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被啾啾的鳥鳴聲驚醒,她揉揉眼,伸伸懶腰,這才發現天色已明,枝頭有不知名的鳥兒在鳴叫,偶爾蹦過來一只可愛的兔子瞪著紅寶石一般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她。
大概是連日的勞累和緊張,金問天睡得很沉,淡金色的睫毛低垂著,早晨的露珠掛在他的睫毛上,在陽光如鉆石一般閃著七彩的光,雙手仍緊緊地握著一只鋒利的匕首。
雨晴剛一動,他就猛地張開眼,眼中精芒四射,瞬間清醒過來,習慣性的橫刀在胸前,隨時準備攻擊,看到雨晴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逃脫了危險。
兩人用山間清澈的山泉洗了臉,金問天隨便擦了一把臉問道:“我們以后去哪里?”
全天下都在追捕他們,讓他突然有種天大地大無容身之地的感覺。
雨晴卻拍拍手輕松地說:“這有何難,這里離哪個國家最近,就先去哪個國家,先站穩腳跟,再個個擊破?!?/p>
金問天和雨晴走了兩天才走出這片森林,漸漸的村莊越來越多,這里人都是棕色的頭發,原來兩人已經來到了富庶的金國。
晴兒摘下自己的項璉換了兩身普通人的衣服,又買了兩個斗蓬,大大方方的進入了金國。貂貂好像知道要受苦,早早采了一些果子存著,咯吱咯吱地吃著。
雨晴站在熱鬧的街上,一雙靈動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暗想自己能做什么好。好像以她的年齡還有女子的身份,似乎白送都沒人請她做事,怎么辦?
“唉,真倒霉,又輸了,這次回去老婆又要罵我了?”一個人一邊吃一邊嘆氣。
“是啊,沒有一點真本事就不要去添財坊賭嘛,不然啊,非得讓你輸得很慘,小心哪天把老婆給輸進去了?!绷硪粋€接腔著。
雨晴眼睛一亮,有辦法了!。
“賭坊,我們去那里干嗎?”金問天莫名其妙地問。
“賺錢啊,不然喝西北風??!”雨晴丟給他一個你很笨的眼神,從此金問天就絕少發問,他知道雨晴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與其發問不如靜觀其變。
“下注了下注了,快押銀子了!”賭坊的伙計大聲吆喝著,把色子扣在碗里,讓賭徒押大小。
“我押大!”
“我押小!”
咚,桌子被重重的一拳擂響,金問天很好的提醒了眾人他和雨晴的存生。
大伙兒看到一個少年打斷了他們押注,不耐煩地說:“這里不是你們來的地方,趕緊走,別打擾大爺玩。
“我押大!”一聲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壓過眾人的嘈雜聲。
大家一看一個四五歲戴著斗蓬的娃娃在下注,不禁哈哈大笑:“小奶娃,你不回家吃奶還學人家來賭?你賭注多大啊?”
“我押我的命!如果輸了,我倆人或買或為奴,情愿受人處置!”雨晴平靜地說道。
眾人又倒吸了一口冷氣,認真地審視著她。
“賭場無戲言,娃娃考慮清楚了?”
“少廢話,賭還是不賭?”
“好!”
雨晴緊緊的盯著搖色子的碗,等停止以后暗暗運勁將里面的色子調成大點,一臉篤定的微笑著。
“開!大!”
眾人嘖嘖稱奇,暗稱她運氣好,雨晴大聲說:“小天,收銀子!”
金問天微張著嘴,對雨晴露出高山仰止的敬佩表情。
雨晴一連押十把大,次次均中,不一會兒,幾百兩銀子進入了她的袋中。
看看周圍人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兇惡,她決定見好就收:““本少爺今天玩夠了,明天再來繼續玩?!?/p>
兩人剛走一步,身后的一個大漢一使眼色,一伙人逼近兩人,獰笑道:“小娃娃,把爺的銀子還給爺就放你們走,否則讓你們走不出這賭坊!”
雨晴冷笑,她早料到有這種事!
“想要銀子,過來拿!”雨晴將銀袋上下拋著,淡淡地說。
“喲嗬,小娃娃挺橫的,伙計們,一起上!”
雨晴對金問天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就看你的了,金問天忍半天了,好容易有了用武之地,不由得精神大振,活動了一下手腕,周身散發著冷冷的殺伐之氣,吐出一句話:“想死的盡管來!”
金問天肌肉繃緊,隨手撿起一條長凳當作武器,呼一聲橫在身后,如一座冰山,冷冷的立在賭坊中間。
那伙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順手抄起家伙就砸過來。
金問天一只手負在身后,穩穩的站著。另一只手拿著長凳頭也不回,如身后長了眼睛一般穩準快的架格著那些打來的亂棍,甚至連還手都不悄。眾大漢忙了一通,累得呼呼喘氣,連他的身子都沒有接近。
雨晴坐在賭桌上,順手拿起桌上的瓜子一邊磕一邊逗著貂貂玩,
“左打狗腿!右削豬手,對,使勁打,哈哈哈,好玩……”
正在賭坊亂成一團時,一股極濃烈的脂粉香傳來,雨晴不由得打了兩個噴嚏,抬頭看到一個錦衣公子搖著精美的折扇,左手擁著一個妖繞女子,懶洋洋的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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