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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精靈的眼淚

打擊八

葬禮。

對于這種事情郁羽潔和郁羽劍根本就是一竅不通,還好有爺爺奶奶在,要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們兄妹二人去處理,比如要一直跪著。葬禮舉辦了三天,著期間來了許許多多的人。認識的,不認識的。爸爸以前的朋友,哥哥經濟公司、唱片公司的朋友,還有其他的郁羽潔根本就不認識。

江晟熙、洛恩浩、雷儡、藍沁兒都過來了,但是都沒有說上什么話。對于郁羽潔來說,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其它的無用的事情,爸爸,為什么你就舍得撇下我們一走了之了呢?我還有很多的話沒有告訴你呢?為什么你就這樣沒有絲毫留戀的走了呢?是不是活著太累、太辛苦?還是守護你的精靈已經遠離?

“羽潔。”

“啊?什么事?”跪在自己旁邊的郁羽劍輕輕轉過頭來,已經三天了,他們兩個幾乎都沒有怎么睡覺。對于工作一直很忙碌的郁羽劍來說這點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但是對于每天生活都很有規律的郁羽潔而言,這似乎有些困難。

“你要努要去睡一下,下午去火葬場的時候我叫你,反正現在也已經沒有什么人了。”

“不用了,我還行。”現在這個時候根本就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到處都是爸爸的影子,是死前的那種情景。明天就要去讀書了,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就學習不進去。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自己整個人越來越輕,是不是因為很久沒有吃東西的緣故。

司儀的話一直在耳邊回蕩,“有客到”,然后是吹打的聲音,這是習俗。記得爺爺奶奶隊自己和哥哥是這么說得,可是電視里面演的都是什么一鞠躬,二鞠躬,家屬謝禮。怎么到這里就變了呢?司儀的聲音是音一層不變,冰冷的聲音。讓郁羽聽了之后有種掉進冰窖的感覺。

休息了一個禮拜之后,所有的人懷著幾乎是一樣的心情去學校的,但是郁羽潔對于今天去學校學習卻沒有表現出什么一樣。昨天晚上還是沒怎么睡覺。本來希望一直這樣睡下去,可是躺到床上之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唉,人的神經收到刺激之后就是這樣的么?為很么一直睡不著。今天早晨起來照鏡子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個雙眼紅腫,眼球中布滿血絲,臉色蒼白到無力的少女站在鏡子前面。當時自己的第一反應是后面站著一個人。呵,真是好笑。

有些事情即使發生了還是不能接受,為什么這種事情偏偏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為什么好人得不到善終?

看來什么惡有惡報,善有善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爸爸這輩子都沒有做什么缺德的事情,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去學校的路上看見騎著自行車去讀書的,或者父母開著跑車接送,亦或是自己走去的,臉上多數掛著郁羽潔已經久違的笑容。

有時候希望這只是一場很長很長的噩夢,當夢醒來的時候自己的家庭還是幸福、美滿,幻想終究是幻想,現實始終是現實。誰也無法改變,無心改變,無力改變,人要學會接受。

郁羽潔沿著馬路走去學校,突然感覺有人在自己的旁邊停下了自行車。“洛恩浩啊,咳、咳。”騎著自行車的洛恩浩突然在自己的旁邊停了下來,“要不要我送你啊?”

“不用,謝謝,咳咳。”

“你是不是咳嗽了,要不要緊啊?”以前的郁羽潔已經不見了,現在的郁羽潔渾身上下都是悲傷,為什么要這樣呢?所有的人都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往往自己的親人去世后便希望人死能夠復生。

江晟熙站在校門口的時候就看見郁羽潔和推著自行車的洛恩浩并排走著,還在說著什么。看到這個情景這是有夠不爽的。難道自己就不能夠陪她一起上學嗎?為什么偏偏是洛恩浩?自己不可以嗎?

“洛恩浩,謝謝你!”

“謝我干什么?”

“沒事,就是想謝謝你。已經到了,那么,再見了。”

“嗯。”郁羽潔望教學樓走進去,而洛恩浩轉身往停車棚走過去。

第一節課。

郁羽潔昏昏欲睡的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著了,其實沒有,不停的咳嗽著。因為老師讓她回答問題的時候她的反應雖然比平時慢了一點,但還是回答出來了。

第二節課。

郁羽潔還是昏昏欲睡的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但是一直咳嗽著。直到下課后起來去倒水喝才算去外面站了一會,就連雷儡都發現郁羽潔今天有點不對勁,更何況是坐在她旁邊的江晟熙呢。從早上進教室門開始,郁羽潔整個人就趴在桌子上,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講,眼睛里面的血絲很清楚,而且整個眼皮是腫的。

雖然米栗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郁羽潔今天的不一樣全班都看出來了,是不是自己把那個藥給她吃了之后,精神有點那個了?還是么,受到了什么打擊。呵呵,這個死丫頭也有今天啊。米栗站起身來,等在走廊了,看見郁羽潔走過來了,米栗迎面走了上去。

“嗨,羽潔,你今天怎么了?”米栗笑靨如花。如果現在旁邊站著一個不知情的人,讓他從他們之間選一個做自己的女朋友的話,一定會選擇米栗的。你問為什么?那還用說嗎?一定是現在的郁羽潔太……

“沒事,咳、咳。”自己能感覺出來,自己已經發燒了,而且還在咳嗽。雖然不知道是多少度,但絕對不是低溫。

“那,我上次說得事情怎么樣了?”

