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眾人眼前,太后走進了永寧宮的后殿,這時的太后緊咬貝齒,眼神陰毒對著空氣說了一句:“告訴他,開始準備。”只見陰暗中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太后離去,永寧宮的殿內只剩下眾妃嬪和瀝楚痕桃月宴兩人,桃月宴冷眼看著躺在擔架上眼神閃躲的秋月兒,心中冷哼,現在開始畏首畏尾。
德妃在眾人之間率先開口:“皇上,月妃她…。”
瀝楚痕打斷德妃的話,“賢妃,你處理吧,朕在未央宮等你。”說完就離開了永寧宮。
瀝楚痕一句話,擊碎了所有人的幻想,特別是德妃,已經入宮伴君左右兩年,卻還不如一個剛剛入宮的女子得到的寵愛多。
“素問德妃賢良淑德,不如你來告訴本宮,這月妃該如何處理呢!”桃月宴慵懶的坐在了太后的鳳椅上。
“娘娘,月妃只不過是來請安的,娘娘何苦如此咄咄逼人。”德妃依舊是嫻靜的臉蛋,看著桃月宴,那話卻直指桃月宴。
“哈哈哈,本宮就是咄咄逼人,你又能奈我何!”桃月宴起身走到德妃面前,雙眼如冰的看著德妃,并湊近德妃的耳邊說了一句話,成功讓德妃變了臉色:“德妃,笑里藏刀好樣的。”
桃月宴轉身站在所有人面前,看著眾人一字一句說:“月妃,以下犯上,挑撥是非,杖打五十,三個月內不得侍寢。”
“德妃,有失品德,降級三品,貶為貴人!”
桃月宴說完,秋月兒此刻卻坐不住了,“桃月宴,你敢打我,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
“出言不遜,杖打七十!”桃月宴在秋月兒喊叫過后,接著說道。
被貶為貴人的德妃,此刻突然跪下:“娘娘,月妃剛剛受傷,杖責七十恐怕不能承受,臣妾愿意替月妃受刑。”
“德妃姐姐…你。”秋月兒在聽到德妃的話后,看著德妃,一臉感動。
根本沒有理會德妃的求情,桃月宴說完就拋下一眾驚魂未定的妃嬪,離開了永寧宮。紫靈在桃月宴身后亦步亦趨的跟著,眼神中透出從未有過的敬畏,怎么之前她沒有發現主子這么有氣勢。
“怎么,害怕了?”桃月宴突然回頭,看著紫靈。
紫靈搖搖頭:“怎么可能,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主子這么厲害,太有氣勢了。”
“我那天對你說的話,你考慮的怎么樣。”
“主子,紫靈已經是你的人,所以主子的話我都會聽。”
桃月宴聽到紫靈的話,隨即看著遠方:“紫靈,我并沒有逼你,只是在我身邊注定無法平靜,我并不是要你們變成殺人的工具,我只是不希望將來有一天,你們變成別人威脅我的籌碼,你和無情都一樣,所以我必須要你們強大起來,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
紫靈看著桃月宴,為何她感覺主子此刻好悲傷:“主子,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待兩人回到未央宮后,就見瀝楚痕悠閑的喝著茶,一副愜意的模樣。
桃月宴冷撇了瀝楚痕一眼,說的話頓時讓瀝楚痕嗆了一口水:“是國家要滅亡還是你很閑。”
瀝楚痕輕咳了一聲,吩咐所有人都出去,大殿的門關上后,屋內只剩下桃月宴和瀝楚痕兩人。
“說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桃月宴也沒有和瀝楚痕客氣,直接坐在了旁邊的軟榻上。
瀝楚痕邪肆的一笑:“愛妃永遠都這么迫不及待嗎?”
“說重點。”桃月宴冷哼。
瀝楚痕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在永寧宮你可有聽到我給你的傳音?”
