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月宴的出現(xiàn),讓整個局勢峰回路轉(zhuǎn),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她,包括士兵和眾多羽衣衛(wèi)都看著她,瀝楚痕更是欣喜過后有些埋怨的問著:“你怎么才來?”
“你還沒死,當然不用著急!”桃月宴的話一出口,就氣的瀝楚痕瞪大了眼睛。
“主子。”此刻一男子走到桃月宴面前,低頭叫了一聲主子,正是無情,而剛剛救了桃蒼海的也正是無情。
“這怎么可能?桃月宴你竟然沒死,我明明看到的。”太后在看到桃月宴出現(xiàn)在大殿時,整個人呆若木雞,不可能的,當日她派人去看過,桃月宴已經(jīng)死在大牢內(nèi),此刻又怎么可能安然無事的站在這里。
月流觴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桃月宴,有震驚,更多的似乎是驚喜,她真的沒死?
“宴兒,我的宴兒,你嚇死爹爹了。”桃蒼海甩開身邊拉著自己的大臣,幾步就跑到桃月宴面前,抖著雙唇,作勢就要抱住桃月宴。
桃月宴抓著桃蒼海的雙臂,看著桃蒼海說:“爹,我沒事,稍后再說。”
桃蒼海了然的看了看四周,與桃月宴并肩站在一起,這次說什么他也要和宴兒同進退。
桃月宴看著仍然臥在地上看著自己的瀝楚痕,不屑的問了一句:“怎么,你還不打算起來?”
“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瀝楚痕干咳了一下,一個鯉魚打挺就站起來,炙熱的看著桃月宴。
桃月宴沒有理會瀝楚痕,站在龍椅下方的臺階上,看著月流觴:“太子別來無恙!”
“你…你沒死!”月流觴此刻少了平時的放蕩不羈,也少了那份溫文爾雅,看著桃月宴只剩下深情凝望,仿佛天地間只有她一人能夠入他的眼。
“不好意思,讓太子失望了,本宮命大的很,沒那么容易就死!”桃月宴毫不客氣的反擊月流觴,卻在看到月流觴的凝望不悅的皺了皺眉。
“桃月宴,又是你,當初如果不是你,皇兄就不會要殺母后,你怎么還不死。”瀝楚墨從桃月宴沒死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一張娃娃臉看著桃月宴就憤怒的叫囂。
桃月宴陰冷的看著瀝楚墨,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眾多王爺中,怎么也沒想到最后逼宮的竟然是看似最沒有心機的人,“八王爺,不要將你逼供叛亂的過錯都歸咎于本宮身上,若是你沒有野心,就算皇帝要殺太后,你完全可以進宮理論,根本就不需要帶兵闖宮,更何況若不是提前準備,你又怎么肯能臨時帶來這么多士兵,這些難道還不是你野心勃勃的證據(jù)嗎?”
桃月宴鏗鏘有力的話響徹整個大殿,讓一開始相信瀝楚墨所言的眾人,此刻不由的都看向瀝楚墨,的確如此,如果不是早就布置好,怎么可能一出事他就恰好帶兵出現(xiàn)在太和殿。
“你胡說,是母后通知我,讓我趕來救她,若是我晚來一步,早就看不到母后了。”瀝楚墨反駁。
“真是笑話,敢問八王爺,剛剛你到太和殿時,可有看到太后生命垂危?除了別人通知你,你可否聽到任何圣旨說要殺太后的?嗯?”桃月宴邊說邊走向瀝楚墨。
“這…”瀝楚墨聽到桃月宴的話,不禁動腦開始思索所有的細節(jié),確實他入殿的時候并沒有看到母后受到威脅,只是被人通知后,他趕忙從王府來到皇宮,剛剛進入宮門,就已經(jīng)有士兵列隊等著他,來不及多想就直接帶著士兵闖了太和殿。
“母后,到底是怎么回事?”瀝楚墨想不明白究竟問題出在了哪里,著急的看著太后問道,他不想成為瀝粵的罪人。
趁著瀝楚墨問太后的空當,瀝楚痕則走進桃月宴,站在她身邊低聲問了一句:“你早就來了?”瀝楚痕從剛剛桃月宴的話里聽出,她應(yīng)該早就來到了太和殿才對。
“恩,在你上朝之前。”桃月宴簡短的回答了一句,這聽在瀝楚痕耳里更是火冒三丈。
“你這個死女人,早就來了還不出現(xiàn),朕差點就…哼!”瀝楚痕咬牙切齒低聲說著,那意思恨不得咬桃月宴一口。
“你打我一巴掌,讓我看看戲又有何不可!”桃月宴斜眼掃了一下瀝楚痕。
真是個愛記仇的女人,瀝楚痕想起當日在御花園氣急的情況下打了她一巴掌,如今這女人竟然看戲,害的他差點被殺,該死的。瀝楚痕一邊想一邊看著桃月宴的完美的側(cè)臉,獨自生著悶氣。
而另一邊聽到瀝楚墨責問的太后,不由有些心慌的拉著瀝楚墨說:“墨兒,你別聽那妖女的話,母后怎么會騙你,這么多年,要不是母后委曲求全,恐怕早就被皇帝給殺了。只因為當年的遺詔是瀝楚痕讓母后篡改,怕母后抓住他的把柄,所以他一直想殺了母后啊。”
太后一席話,驚起千層浪。當年的遺詔竟然是太后偽造的,那么就是說皇帝應(yīng)該另有其人。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又聚焦在瀝楚痕身上,更是讓瀝楚痕黑了一張臉。當年的一切分明都是太后主使,如今她卻惡人先告狀,將他推出來百口莫辯。
“既然如此,敢問太后,真正的遺詔在哪里,真正的即位人又是誰?還有太后所說當年是皇上要你篡改遺詔,有何證據(jù),按照你的輩分,后宮掌權(quán)者何必聽從一個黃毛小兒的話?而且剛剛太后似乎還偕同眾位大臣要求皇上拿出遺詔,怎么這一會又變成皇上要挾你篡改遺詔,其中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桃月宴緊盯著太后,看著她慌張的樣子,步步追問。
“是啊,母后你告訴墨兒,墨兒一定不會讓母后有危險!”瀝楚墨接著桃月宴的話說著,在說到危險的時候又看了一眼瀝楚痕。
桃蒼海在一旁聽了半天,思索片刻后開口問著:“太后,微臣當年與先皇乃是莫逆之交,雖不敢確定到底是否先皇真的留有遺詔,但是據(jù)微臣所了解,就算當年真的有遺詔,也不可能會落在太后手里才對。不知太后是如何得知遺詔內(nèi)容的?”
被眾人問的有些詞窮,太后不由的有些大怒:“好啊,你們一個個的如今都來質(zhì)問哀家,就算哀家知道遺詔的內(nèi)容有能怎樣,先皇寵愛哀家,有何不可!”
“寵愛?那請問太后,先皇是怎么死的?既然你是先皇寵愛的女子,每日相伴,想必一定清楚先皇真正的死因!”桃月宴看著太后的表情,絲絲不落的盡入眼底。
“桃月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先皇真正的死因?人人皆知先皇積勞成疾,你不要在此信口開河!”太后此刻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仍然極力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