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宮景傲前來的士兵已經(jīng)展開了搜索,不一會兒就在一顆被燒焦的大樹后面搜到兩具被燒焦的尸體。
宮景卿上前去查看,兩具尸體已經(jīng)變得焦黑,分不出本來的面目是如何,身上的衣服雖被燒的破爛卻還是看得出不是屬于本地的服飾,更像異族的服飾。
他眼眸一凝,蹲下去,修長的指頭挑來其中一個人身上的碎布,一塊印著骷髏頭的黑色牌子掉了出來,拾起那塊骷髏牌,他眼神已經(jīng)變得狠厲,宮景傲也看到了,問:“是苗族?”
“嗯!”宮景卿應(yīng)了一聲,“苗族里頭的巫族,據(jù)說巫術(shù)高明,專門接受外來任務(wù)去下巫術(shù),只要有錢,不管對誰,他們都會去完成。”
緊緊握著牌子,宮景卿說道,眼里的殺意卻變得更濃了。
這個幕后的人明顯就是針對他家破丫頭的,該死的,三番兩次的暗殺,到底是誰,他會揪出來,讓他懂得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什么都能動,就是不能動她。
秦裴依站在原地,百無聊賴的望天望地,又望向不遠(yuǎn)處宮景卿他們,為毛她就不能去看了,真當(dāng)她那么嬌弱啊?被人陰了一次兩次,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反擊回去,這種感覺別提有多憋屈了。
“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背后涼颼颼的,秦裴依哇的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許夜瀾冷冰冰的出現(xiàn)在身后,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大叫,“大姐,你不知道人嚇人嚇?biāo)廊税。∫灰@么無聲無息啊!”
許夜瀾默默的望著她,冰塊無語,秦裴依可不會,喋喋不休的數(shù)落她的不是,發(fā)揮她一遇到冰塊就有說不停的功能。
許夜瀾也真是可愛,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又不知道怎么讓她停下來,就這么聽她一直說,直到她說累了停下來,才想起剛才許夜瀾有事找她,頓時又來了精神,“你剛剛說有件事要我去,什么事?”
見她終于停了下來,許夜瀾這才有了機(jī)會開口:“我查到了柳相的行蹤很可疑,整天一大半的時間都關(guān)在書房里,而且當(dāng)他進(jìn)入書房后,不允許別人在外面。”
“他有什么秘密需要瞞著所有人?”秦裴依問,看到許夜瀾的表情,心里很快就產(chǎn)生了一個聯(lián)想,“你認(rèn)為他把他女兒藏在了那里頭?”
許夜瀾贊許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的確懷疑這點。”
“可是那是他的女兒,他干嘛要躲躲藏藏不讓人看到?”
“或許你可以自己去查探查探。”許夜瀾說道。
“想來你也發(fā)覺了有人在暗處想要讓你消失,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或許那個暗處的人就是柳相。”
“哦,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就是他?”秦裴依依然持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柳相有什么理由來殺她?就因為她“搶”了他女兒的夫婿?這未免太可笑了吧!
“柳相做出這些事,多少總會留下一些痕跡,就像這次……”
許夜瀾微微側(cè)過頭看向?qū)m景卿那邊,“前幾日柳相才讓人去了一趟苗族送禮,你說,世上會有這么巧的事?”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事?連他們都才剛知道,你沒上去看怎么知道是苗人?”她懷疑的看著她,許夜瀾太神秘了,看不通透,無法安心。
“我能知道依然是有我的方法。”
她頓了頓,不在繼續(xù)問,反而道:“你想讓我怎么做?”
許夜瀾說:“你需要潛入丞相府內(nèi),重點查探一下他的書房,如果他女兒真的在,我們只需要白玉。”
“你就相信,我有那個能力潛進(jìn)去?丞相府守備森嚴(yán),或許我剛到門口就被斃了也不一定。”她輕慢的開口,笑容可掬。
“不需要繼續(xù)偽裝了,你的實力還不至于那么弱。”許夜瀾冷哼,毫不猶豫的揭穿她的偽善。
“怎么你不自己去?”反正底細(xì)都被人家熟知了,秦裴依直接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
“……我有事,不能親自去,所以才讓你去。”她能說宮里的某人首得太嚴(yán)了,害她做事束手束腳?
“我去有什么好處?”
“如果你想回去那個世界,就必須得有白玉的輔助。”一句話戳中紅心。
許夜瀾也沒有說得再具體多少,原因在于,某個男人很快就回來了,許夜瀾在他過來前很識趣的走開。
“我問你,那兩個人是不是苗人?”她抓著宮景卿的衣服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宮景卿任她扯住衣服,要是別人敢這么扯著他,早死千遍萬遍了。
“猜的。”
宮景卿不信,卻也只是皺眉看了一眼許夜瀾,問她,“你們在說什么?”
“呵呵!沒什么,見面打個招呼而已。”秦裴依笑呵呵的掩飾,沒發(fā)現(xiàn)自己笑得很心虛。
宮景卿握住她的手,拉著她離開這嘈雜的地方。
在穿過無痕身邊時,手里被塞入一小團(tuán)紙條,她下意識的捏緊,詫異的回頭,就看到無痕沖她微微點了點頭,表情還是漠然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