“聽到了。”沒錯,剛剛在永寧宮,她說出那些話,正是得到了瀝楚痕的授意,當時太后問秋月兒話時,桃月宴就感到自己耳邊傳來說話聲,聽出是瀝楚痕的聲音,本以為是他在說話,卻發現大家似乎都沒有聽到,桃月宴也才想起似乎有千里傳音這么一回事。而瀝楚痕對他說的正是:“整治后宮,拉下太后。”既然瀝楚痕如此說,那么她將計就計,也就出現了永寧宮的那一幕。
“她并不是朕的生母,朕的生母是珍妃,在朕五歲的時候就突然暴斃,后來父皇將朕過繼給太后,所以朕當了皇帝,就立了她為太后。當年父皇病逝,太子之位懸空,各宮王爺都在招兵買馬,想爭奪皇位。是她一反眾口,突然拿出了先皇的遺詔,說先皇早已經立了朕為太子,并早就打算將這瀝粵江山交給朕。當時朕一心以為她是因為疼愛朕,所以才要朕當皇帝,這樣也能給她和老八一個安穩。但是在朕上位之后,她處處管制著朕,甚至朕身邊連一個可信任的人都沒有,特別是這宮中大小事務,全都逃不過她的眼線。外界所傳朕嗜血狠戾,也不過是她在背后做的手腳,暴君上位,民必反之。”
桃月宴突然插話:“所以你讓我進宮,卷進你們之間的是非,讓我來牽制太后?既然她處處管制你,此次選秀她怎么會聽你的話,讓我順利入宮。”
“因為你是丞相和虞婠婠的女兒,她一聽說讓你進宮,自然無比愿意。”瀝楚痕盯著桃月宴的臉頰說。
“為什么?”這話怎么這么怪異。
“她說與你母親是閨中密友,真是笑話。其實丞相與太后曾經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本以為兩人會順其自然結為夫婦,卻不想丞相在遇到你娘后,一見鐘情,再見定情,也讓太后傷心不已,甚至在丞相與你娘的大婚之上,以死相逼,無奈丞相與你娘確實是真心相愛,丞相也在大婚當天對著百位賓客說當她是妹妹。所以當時太后也變成整個京城的笑柄。后來皇宮選秀,太后當年也是如花貌美,心灰意冷下,就進宮參選,從此常駐后宮。”
桃月宴突然想到一點,納悶的看著瀝楚痕:“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瀝楚痕應該也不過才幾歲的孩子。
“京城趣聞,一問便知。”
“為什么是我?”桃月宴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因為朕在酒樓看到你的身手和能力,并且宮內能接近太后的只有嬪妃,所以此事非你不可。”
“將我卷進這個漩渦中,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桃月宴冷眸緊盯著瀝楚痕。
瀝楚痕摩挲著扳指:“朕可以給你無上權力,甚至是皇后之位,只要你在宮內牽制住太后,時機成熟之際,朕自會反守為攻。”
“好,我可以幫你,答應我三個條件:第一,在你解決一切之后,放我出宮,還我自由;第二,我不侍寢;第三,想好之后我會告訴你。”這是一場賭注,桃月宴如今已經身在這個漩渦中,所以她要有足夠的權利來保護自己,而且她也不稀罕做什么皇后,更別說是侍寢,她只要自由,這皇宮內院,不是她的歸宿。
瀝楚痕聽到桃月宴答應下來,整個人也如釋重負的開起了玩笑:“好,朕可以在將來還你自由之身,不過這侍寢。你可是朕的妃子,若是你愛上了朕,那可不要求著朕寵幸你啊。”
“一只種馬,哪里來的自信。”桃月宴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瀝楚痕。
“女人,你竟敢說朕是種馬?”瀝楚痕聽到桃月宴的話,有些氣結。
這時桃月宴拿著一只毛筆和宣紙遞給了瀝楚痕:“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干什么?”
“將我剛剛的條件寫下來。”
瀝楚痕瞪著桃月宴:“朕是皇帝,金口玉言,你竟然還敢質疑,要朕立字據?”
“要么寫下來,要么自己解決。”
“該死的。”嘟囔了一句,瀝楚痕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著筆在紙上揮毫,片刻就將紙扔給了桃月宴。哼,要不是他現在需要這個女人的幫忙,他早就掐死她了,一個女人,比他這個皇帝還狂妄。
看了看宣紙,桃月宴滿意的點點頭,突然拉起瀝楚痕的右手,抓著他的食指,用自己尖尖的指甲使勁滑了一下,頓時冒出了血珠,“嘶,桃月宴,你干什么?”瀝楚痕本來還訝異桃月宴為何突然抓他的手,結果手上突然傳來痛楚,另瀝楚痕皺眉。
只見桃月宴不說話的將瀝楚痕的食指按在紙上,一個清晰的血指印就出現,接著桃月宴用自己的食指沾了一下瀝楚痕的血跡,自己也在紙上按了一個手印,這一舉動看的瀝楚痕怒火中燒。
“你要按手印,不會用朱砂嗎?”瀝楚痕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
桃月宴無所謂的聳聳肩:“忘記了。”
聽到這的瀝楚痕更是火氣暴漲,只覺得自己頭頂都快冒煙了,甩開衣袂就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卻又停住身子,說了一句:“小心太后和德妃。”而后開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