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趕馬車之人,早在發(fā)生意外時就溜之大吉,無奈下,歐陽子仁只得做起了趕馬人,而逍遙王則留在馬車?yán)镎湛戳簦瓦@樣,一行人馬不停蹄,不眠不休的趕了二天路,一路上都以干糧為主,終于在二天后的傍晚,趕到了云霧山腳下。
一行人,臉上盡顯疲憊,終落塌于客棧,準(zhǔn)備養(yǎng)精蓄銳,好準(zhǔn)備第二天一早登山,當(dāng)然,這中間也自然包括花霓裳。
原本逍遙王想先將花霓裳遣送回王府,奈何歐陽子仁的幾句話,讓他不得不打消了念頭。時光回溯到先前馬車內(nèi)。
“澈,你準(zhǔn)備怎么處置這個惡毒的女人?”歐陽子仁淡淡的問道。
“派人將她遣送回王府,等若兒回去后,再行處置!”逍遙王冷冷的說道。
“這可不行,要知道你我都是男人,很多事都不方便。若就這樣將她打發(fā)回去,上哪再去找個女的來頂替?!”雖厭惡有心計的女人,可對于逍遙王的決定歐陽子仁并不認(rèn)同。
“去買!”逍遙王言辭堅定,似乎打定主意!
“澈,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上哪去買個知根知底的丫鬟,更何況,你那群女人,哪個安分了,搞不定早就將手伸到了這里,到時會怎樣,不用我說吧。”歐陽子仁言之鑿鑿。
“留下她只怕會是麻煩!”
“有了教訓(xùn),只要我們時刻注意著,料定她也不敢再耍花樣!如果實在不放心,給她服顆百依百順丸就是了。”
“百依百順丸?”
“嗯,最近剛研制的毒藥,只需服用一顆,她就會事事順著你,你要她做什么,她就會做什么,無法違背你的命令!”
見歐陽子仁信心十足的保證,逍遙王終于點頭,可此時的逍遙王并不知道,就因為他這個舉動,卻將柳涵若越推越遠!
第二天一早,在歐陽子仁的帶領(lǐng)下,開始艱苦的登山旅程。只見歐陽子仁走在最前,逍遙王抱著柳涵若緊跟其后,最后面還跟著個帶著面紗的女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幾人終于在正午時分到達了云霧山巔的茅草屋旁。
看著眼前絲毫未變的茅草屋,歐陽子仁陷入了回憶。
那是十年前,那時的他才十六歲,而她十歲,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茅草屋內(nèi),當(dāng)時師傅告訴他,從今以后,她就是他的師妹。
猶記得,當(dāng)時她拉著自己的衣角,甜甜的喊著:
“師兄,黎兒要抱抱!”
當(dāng)時的她笑的非常燦爛,也就是這個笑容,讓他放下煩憂,漸漸沉溺下去,自此,他便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直到六年前他下山。四年朝夕相對,點點滴滴銘記于心,時光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卻成了他最珍貴的回憶。
看著眼前的一切皆與數(shù)年前一般,歐陽子仁眼底深處有異樣的光彩一閃而過,六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再懷念著記憶中的笑臉,可是大事未成之前,他又有何資格談什么私情?這也是他下山后第一次回來,只是不知…
有些期待,又有些躊躇,懷著復(fù)雜的心情,歐陽子仁終于踏出了第一步,只見他推開茅屋大門,走了進去,開口喚道:
“師傅,子仁回來了,六年未見,您老人家可好?”
回應(yīng)歐陽子仁的卻是一道掌風(fēng),爾后便聽到劈頭蓋臉的怒喝聲:
“你個臭小子!一去就是五年,音訊全無,還曉得回來!”
歐陽子仁一個輕躍,輕松離開了掌風(fēng)波及的范圍,爾后便見一藍衣影子一閃,與歐陽子仁正面對招,幾十招過后,白發(fā)蒼蒼的藍衣老人停了手,輕撫花白的胡須,瞥了眼入口處的幾個陌生人,淡淡的朝歐陽子仁說道:
“臭小子,你今兒個帶那么多人過來,若是要老頭子給那個半死不活的人治病那就免談,老頭子已經(jīng)金盆洗手很久了!”
“師傅,金盆洗手不是這么用的。”歐陽子仁看著老頑童樣的師傅,充滿了無奈,淡淡指出。
“老頭子可不管這些文縐縐的東西,老頭子就說不醫(yī)就絕對不醫(yī)!沒的商量!”
聽到這話,逍遙王放低姿態(tài),態(tài)度誠懇的請求:
“鬼醫(yī)前輩,本王知道您醫(yī)術(shù)高超,本王王妃深中劇毒,求您救救她,只要您能救她,不管要本王做什么都可以,本王絕無二話!”
逍遙王的話只換回來藍衣老人不屑的一瞥。
“你誰啊?老頭子不認(rèn)識,不救就是不救!”
鬼醫(yī)固執(zhí)己見,一直堅定信念,說不救就不救,這讓逍遙王焦急不已,他看了眼懷中的柳涵若,暗自下定了決心,放下了一身驕傲,突然跪了下去,磕了響頭,求道:
“鬼醫(yī)前輩,人有惻隱之心,求您救救她!”
鬼醫(yī)依舊翹著二郎腿,安坐于椅子上,反倒是歐陽子仁看不下去,也跟著跪了下去,說道:
“師傅,您以前不是常教導(dǎo)徒兒,說作為男人就要極力護短么,師傅,澈對我來說就是手足兄弟,求師傅看在徒兒的份上,救救他的妻子吧。”
鬼醫(yī)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一個是自己的愛徒,一個是用情至深的王爺,拗不過,終于嘆了口氣,朝著逍遙王無說道:
“要老頭子救也不是不可以,你應(yīng)該知道老頭子的規(guī)矩,不合眼緣者不醫(yī),你現(xiàn)在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與老頭子賭一把,你我各出一題,若老頭子答不出,老頭子愿賭服輸,替你醫(yī)治你懷中之人,同樣的,如若你答不出老頭子的題目,就要割掉舌頭,在這云霧之巔永遠陪著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