一盤油炸的餅子,“淳妹你嘗嘗這個,我無聊的時候瞎做的。”
只見那盤子里的餅子有些金黃色,只是這色澤并不均勻,拾起一個嘗了嘗,原來是雞蛋跟著小麥粉做的,味道還行,只是有些硬了。
“好吃么?”鐘石頭見她才吞下去,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還行,不過下一次石頭哥你先把雞蛋調勻了在和在面粉里,若是有做饅頭的酵,放一點在里面話,到時候這餅就更酥脆了。”只可惜這里沒有酵母粉,若不然可方便多了。
“行,那我今晚試試。”鐘石頭對吃的到是及其的有興趣,而這火鍋的手藝是從柳茹淳這里學來的,所以現在不管做什么新鮮的東西出來,總是喜歡先讓柳茹淳嘗嘗,似乎她點了頭說好,就是一種對自己廚藝的肯定。
柳茹淳見他把鍋底都調好了,又看了外間負責洗菜的兩個婆娘又都洗的差不多了,想來是夠今天下午的,如此廚房里也沒有什么事情了,所以便打算去二舅家等哥哥。
那鐘石頭看出她的心思,所以便道:“方才與你玩笑呢!這幾個客人我還是應付得過來的。”說著,看了看外面,“這個時候,召弟跟鳴賢也下學來吃午飯了,你快回去與他們一起吃午飯吧!”
“恩,那我先去了,石頭哥你慢慢的忙著。”柳茹淳聞言,歡喜的點了點頭,便出了廚房。
鐘二郎家離這店也就一條街,所以柳茹淳一個人就自己過去了。
才到門口,恰好遇見她哥哥跟著鳴賢表哥,二人見到她也是滿臉的驚喜,當下趕緊跑過來,尤其是柳召,只詢問家里的情況。
鐘鳴賢見此,不禁取笑起來,只道:“召弟可真是矯情得很,姑父幾乎每日都來鎮(zhèn)子里,每日你都問,也虧得姑父脾氣好,能聽得你嘮嘮叨,不過我看如今又該淳妹了。”
柳茹淳呵呵一笑,回了柳召的問題,正要反駁鐘鳴賢,便見她二舅娘迎了出來,所以只連忙上前去問好。
鐘二郎家就鐘石頭跟著鐘鳴賢兩個兒子,她二舅娘倒是想生個女兒,可是無奈怎么也懷不上,又不想丈夫納小,所以作罷,只是這想女兒的心情卻是日漸更濃,如今見著柳茹淳來,滿心的歡喜,只連忙將她拉進自己的屋子去,“前日你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你這身段子,所以就給你做了件衣裳,你快來試試合適不?”
那鐘鳴賢聞言,只苦笑著朝院子里的柳召道:“我可真要怨老天爺了,怎不給我一個女兒身呢?你瞧瞧我娘這什么德行,我前幾日就跟她說我鞋子磨了個洞,她只說沒空兒,不想倒是有空給淳妹做衣裳,真是的!”口氣雖然是似埋怨,不過卻沒有半分的生氣。
柳召早呵呵一笑,拍拍他肩膀,“別多想了,指不定你是街頭撿回來的呢,若不然二舅娘怎待你不如淳兒呢!”
“你個柳召!”鐘鳴賢聞言,當即就提起自己是書包往柳召打去。
柳召一面圍著桌子跑,一面躲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哦,!”
屋子里的柳茹淳聽見外面的打鬧聲,不禁踮起腳尖從窗戶往外看,她二舅娘見此,不以為然一笑:“不管他們,小子們都愛鬧,所以我說還是閨女好。”一面給柳茹淳將腰帶綁好,又覺得頭發(fā)不配,非要將她拉到鏡子面前,另外梳頭。
于是,柳茹淳本來打算來陪陪她哥哥的,結果一直到下午,都沒能脫離她二舅娘是三尺外,等到她爹來接她了,她二舅娘才戀戀不舍的放她回去,臨了又給了許多的糖,讓帶回去給四兒,還讓回去量好四兒的尺寸,也要給四兒做一套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