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紫衣和兩名乞丐,還沒走到丞相府門口,就看到門口有一人在來回踱步,看到月宴一行人,連跑帶顛的向他們跑來,來人正是那丞相桃蒼海,看到桃月宴他們,趕忙詢問:“宴兒,有沒有事,怎么出府也不告訴爹爹一聲。咦,他們是誰?”說完就看到紫衣身后還有兩人,一身臟污,分明是乞丐,不禁有些奇怪。
“我的人。”早已經對著桃蒼海的一舉一動見怪不怪的桃月宴,淡淡的說著。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府門口,這時那名被攙扶的乞丐,抬頭看著門匾,鐵畫銀鉤三個大字-丞相府,略微有些吃驚,卻趕忙底下了頭。由于桃月宴走在前面,并沒有發現乞丐的動作,但是在一旁扶著他的乞丐卻發現了他的異樣,不禁也抬頭看向門匾,“子木廣!”一句話,讓一旁的乞丐奇怪了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沒文化,真可怕。
前面走著的桃月宴和桃蒼海也聽到了,回頭看了他一眼,桃月宴沒有多說,只覺得自己這次好像撿到了寶。而桃蒼海聽到后,本來已經走進門口又蹬蹬的跑到門匾下面,一臉詫異,“子木廣?這明明是丞相府三個字啊。”回頭瞪了一眼乞丐,哼的一聲就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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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巷口,與桃月宴在酒樓相遇的名喚楚夜的男子,此刻正在若有所思的聽著面前的隨從說話:“主子,屬下看到那女子與桃丞相一起走進了丞相府,丞相喚那名女子宴兒”。
“宴兒?去查查她與丞相是何關系。”男子一手背立在身后,吩咐隨從。
丞相府
桃月宴與桃蒼海幾人進府后,吩咐紫衣帶著兩人下去梳洗,自己則與桃蒼海走進前廳,臨近午膳,下人正在布置著膳食,而桃月宴和桃蒼海兩人坐在前廳正在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
“咳,宴兒啊,你是怎么恢復過來的?”桃蒼海率先開口。
“有關系嗎?”桃月宴依舊不冷不熱。
“宴兒啊,當年爹爹與你娘在十九歲相遇,你娘也不過二八年華,本來以為可以廝守終生,相依到老,卻不想在生你之時難產而亡。爹爹在你娘彌留之際曾發下重誓,絕對護你一生安好。本來續弦是為了讓她更好的照顧你,卻不想給你帶來如此多磨難,是爹爹的過錯。”此時像桃月宴坦露著心聲的桃蒼海,眼睛微紅,沒了平時的焦躁,整個人都沉浸在濃濃的憂傷之中,顯然對于自己的無心之過不能釋懷。
“宴兒,你能原諒爹爹嗎?”桃蒼海嚴肅的看著桃月宴。
“不怪你。”是啊,她哪有立場去責怪桃蒼海,她本就不是真正的桃月宴,如果不是被桃月影打中了額頭香消玉殞,她也沒有這機會再重生一次。
“真的?宴兒,不論是好是壞,從哪里來,你永遠都是爹爹的宴兒。”桃蒼海鄭重其事的說。
而聽到桃蒼海這話的時候,桃月宴立刻警覺的看著桃蒼海,從哪里來?原來這個桃蒼海看似迷糊,卻也如此心細如塵,也對,一個國家萬人之上的丞相,又怎么連這些都看不出來。但此刻桃月宴看著桃蒼海,只看到了他滿眼的疼愛,也讓桃月宴有些動容,看來他什么都知道,卻也寧愿相信自己是她的女兒。桃月宴,你曾經是何其的幸福,可惜你卻沒命享,那就讓我代替你,來報答這名失去了女兒的父親。
“老爺,二夫人來了。”此時管家恭敬的進入廳內。
“哼,她來干什么,告訴她本相已經決定休妻,等著拿休書吧。”溫和的桃蒼海聽到管家的話,立刻像是變了個人般。
“老爺,妾身負荊請罪。”沒等管家走出去,秦棉已經帶著桃月影和桃月錦走進了廳內,三人身后都背著荊條,真如那負荊請罪一般。
桃月宴事不關己的抿著茶,順便看了看桃蒼海的反應。當桃蒼海看到秦棉及自己的兒女背著荊條進廳時,確實身體顫了一下,不管怎么樣,那月影和月錦也都是他的骨肉,看到剛剛九歲年紀的月錦,忍著眼淚背著荊條,同秦棉和桃月影一同跪在地上,也不由的心疼著。
“老爺,是妾身的過錯,沒有好好照顧宴兒,請老爺再給妾身一次機會,妾身一定待宴兒視如己出。影兒和月錦年紀上小,什么都不懂,都是妾身的錯,求老爺原諒他們吧。”秦棉聲淚俱下的跪在地上說著,身后的桃月影和桃月錦也都低著頭,那桃月影許是忍受不住荊條刺入背心的疼痛,臉色通紅,滿臉是淚。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不是宴兒痊愈,本相還不知道你們做了這么多混賬事。”說著桃蒼海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
