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漪仔細地將腦中的記憶理了理,知道事已成定局,筆者亦不可能將她打回去重新穿一個身世好點的。
還好前世她是孤兒出身,什么苦沒吃過。雖然這里家徒四壁,一窮二白,但至少這一世里她還有一個便宜爹,一個便宜弟弟和妹妹。
最主要的是這一家人相親相愛,弟妹對她這個大姐也是極為敬重和愛護。那她不是比前世更有奮斗的目標?。?/p>
想到這里江云漪不由露出自信的微笑,前世里為清清報了仇,她心愿已了。如今那個世界她即已回不去,那她為何不能在這個世界里闖出另一片天?。?/p>
憑她第一藥膳師的身份,怎么招也能混出個人樣吧。
……
江小小給江小高送完大餅便匆忙趕了回來,先到廚房熄了灶火,將熬好的米粥盛了小半碗,咕嚕著胡亂喝完后,想著大姐定然也餓極了,忙又盛了一碗,小心地端著往江云漪的屋子走。
甫一進屋見江云漪坐在了外炕上,不由大急,“大姐!你怎么起來了?快躺下!你身子還沒痊愈呢?,F在就見風,萬一再病了可怎么好!”
江小小趕緊將手里的米粥放到桌上,跑到炕邊扶著江云漪躺回了炕上,并幫她蓋好了被子,探了探她的額頭,確定江云漪的病真的好了,才松了一口氣。
“呼!還好,還好,大姐的病終于好了!”
“呃……其實我已經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江云漪有些尷尬地應聲,突然多出了這么一個關心自己的小妹妹,她真的有些不習慣。
眼前的小姑娘看起來最多也就八九歲,身子瘦瘦的,小小的,一身粗布衣裳也是縫了又補,補了又縫,近了還能聞到淡淡的皂角香。
圓圓的小臉蛋兒,尖尖的小下巴,一雙眼睛看起來特別明亮,特別有神,就是面色黃了點,一看就知道是長期營養不調引起的。
江云漪不著痕跡地將這個便宜妹妹打量了個遍,想著要不要做些滋補的藥膳好好改善一下這個小丫頭的體質。
“那也不能現在起炕??!”在江云漪打量江小小的功夫,江小小邊不贊同地回話,邊折身把桌上的米粥端過來,“大姐病了幾天都沒好好吃東西,先喝點粥墊墊胃吧。”
江小小吹了吹還帶著熱氣的米粥舀起一小勺就往江云漪嘴里送。
這碗小米粥和江小小方才喝的那碗可不一樣,里面還加了一個家中老母雞剛生的蛋。
“唔!咳!咳!咳!”
江云漪沒有注意,一口小米粥就送到了她嘴里,還沒吞咽半下,直接順著喉嚨滑了下去,嗆得她好不難受。
待反應過來時,江云漪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想她前世活了二十多年都沒有被人喂過飯,沒想到第一次被喂飯還差點被嗆死。
江云漪突然有一種被雷劈的感覺,因為實在是太丟臉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太燙了?。俊?/p>
“沒、沒事!把粥給我吧。方才我好像聽到高子說去打柴了,要不你去幫忙吧?!?/p>
江云漪可不敢再被‘伺侯’了,趕緊找了個借口把江小小支開。自己接過小米粥,慢慢地喝了起來。
這個身體剛剛病愈,正處于氣血兩虧的狀態,她可不敢大口大口地喝粥。雖然這粥看起來清得可以看見碗底的花紋,但不是還有一個雞蛋么。
好歹能補充些元氣,到時她看能不能出門先弄點能吃飽的東西回來。
“嗯,好!那我去幫高子打柴,大姐你吃好后,記得好好休息,別再下地了,小心再著涼?!?/p>
江小小笑著應聲,高子一個人肯定不能把柴火弄回來,她剛好可以去幫忙。
江云漪喝完粥迷迷糊糊間居然又睡了過去,待醒來時已是正午了。
哀嘆一聲江云漪趕忙爬了起來,她這個身體都躺炕上躺了五六天,害得她動一下都覺得全身酸痛。
再不起來曬曬太陽,活動活動筋骨,要以后得了什么不該得病那還了得!
要知道這個身體才十一歲,還正是長身體的時侯呢。這成天半死不活地躺在炕像什么樣子?!
萬幸這個身體雖然瘦些,但身子的底子還不算太差。
至少病后好,氣色沒她想象中的那么差,但到底病了些天,氣血有所虧損也是比較正常的。
隨手披了件外衣走出了房外,突如其來的強光讓江云漪微微瞇直了眼,待適應了光線后,入眼的是一個約四五十來平的農家小院。
小院里很干凈很整潔,簡單說就是什么都沒有!文化一點形容那就是家徒四壁!
江云漪撫了撫額,覺得頭又開始疼了。隨手抓起屋邊的一根木棍子,江云漪拐著它決定好好‘參觀’一下她的‘新家’!
拐著木棍,江云漪行至院中,看到了她家的‘房子’!嗯,很好,這是她家的‘房子’!
尼瑪!你是泥巴糊的也就算了,你偏偏還是茅草蓋的頂子,這萬一下個雨神馬的它能擋得住么?。?/p>
好吧,江云漪忍!至少她還有個窩可以擋風遮雨,比起現代的房奴們,她至少還有三間破草房。
除了原先她養身體的偏房,這個家里還有一間正屋,一間小廚房,四周的院墻一樣是以泥巴砌起,中間空出一個四五十平的地當小院子,在靠近廚房的地方留了一個院門。
離正房的地方有一個小木門,江云漪皺皺眉,心想著莫非這個家不止三間‘房子’???
拐著木棍走過去,試著將小木門一推,走過一小段路,轉個彎,江云漪失望了。
原來是個約有三十平左右的小后院,不過這個小后院是沒留門的。舉目掃了一眼,江云漪發現這個小后院并沒有前院那么空蕩。
小后院里放了不少雜物,應該是平時勞作用的工具,其中一個地方放滿了雜草。
江云漪微微抿了抿唇,放工具就放工具,放雜草燒火么?走過去將所有的雜草,撥開,江云漪的眼睛一亮。
莫非這就是北方傳說中的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