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他嫌棄的看著她,“弄得跟乞丐似的,臟死了。”
秦裴依沖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你丫的,我是乞丐,你就是乞丐的老公,哼。
進了屋子,里面已經放好了水桶,里面的水溫度剛剛好,不燙不涼,這應該是宮景卿讓準備的吧!
她今天弄得一身混,身上也因剛才摔在地上沾滿了灰塵,看起來還真落魄,正好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舒服。
洗好剛出來就看到宮景卿坐在偏房,她腳步一頓,這會是來算賬來著?
“過來。”宮景卿也看到了她,聲音不咸不淡,卻帶著威嚴。
她拉拉扯扯的就是不上去,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誰知道上去會發生什么事呢!
宮景卿起身,把她一拉就拉進懷里,聞著她剛沐浴過后的清香,心情頓時舒暢了,“今天都去玩了什么?”
他抱著她坐下,沒了平時相處的火藥味,多了平和的安穩。
被他抱著,她不舒服的扭動,耳邊響起他低低壓抑的聲音,“丫頭,你再動小心我忍不住,后果可要自負哦!”
“呃!”秦裴依這回不敢動了,老老實實的呆在他懷里,“還能干什么,除了吃就是玩。”
她回答的小心,就怕被他給抓住什么把柄說項。
窩在他的懷里,暖暖的,被他的氣息所籠罩,倍感安全,莫名的生出一種想要這么一輩子的沖動,心里仿佛有兩個聲音,一個叫她按心里的想法,一個警告她別忘了某些事。
她混亂不已,最后干脆屏蔽了思想,想那么多做什么呢!費神又費腦。
窩著窩著,她不自覺的就睡著了,感覺到懷中沒了動靜,宮景卿低下了頭,就看到一張純純的睡顏,他愛憐的吻了吻她的額,抱起她,把她輕柔的放在床上。
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心里升起一個邪惡的念頭,現在占據了她,她就會屬于她的了,他一怔,甩開這種想法,都要忍不住嘲笑自己了,居然會生出這種念頭。
他撫著她清麗的臉蛋,薄唇輕啟,“我要的,不只是你的人,還要你的心。”
睡夢中的人兒仿佛聽到了般,長長的睫毛輕顫,宮景傾笑,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手一撈就把她攬進懷里。
情不自禁的,她向著熱源靠攏,扭了扭身子,找了個舒服的睡姿后終于安然入睡。
身體因為磨蹭發熱,宮景卿看著睡得安然的人兒,苦笑,這磨人的妖精。
清晨,眼皮動了動,她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俊臉近在眼前,她眨了眨眼睛,閉上眼睛,再睜開,還是一樣的情景,倏地抬起一腳,狠狠一踹。
‘撲通’重物落地的聲音。
“該死的。”一聲暴躁的聲音震耳欲聾,宮景卿沖上來,咬牙切齒的狠瞪著她。
“唔!我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哼!”宮景卿冷哼一聲,“下次再敢這么做你就死定了。”
秦裴依嘀咕,誰一大早醒來看到一個男人躺在旁邊不會嚇一跳啊!想到昨晚,她懊惱,真是的,居然警覺性變得這么低,可以在他的懷里睡著。
“以后不準隨便上我的床。”她見他起來,急忙道,免得下次有出現這種情況。
宮景卿回眸,“你哪里見到我見到我隨便上去了?”他是光明正大的上去的。
秦裴依被梗了一下:“你,你……”
“好了,別廢話,大會快開始了,快起來,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這么磨磨蹭蹭的。”
秦裴依默默地下床,默默地洗漱,她不和毒舌的男人說話……
宮景卿這次來越城的行蹤并沒有刻意隱瞞,所以當明月的使臣前來送邀請函時,他們也得意思意思的來一下。
來到會場,四周已經是人滿為患,整個會場坐臺由階梯層的座位環繞成橢圓形,中間場地的兩旁是各路的參賽者,宮景卿被請到高臺上的座位,連帶著她也享受到了這種福利。
高臺上,男人慵懶的靠在軟榻上,明黃色的衣袍斜掛在身上,眼眸一挑,十萬伏電眼電暈了一地的花癡,又是妖孽帥哥一枚。
他也看向了他們,沖他們輕笑,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他的笑容仿佛摻了什么,含著某些意味。
“傾王好興致啊!大老遠還跑過來看這場賽事。”男人開了口,笑意盎然,瞬間讓她想到了花朵。
“是啊!比不過明月國主的興致,親自跑來主持。”宮景卿回道,拉著秦裴依坐在另一邊。
男人笑了笑,沒有繼續接口,將視線轉向了賽場。
賽場的比賽已經開始了,秦裴依很有興致的撐著下巴觀看,沒發現一道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
她沒發現,不代表別人沒有發現,宮景傾側身擋住男人的視線,道:“明月王還是看比賽吧!本王的王妃沒什么可看的。”
“王爺怎么能這么說呢?王妃聽了可就傷心了。”紫宸輕笑著靠在椅子上,眼靜似有似無的瞄在看得興奮的人兒身上。
宮景卿皮笑肉不笑的道:“這個明月王想必還沒有資格管到本王這里來。”
“哦?”他也不惱,轉頭望向賽場,“那本皇就繼續看比賽了。”
說著,他也真的認真的看起了比賽。
宮景卿冷哼,扭頭就看到看得興奮不已的破丫頭,冷哼一聲,長的也不怎樣怎么就這么招人?為什么不長丑一點?
秦裴依沒發現兩個男人的斗爭,興致勃勃的看著比賽,這種感覺很好,就像在看雜技表演,不過唯一讓她微失望的就是,這里不是近身肉搏就是舞刀弄槍,并沒有武俠小說中所說的輕功或內力什么的。
此時比賽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臺上只剩下兩個選手,一男一女,看臺上的觀眾情緒也跟著激動,呼聲高昂。
原來,臺上的男女分別為青鸞派和劍山派的弟子,這兩個幫派在江湖上有很高的聲望和地位。
比賽正準備開始,突然一道黑影閃過,站立在場地中間,冷冽的氣息蔓延周身。
那人一身黑衣,面容冷若冰霜,秦裴依看到場中的人,失控的站起來,一個勁的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宮景卿看到場中的人,眉頭一皺,再看到她的反應,眉頭皺得更深,“你怎么了?”
秦裴依沒有看他,盯著場中的人,一個勁的平復心中涌起的怒氣,這次,她沒有再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