聽到桃蒼海說桃月宴已經痊愈,秦棉和桃月影都不自禁的看向了桃月宴,突然,秦棉雙膝跪地的轉向桃月宴,“宴兒,宴兒,是二娘的錯,你不要生氣,要懲要罰二娘都隨你,可是求你原諒月影和月錦,他們還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們,二娘給你磕頭了。”
“爹爹,你處理吧,我回房了。”沒有接秦棉的話,桃月宴對著桃蒼海說完就離開。
這種苦肉計,她還不屑于他們糾纏。秦棉將所有過錯都歸于自己,那大可不必讓桃月影和桃月錦一同背荊條,這顯然就是為了讓桃蒼海心疼自責,上演的狗血劇情。她可沒有錯過當桃月影聽說她痊愈后,看著她的眼神中充滿的嫉恨。
快速走回到自己的云閣,她沒有忘記自己從府外帶回的兩個人,相信此刻紫衣已經將他們安排妥當,接下來,她就要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剛剛走到云閣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的聲音:“紫衣姐姐,我可不可以要一套和那冰塊一樣的衣服啊,這衣服好奇怪,我都不會走路了。”
聞聲而至,桃月宴此時已經走進房內,只看到一個身穿淺綠色的女裙,一邊走路,還一邊拉著裙擺的人,旁邊則站著一名小廝打扮的男子。
當幾人看到桃月宴,那名綠群女子小跑到桃月宴面前,中間差點摔倒,更是氣惱的拉著裙擺,“菩薩,你回來啦。”此時的她就向是見到主人的小狗一般,就差搖尾巴了。
桃月宴上下打量這女子,從那雙靈動的雙眼看出,就是那古靈精怪的小乞丐,原來他竟然是她。梳洗干凈后,一張臉蛋微微有些蠟黃,看得出應該是營養不良,大大的眼睛,微微上翹的鼻頭,嫣紅的嘴唇,說話時嘴邊還有兩個可愛的酒窩,果然人不可貌相。她竟然被她的一身乞丐裝給迷糊過去,以為她是個精怪的少年。
越過她,看向那名不愛說話的乞丐,此時也梳洗干凈,頭發都束在腦后,一張臉棱角分明,肌膚白的透明,眼神孤傲,英挺高鼻,淡粉薄唇,卻也是俊美出奇。看的出年紀不大,不知再過幾年要迷倒多少少女。
沒想到她撿回的兩個人,竟然都令人如此驚訝。
“你們叫什么名字?”坐在椅子上,桃月宴開口。
“菩薩,我叫小丸子。”綠群的女子率先告訴桃月宴。
轉頭看向那名男子,此時卻閉口不言,半天才說:“請主子賜名。”
“啊,原來你沒有名字的啊,難怪這么長時間,大家問你,你都不說,真可憐。”小丸子聽到男子讓桃月宴賜名,自以為他沒有名字,不禁開口惋惜。
“無情,你以后叫無情。”
“無情,謝主子賜名。”那男子低頭說道。
“啊,菩薩。主子,我也要,我也要。”一旁的小丸子聽到桃月宴給無情的名字,也忙著要賜名。
“紫靈,你以后就叫紫靈吧。”看到她衣服古靈精怪的模樣,桃月宴脫口而出。
“紫靈,紫靈…真好聽,謝謝菩薩主子。”笑開了花的紫靈,此時更加活潑。
“紫衣,你帶紫靈去熟悉一下丞相府。”桃月宴吩咐紫衣。
“是,小姐。”紫衣剛剛說完,一旁的紫靈就笑哈哈的說道:“我就知道菩薩是女的,身上香噴噴的,有沒有喉結。嘻嘻嘻。”
聽完紫靈的說話,桃月宴不由的對紫靈刮目相看,短短的時間內就能夠觀察的如此仔細。
待兩人出去后,房內只剩下桃月宴和無情兩人。
“有些事,你不肯說,也沒關系,但是你選擇跟著我,就要絕對的衷心,如果一旦你有二心,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桃月宴狠戾霸道的話看著無情說出。
“無情明白,主子放心。”
“你出身不凡,淪落到如今地步,也必然事出有因。如果想報仇,必須要讓自己強大,只有將自己立于不敗之地,才能給敵人致命一擊。”
“無情謝主子成全。”說著無情就雙膝重重跪地,只是在膝蓋著地的時候,臉上帶有痛苦之色。
“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以后不需要下跪。”
當兩人談的差不多,紫衣也帶著紫靈兩人回到了云閣。“紫衣,去請大夫。”桃月宴并沒有忽略剛剛無情的行動不便以及跪地時臉色的痛苦。
無情則仍然低頭站在一旁,卻在聽到桃月宴的話時,身體微微輕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