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生日的事情,顧厭之跟南宮尋商量過了,打算就自己人吃一頓飯,南宮尋也答應了,她找來了師父給雙胞胎做新衣服,中秋過后好不容易空下來又有事忙了。而后宮的女人卻都在為送皇子什么禮物而頭疼。
“往年殿下們都不過生日的,現在突然要過了,送什么禮物好呢。”說話的是戶部尚書的女兒許貴人。
吳貴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嗤笑一聲:“妹妹頭疼個什么勁,你只要想著那禮物能不能討皇后開心就好,說是送給兩位殿下,還不是皇后借著給殿下辦生日宴的機會收受賄賂,她又不是沒干過。”顧厭之中秋那些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某女帶著兩只小的蹲在樹林后面,嘴里咬著自己做的棒棒糖,不悅的嘟嘴,南宮尋也分了她一半銀子怎么就把屎盆子往她一個人頭上扣,她用力咬著嘴里的糖,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許貴人嘆息一聲:“姐姐莫不是還記得吳將軍輸給皇后的事,其實說起來皇上已經很久都沒去我那里了,聽許多姐姐說,皇上現在總是留宿在玉鳳宮,即便是去了其他宮里也就吃個飯看一會書,最后都是走的。”
吳貴人啪一下把被子放桌上:“本來以為后宮有荷妃,現在荷妃倒是不折騰了,卻多了皇后,想想還不如荷妃。”
某女用力嚼著糖,不削的撇嘴,這吳貴人也不想想,要不是有她壓著李蘭玉,那妖精能安生的了?雙胞胎心驚的又往旁邊挪了兩寸,身邊的女人怨念越來越深,要是他們有良心就該出去提醒旁邊的兩個女人,她們嘴里討論的女人就在她們身后,可惜這兩只也不是好貨,敢說他們母后,死不足惜。
許貴人趕緊用帕子遮住吳貴人的嘴:“姐姐話可別亂說,你忘了鸝嬪姐姐的事了,當時妹妹都嚇死了,以為鸝嬪姐姐就會被掐死了,要不是皇上來的早。”
吳貴人冷眼看了許貴人一眼,把她的話咽在嘴里,厲聲喝道:“你傻啊,你以為皇上是想救鸝嬪,皇上要是真想救鸝嬪會讓皇后有機會掐壞鸝嬪的嗓子?”
某女眼睛微瞇,這吳貴人腦袋還算聰明。
許貴人心驚的搖頭:“你是說是說…不會的。”
“什么不會,你腦袋想想清楚,你以為你死了皇上會替你哭?”
某女疑惑的看著雙胞胎,你爹會哭?
南宮傲搖頭,沒見過。
南宮鐸聳肩,想想就覺得詭異。
某女表示復議,想再豎起耳朵聽。南宮傲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一推之下就把南宮鐸給推出去了。
許貴人和吳貴人驚嚇的站起來:“殿殿殿殿殿下!”
南宮鐸無奈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每次都比傲傲晚一步,下次他一定看準時機:“兩位娘娘好啊,傲傲出來吧。”
南宮傲緩緩的走出來,瞪了南宮鐸一眼,后者笑笑。
許貴人松了口氣,沒皇后在場就好,兩位殿下總好騙一點:“殿下我們不是…”
許貴人話沒說完,傲傲就大嚷:“母后,你要蹲在那里到什么時候,塘渣都不剩了。”
顧厭之不悅的咬著吃剩下的棍子本來她還想溜的,偏要她出來,看他們把那兩只嚇得。顧厭之看過去,露出一個自覺還算溫柔的笑容,當場就把許貴人嚇的跪了下來:“娘娘饒命,臣妾不是有意要說娘娘的。”
吳貴人心里心里一沉也覺得今天她們說了這些話,皇后不會放過自己,干脆就不跪了,許貴人見她如此,立刻將她拉下來跟自己一起跪著。
顧厭之覺得自己笑的挺好看的啊,做什么怕成這樣:“你們說了什么要本宮饒命?”
南宮傲就看不順眼地上的兩人:“她們說母后你心狠手辣。”
“狐媚惑主,大肆斂財!”南宮鐸補充。
“臣妾沒有!”許貴人哀怨的看了一眼兩位皇子,替自己辯護。
南宮傲抬著小臉,挑眉的神情如同南宮尋一般冷然:“你是沒有,可你的意思就是如此,本殿下只是把你們的話翻譯的更直白一些。”
顧厭之蹲下身,跟跪著的吳貴人和許貴人一樣高:“你們在想什么?擔心本宮會不會跟掐鸝嬪一樣掐死你們?你們猜皇上會不會像救鸝嬪一樣趕來救你們?”
許貴人覺得喉嚨一緊,嚇哭了,吳貴人皺著眉:“皇后娘娘要殺便殺,不用戲耍我們。”
顧厭之突然笑了,摸摸嚇哭了的許貴人:“本宮又沒說要殺你們,哭什么,起來吧。”
顧厭之領著雙胞胎離開,許貴人的哭聲戛然而止她看著吳貴人,皇后這是放過她們了?吳貴人皺著眉看著顧厭之離開,越發覺得皇后陰晴難測。
南宮傲牽著顧厭之的手不解的問:“母后,你干嘛要放過她們。”
“那你說要如何?”
南宮傲冷著小臉說道:“當然是先張她們的嘴。”
南宮鐸:“再拉出去砍了。”
顧厭之笑瞇瞇的搖頭:“小朋友不可以這么血腥暴力的,而且母后是那么殘忍的人嗎,我是好人。”
南宮傲看著南宮鐸,她會是好人?
南宮鐸搖頭,她想掐死鸝嬪時的狠勁怎么忘了,那個時候她怎么不說自己是好人。
其實顧厭之是想她才剛和南宮尋和好,那個男人的底線她也有些數了,吳貴人和許貴人一個是將軍之女一個是戶部尚書之女,弄死弄殘了簡單,后面的事情就麻煩了,就跟上次鸝嬪的事情一樣,現在右相還總去南宮尋那里煩不清,南宮尋又總是在她耳邊叨念都是因為她才讓他耳邊不清凈,搞得她現在有些小后悔當初沒掐死鸝嬪。
南宮鐸好奇的問:“母后,我們生日你送什么?”
“送個吻。”
南宮傲嫌棄:“真小氣。”
“懂什么,禮輕情意重,要是我送你們父皇一個吻,他準稀罕。”
南宮尋突然出現,顧厭之嚇一跳:“突然就出現,想嚇死我啊。”
她剛才不是說要送他一個吻,他現在出現了,怎么不吻他?
“父皇。”
南宮尋冷淡的嗯了一聲,看著顧厭之,朕還等著呢。顧厭之牽著雙胞胎繞過他繼續走,南宮尋臉黑黑的。
建安真想提醒皇上,皇后那是隨便說說的,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