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未央宮休息,桃月宴雖然身心放松,但大腦卻依然處于工作狀態,到底是誰在把守嚴密的情況下,救走了秋田,到底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
手上端著茶杯的桃月宴,臉色凝重的思索著,這古代宮斗的確要比現在的生存費腦筋的多,但她不得不這么做,只為了她以后的自由還有爹的安全。
紫衣和紫靈兩人在一旁守著,幾次紫衣欲言又止,有些著急的看著桃月宴。
“紫靈,有什么事?”雖然沉浸在思索,但是對周遭的事也沒有忽略的桃月宴,轉頭看著紫衣問著。
紫衣趕忙上前說道:“小姐,之前走掉的宮女和太監,今天早上又回來,說要繼續伺候你,請小姐定奪?!?/p>
聽到這話,桃月宴冷冽的笑了一下,當她這里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哼!
“去查一下,他們所有人之前都投奔到哪個宮里,派人將他們全部送回去?!碧以卵绶愿雷弦?,當初聽聞她死了,就紛紛逃走擇新主,如今想回來,她就把他們送回去,讓他們的新主去解決吧,她沒有時間去處理一堆勢力奴才。
紫衣領命去處理事情,紫靈瞪著眼睛亂瞄,桃月宴有些疲憊的向臥房走去,“晚膳不必叫我,不準打擾我?!?/p>
“哦哦,知道了主子,你休息吧?!弊响`應著桃月宴,屁顛屁顛的在桃月宴進房后將門窗關嚴。
躺在床榻上閉目思索的桃月宴,不禁想著最近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她總覺得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就算哪天秋月兒所說的,也絕不是全部。
想著桃月宴就慢慢進入了夢鄉,天知道這些天她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很快就睡了過去。
夜半時分,明月高掛,周遭一片寧靜,月光透過門窗撒在屋內,也能借著月光看到床上如同睡美人的桃月宴,一身黑色緊身長裙并沒有褪下,長發散在枕頭上,垂下床邊,長長睫毛蓋著眼瞼,灑下弧形的陰影,挺翹的瑤鼻,晶瑩粉嫩的唇瓣,沒有了清醒時的緊繃,此刻的桃月宴多了份柔美,少了份冷硬。
有人?突然床上的桃月宴眼睛轉了一下,即便是沉睡,即便她沒有武功,但是前世鍛煉出的敏銳,還是讓感官靈敏的她清晰的感覺到屋內出現了另一股氣息。
醒過來的桃月宴,并沒有著急動作,仍然在床上躺著,一副熟睡的模樣。
感覺到有人走到自己的床前,擋住了外面的月光,桃月宴猛地睜開眼,一個挺身就從床上起來,右手對著床邊的位置揮拳。
來人快速的躲開,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想逃跑,而桃月宴發現對方的動作,則與來人近身纏斗,根本不給他任何逃走的機會,黑夜中,只聽衣袂帶著風聲不斷在桃月宴的寢宮臥房內傳來。
“喂,你夠了吧?!蓖蝗粚Ψ秸f了一句話,也讓桃月宴猛地止住了動作。
是他,想著桃月宴就慢慢紅了臉頰,好在屋內視線不夠清晰,不然桃月宴都會鄙視自己。
“是你?你來干什么?”雖然臉頰紅,但桃月宴依舊冷冷的開口,一點都不客氣。
黑暗中的男子干咳了一聲:“咳,當然是來看看名滿京城的賢妃是什么樣子!”說歸說,桃月宴還是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無聊!”
桃月宴說完就重新走回床榻,坐在床邊,看著黑暗中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諷刺道:“龍天國三王爺大半夜的闖到瀝粵皇宮,就是為了看我這個賢妃,不合情理吧?!?/p>
“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就這么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龍凌埋怨的說著。
“救命恩人?清涼殿的樹葉是你的杰作?”桃月宴忽然想起白天在清涼殿時,秋月兒對她的突襲是被一片樹葉齊根折斷了手腕。
“那當然,本王是誰!”龍凌一副臭屁的口氣。
桃月宴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話,讓龍凌頓時氣的夠嗆:“誰要你多管閑事?!?/p>
“你…”頓時龍凌又開始了吸氣呼氣的動作,顯然氣的不輕,他是大腦壞掉了,還是吃錯藥了,從金鳳那里得知她的身份,就在瀝粵皇宮找她,分明是他自己有病。
此時隱藏在屋頂的凌白聽著兩人對話,腦袋上滑下三道黑線,他英明神武的主子,怎么在見到這女人之后,好像變成了三歲孩童。
人家已經是瀝粵后宮的貴妃,真不知主子怎么想的,非要在瀝粵皇宮找了好幾天,才在今天發現她的身影,甚至不怕暴露行蹤飛葉傷人,就算主子做這么多,結果還不被領情,他以前怎么沒發現主子有被虐傾向。
“什么人?”桃月宴忽然聽到房頂的一絲響動,低聲問了一句。
“本王的人?!?/p>
桃月宴看著面前威武的龍凌,“三王爺是打算在我這宮內住下?”
“你…你喜歡瀝粵皇帝?”龍凌突然開口問了一句話,讓屋內的桃月宴和房頂的凌白都驚訝了一番。
“和你有關系嗎?”桃月宴沒回答反問了龍凌一句。
真是奇怪,白天暗中幫他,晚上又問她這些事情,他們好像沒有熟到隨意聊天的地步吧。
“你…你將本王看光,你要負責?!饼埩枰痪湓挘缤缣炫Z的打在桃月宴的頭上。
桃月宴只覺得自己渾身汗毛豎立,陰風徐徐,這龍凌三王爺是吃多了,還是她聽錯了,“你說什么?”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好在夜晚,眾人熟睡,在加上如今宮內人手缺失,沒有引起注意。
正是凌白在聽到自家神武的主子說出這話之后,一個不小心,從房頂的磚瓦上,滾落在了地上,他剛剛聽到了什么?一定是幻覺,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