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對于熟睡的妍萱是如此,但對心煩意亂的玄秦卻不是。
妍萱的爹爹和哥哥似乎只知和對面的瑞王爺或月爍郡主相談甚歡,幾乎忘了還有她的存在,只不過是午后的小睡而已,怎么就一睡不起了?這也就罷了,這女人居然說起夢話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不對,應該是五個……”妍萱在夢中念念有詞,卻又不知所云。
玄秦只知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卻是一頭霧水,“居然說夢話?”他自語。
“死怪胎,居然敢不吻我就讓我走掉……”她在夢中掙脫了玄秦的手,十足生氣的拍打著窗沿。
玄秦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是在說吻沒有錯,那一二三四五又是怎么回事?那死怪胎又是誰?昨日她曾經提到過怪胎,理應是同一個人才對!這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玄秦有些生氣,氣她心里裝著別人,氣她隨意處處惹情,可他有什么資格氣呢?他和她非親非故的,頂多,他不過是他未來妹夫的妹妹而已……
“我誰都不要,夜明珠不要,怪胎的吻也不要……我只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吃冰淇淋,我想穿比基尼在海灘曬太……”妍萱繼續夢話中。
而玄秦繼續迷糊中,莫非人做起夢來就該如此不著邊際的天馬行空嗎?不,這女人怪異的沒有道理,即使他早已知道她并非納蘭家的女兒,但是她到底從何處而來?為何與這里的人們有如此多的不一樣?他卻無從得知,他的心里,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她的美麗、她的熱情、她的靈動,從而使他忽略了繼續尋找真相的興趣。
妍萱漸漸安靜了下來,而玄秦卻漸漸陷入沉思,忽聞外廳有人通報----
“少爺,小的是翠玉,少爺可有見到納蘭家的小姐?”進來一個丫鬟在外侯著。
“尋她何事?”玄秦唯恐丫鬟的聲音把妍萱吵醒趕快出去詢問。
“回少爺,,納蘭將軍已經在尋她回府了?!?/p>
“他們不用過晚膳再回去嗎?”
“少爺忘了,今晚老爺要去給左相大人賀壽,無暇招呼?!?/p>
“如此---你先下去,我自會帶她前去。”
“是,翠玉如此回話即可。”丫鬟翠玉躬身行禮,退步離開。
可憐的玄秦,到底是叫她,還是不叫她呢?吵醒她怕她生氣,不叫醒她,她不會打算就這樣一直睡到天黑吧?若是有人進來看到,又該如何解釋呢?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他就張開嘴叫她了,“妍萱,不早了,快起來,你爹爹和哥哥都要回府了?!?/p>
她不醒,也不動,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這又該如何是好?無奈之下,玄秦只好坐在床邊試圖輕輕推搡她。
“別碰我,我還要繼續睡。”她總算有了反應,半夢半醒的她不耐煩極了,手用力一揚,不偏不移正好砸在玄秦身上。
這女人真是可惡,在夢里還要耍潑,玄秦也惱了,“快起來,這是我的床!”終于忍不住大叫,這下總該把她吵醒了吧,不過后果會如何?
妍萱坐起來,睡眼惺忪的她回頭一看卻發現他就在眼前,他和她的眼睛差距近的離譜,鼻尖幾乎快要貼到一起去了!她想發火,卻被他呼出的灼熱氣息弄得渾身不自在,想把他推開,卻發現他的雙手不知何時扶著她的身體,這曖昧的氣氛濃烈到了讓人難以自控的狀況,心能忍,身體又怎能忍得了?
他居然大膽到想吻她!她可沒有做出任何勾引他的動作!這家伙怎么可以……
玄秦開始靠近她的唇,然后輕觸……該死,這里的男人們真是沒得救了,妍萱失望至極,本來就不想被他強吻,只是礙于來不及反應,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和那怪胎一個德行----
“都不會,還想學人家強吻!”妍萱費力點力氣才把他推開,站到離他至少一米遠的地方,以免他再來襲。
“誰叫你離我這么近的,我是男人,總會失控的?!毙亻_始砌詞狡辯,為自己的沖動開脫。
“你失控是沒什么錯,可你根本就不會!不會的人有什么資格沖動?請問你幾歲?”
“下個月滿20?!彼固拱?,照實回答。
“老天,好好找個女人訓練一下再來找我玩,我實在受不了和一個不會的小孩玩親親,討厭鬼,睡的好好的,非要把人家叫醒,還要讓人家忍受這么低劣的吻!我走了。”妍萱轉身,隨意的打理著自己的衣衫不整。
“納蘭妍萱,你給我站?。“言捳f清楚,誰是小孩?”玄秦大怒,看來他被稱作男孩是對的,至少他就沒有他的皇帝堂弟沉得住氣。
“就是你啊,純情小處男!”妍萱轉身叉腰而立,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意。
“那---你夢中說的怪胎就很會嗎?”玄秦想說氣急了,居然把她適才說的夢話抖出來。
“怪胎?我的夢?我剛才說夢話了?天啦,除了怪胎,我還說了些什么?”妍萱有點慌,自己該不會想起怪胎,做什么春夢吧?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個怪胎很厲害嗎?”玄秦不依不饒,繼續施壓。
“你真的想知道?為什么?”妍萱的腦子里冒出千萬個問號---玄秦這家伙在想什么?我笑的太兇,他受不了,還是他,他愛上我了?
“算了,我不想知道,你趕快走,你的家人還在等你?!彼谮s她,是因為擔心她會說出讓他更加難堪的話。
“實話告訴你,一開始他也不會,和你一樣糟,不過我一教他就會了----我可沒打算教你,一來本小姐不想太濫情,二來,你看上去沒有他那么有天份,我不想浪費時間,我真的走了,不要生氣哦?!卞娴哪樕险归_花一樣的笑,很迷人,很美艷,揮手,倒退著離開。
納蘭妍萱從未想過書上寫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只是這小王爺實在太嫩了,不是她喜歡的料……
玄秦還在生氣,除了生氣,還有幾分傷心,幾分不舍,‘這女人,我都做到這份上了,她還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玄秦只能無奈的自語,也許她是對的,某些時候,他的確是個什么都不懂得小孩……
納蘭一家要走了,納蘭將軍和瑞王爺在寒暄客套著;月爍和成御在一旁對視而笑,沒有濃情蜜意,卻也溫馨的羨煞旁人;只有跟沒事人一樣的妍萱傷了別人的心卻還在這邊自得----當然,她搞定了哥哥的終身大事,她有自得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