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大踏步跨入了臥室,二話不說,直接來到床邊,將手指輕搭于柳涵若脈搏之上,只覺脈象時虛時浮,細數而無力,一邊把脈的同時,一邊問道:
“臭小子,把你的診斷結果告訴老頭子,老頭子,要看看近幾年你可有進步。”
歐陽子仁便將自己診斷的結果緩緩道來,聽著歐陽子仁詳細的描述,鬼醫臉上得意之色頓顯,顯然歐陽子仁對病癥的講述讓他很是滿意,只是當聽到歐陽子仁說無解之時,他不免疑惑,問道:
“臭小子,你不是說逍遙王是你兄弟么,這毒雖麻煩,卻并不是無解,以你的醫術,斷然知道該如何解才是!”
“師傅…我不能讓澈冒險…”事已至此,歐陽子仁便也不再隱瞞。
“若如此,老頭子與你聯手,勢必能將成功率提高到七十,”鬼醫想了想后,復又說道。
“師傅,若失敗…”
“臭小子,婆婆媽媽,像個娘們似的,你師妹就沒你這么墨跡!”
鬼醫脫口而出,又勾起了歐陽子仁的牽掛,他忍不住開口問了句:
“師傅,小師妹到底在哪?”
鬼醫靜靜的看著歐陽子仁,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濃濃的思念以及迫切的期待,鬼醫淡淡的開口說道:
“臭小子,先解決眼前的難題,再去想其他!要知道你那兄弟正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
見歐陽子仁點頭,回復往常,鬼醫這才朝逍遙王問道:
“那個什么王爺的,老頭子就問你一句,是不是只要是為了她,你怎樣都無所謂,即便是死也無悔?”
“是的,前輩,為了若兒,本王什么都不在乎。”
“好,既然如此,老頭子就把唯一救她的方法告訴你。”
“前輩請快講!”逍遙王滿懷期待,略顯焦急的催促。
“毒隨著血液循環,正在不斷破壞體內細胞,為了防止毒素侵入心臟,現在只能鋌而走險,放血排毒,只是放毒的過程中,并不能保證她不會因失血而死,而唯一能解開困局的只有你,若你能在她放毒的過程中,將自己的血液不斷灌輸給她,那么她或許還有生機,但是…”
鬼醫緩緩說著解救方法,最后引出一個轉則,這讓逍遙王心提到了嗓子眼,更為迫切,好一會后,鬼醫復又說道:
“但是丑話說在前頭,這個方法也存在一定風險,畢竟每個人的血量都有最低限量,一旦低于最低限量,那么必死無疑,而老頭子也不知道整個放毒過程需要多少時間,如若哪里處理不當,可能會導致你失血過多,回天乏術,屆時不僅救不了你想救的,甚至連你的命也會賠進去,你要考慮清楚,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來!”
“前輩,什么時候可以開始?”逍遙王想也不想,直接點頭答應,對他來說,沒有什么能比柳涵若更重要。
“一個時辰后吧,老頭子跟那不孝徒兒先去準備準備。”
鬼醫說完便拽著歐陽離開了,而逍遙王一直在床邊守著柳涵若,輕聲的與柳涵若說著話,雖然得不到任何回應,可他卻樂此不彼。
時光荏苒,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鬼醫帶著歐陽去而復返,兩人一改裝術,身穿白色大褂,背著一個大藥箱,疾步走進了臥室,把門一關,隔絕了花霓裳的視線,開始了漫長的解毒治療。
鬼醫看向逍遙王,問道:
“如若后悔就趁現在,一旦老頭子動了手,再說后悔可都晚了!”
“前輩,開始吧!本王絕不后悔!”
這聲不后悔,逍遙王回答的異常堅定,字字鏗鏘有力,柳涵若能得逍遙王如此相待,也算不枉此生了。
聽到回答,鬼醫便給逍遙王下了麻沸散,逍遙王頓時覺得全身無力,爾后只覺全身血液正在緩緩流逝著,他想轉過頭看著柳涵若,奈何卻完全沒力,只能呆呆看著上方,心里祈禱一切順利。
鬼醫和歐陽子仁到底是師徒,默契仍在,配合的天衣無縫,省下了不少時間,僅一炷香而已,便成功將大部分毒素排出體外,此時,歐陽子仁好似松了口氣般,神情變的輕松了很多,看來此次放毒的過程相當順利,就差最后一點點,就在歐陽子仁以為成功在望之際,逍遙王卻在這緊要關頭,突然昏了過去,怎么叫也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