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伶囹和承晞的關(guān)系,到底算是什么呢?老板和員工?還是,牽強(qiáng)的朋友?
承晞在慢慢摸清楚自己心的時候,自然是別扭又難以控制地想要更近一點,更了解莫伶囹一點。所有說到底在這個時候把她的名字說出來,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如果父母認(rèn)可了她,那么一切都會更加順理成章,而不像是自己的一頭熱。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卻因為父母的反對聲,戛然而止,陡然崩塌。
“為什么?”承晞皺著眉,不理解地說,“……你們認(rèn)識她?”
“我們聽說過這個名字。”呂梓杉義正言辭地說,“雖然不是演藝圈里的人,但是畢竟在公眾的視野中紅了那么久,多多少少也染上了些亂七八糟的脾性吧。”
“媽,你并不認(rèn)識她,不要這樣就下什么結(jié)論。”承晞有些不滿地打斷自己的母親。
“你媽說的話或許是有點偏激了。可是,小小年紀(jì)能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來弄得人盡皆知,這個孩子不是我們承家要得起的。”承澤昊也附和道。
承晞卻是看到了父母在聽到莫伶囹的名字后突然交換的眼神,知道事情絕對不可能有這么簡單。
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認(rèn)為這會是什么理由。”承晞?wù)f,“她當(dāng)過鋼琴家,而在公眾視野中大紅大紫也不過是因為她為國爭了光。難道憑借這么一點成就,就要否定一個人嗎?我沒有想到我的父母是這兒狹隘的人。”
“承晞!你怎么說話呢!我媽和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承澤昊有些不快地說,“總之,你一直不是都說婚事交給我們了嗎?那么我們就做主了,這個女人不行。合適的人我們會替你選好的,你不必自己去操什么心。”
“爸!”承晞有些難以控制自己情緒地站了起來,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平日里挺開明的父母怎么突然對莫伶囹這么“小氣”得過分,“我的確說過婚事交給你們,可是我實在想不通為什么你們突然變得這么無理取鬧起來!”
“承晞,你說你自己的父母無理取鬧!?”呂梓杉的脾氣本來就火爆,被兒子這么一激更是立刻有些要“大開殺戒”地站了起來瞪著承晞,“有你這么不孝的兒子嘛!我是你媽!你怎么能為了個女人和你爸媽這么說話!?難不成真是找了個狐貍精!”
承晞原本的怒氣卻在這一聲“狐貍精”之后突然變成了深深地?zé)o力感。
他雖然從小被他母親罵罵咧咧地教養(yǎng)長大,但是心底卻是念著母親的好的。哪怕被母親罵也好打也好,這些年的說教也好,雖然也氣過但是從沒有記恨過。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是不同的。軍人出身的母親,沒有貴婦人的自恃清高,想必也會更能理解自己才對。可是——承晞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會這么用著惡俗的潑婦罵街般的辭藻來說莫伶囹。
突然冷下臉的承晞,連平日里一只帶笑的眼睛似乎也無法掩蓋的陡然陰沉,讓呂梓杉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的確是忍不住……爆粗口了。
部隊里的生活和現(xiàn)在還在一線訓(xùn)練女兵的緣故讓她一直說話有些口無遮攔,不過在家里她向來還是有所收斂的。
沒有想到今天就這么突然暴露了,還是在自己兒子面前。
“媽媽……有點太激動了,小晞別在意啊。”
“媽,我知道莫伶囹或許不合你們的意。但是,她會不會做我以后的女朋友甚至妻子暫且不說。我只想要你們客觀地看待她本身,去掉那些因為外在新聞而來的消息。因為,她能不能得到認(rèn)可,也關(guān)系著我能不能被公司的董事們認(rèn)可。”承晞?wù)f完,依舊禮貌地把桌上的碗筷都收到了廚房里,然后在父母有些猶豫的神情中,冰冷地道別,轉(zhuǎn)身離開。
“爸媽再見。打擾了。”
沒有想到自己以為能夠順利進(jìn)行的談話竟然以這樣的結(jié)果告終,這讓承晞不僅挫敗也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在走的路更加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