“你上次說的?什么事情?”米栗和她說過什么事情,“咳、咳。”不是郁羽潔裝作不知道,而是她更本就已經忘記了。

“我說!你不要離我家晟熙這么近,害得他都不理我了。”

“米栗,我記得我也說過吧,你應該在江晟熙身上下點,咳、咳……功夫,而不是吧什么事情都推在我的身上。咳、咳。”郁羽潔有些站不穩,趕緊扶住了旁邊的墻壁。為什么要這樣呢?米栗不是已經看出今天的郁羽潔不管從哪個方面講,狀況都不是很好,還來這里挑釁。

“我不管。”

“米栗!你怎么又和羽潔在一起了?”雷儡剛剛在教室一直沒有看到羽潔回來,有點不放心,打算出來看看,沒想到看見米栗和郁羽潔在講話,真是想不通。為什么羽潔還要和這種人講話。

“雷儡?你出來干什么?”真是的,這個雷儡怎么總是陰魂不散,米栗不開心的回到了教室。

“雷儡啊。”郁羽潔沖雷儡無力的笑了笑,就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頭重腳輕。然后是眼前一片的漆黑。什么知覺都沒有了。似乎聽見耳邊有人在喊她,又好像她被人人抱了起來。什么也不知道了。

“羽潔。羽潔。你醒醒啊。”怎么突然暈過去了,這里可是走廊啊。怎么辦啊?一個人影從教室里面出來,二話沒說就抱起郁羽潔。

“江晟熙?”他怎么看見了?他不是在教室里面睡覺嗎?還是更本就沒有睡著?真是。都是被米栗刺激的。要不是她。哦,其實也不對。

從教學樓到醫務室需要很長的一段路,江晟熙抱著郁羽潔,可走得比雷儡還快。怎么會突然暈倒了,是不是他爸爸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聽羽劍哥說她這幾天沒有怎么睡覺了,這也難怪。

“醫生!”偏偏到了醫務室之后醫生正在和別人講電話,無論江晟熙和雷儡怎么急都沒有用,這個不盡業的醫生就是不肯放下電話。大概過來五分鐘之后,醫生總預把電話掛掉了,這是謝天謝地,阿彌陀佛。上帝,耶穌,圣母瑪利亞。

在折騰了近十五分鐘之后,郁羽潔的的手上扎著針,吊著點滴。

“怎么樣啊?醫生。”

“她只是暫時的休克而已,沒什么大礙。”說完之后的醫生又開始打電話了。

“什么?休克!”雷儡只是從書上聽到過這個名詞,沒想到現在居然發生在她的身邊,真是好恐怖啊。不過羽潔也真是的,怎么總是近醫院呢?

“羽潔!”洛恩浩上氣不接下氣的推開醫務室的門。

“安靜點。”一直沒有說話的江晟熙在洛恩浩說完兩個字后就開始反擊,之后一段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我走了。”江晟熙站起來推開醫務室的門走掉了。

或許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醒來之后就發現,自己的生活依舊美好而溫暖,充滿了明媚的陽光。

“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我會在這里?我剛剛明明在學校的走廊里,怎么會在這里?”這是一個郁羽潔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地方,到處都是黑色的,只有遠處又一點點的亮光。旁邊只有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到底她是誰,為什么只能夠看見她的背,而不能夠看見她的臉,她到底是誰?

“羽潔。羽潔。”一陣輕幽幽的聲音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讓人聽了之后毛骨悚然,郁羽潔聽出那是自己爸爸的聲音,于是便決定往那個方向走。

旁邊的那個只有背影的女人突然拉住了想要向前的郁羽潔,害得郁羽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你干什么?”郁羽潔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后悔了,因為那個女人現在已經轉過身來了,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啊。”嚇了一跳之后就睜開了眼睛,周圍又熟悉的蘇大水味,這里不像是醫院,那么一定是學校的醫務室了。可是為什么會在這里呢?剛才自己明明聽到了爸爸的聲音,對了,還有那個無臉女人。

“羽潔,你醒了?”

“嗯,洛恩浩,雷儡?你們怎么在這里?”自己好像是站在走廊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那么剛才那個,是夢?可自己怎么會做這么奇怪的夢。

“你還敢問我們怎么在這里的?你怎么就突然暈倒了呢?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不會醒過來了呢?那個變態的校醫說你休克了,哇靠!這是把我嚇了一大跳,怎么說暈就暈了呢?也不打一聲招呼。”雷儡直嘟囔。

“噗哧,哪個人要暈掉的時候對旁邊的人說‘喂,我要暈了’然后就暈過去了。”雷儡的話還真是無理頭。

“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回去了。”洛恩浩從椅子上站起來。

“好。對不起,害你們替我擔心了。”郁羽潔深垂下眼簾,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的疲憊。洛恩浩握住門把的受突然停住了,“要不要吃什么東西,現在都已經下午了。”下午?

“不用了。”

在聽完郁羽潔的話之后洛恩浩就走了出去,聽見醫務室外,走廊上腳步聲漸漸傳遠。郁羽潔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江晟熙現在在干什么?為什么自己暈倒他一點都不擔心呢?想完之后被自己這個奇怪的念頭嚇了一跳,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自己生病關江晟熙什么事?他應該關心的人是米栗才對。

“雷儡,你怎么沒去上課?”

“呵呵。我和老師說你病了,需要人照顧。呵呵。”原來是翹課啊。不過怎么翹課害這么有理由,真是佩服死她了。沒有理由還硬要找出一個理由來。

“你真的不需要吃東西嗎?”現在可是已經下午兩點了欸,一直不吃東西怎么受得了?自己都已經跑出去買過好幾次東西了。

“不用,我現在吃不下。”

“哦,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發了那么嚴重的高燒還來上學呢?要是我早就不來了,在家里面舒舒服服的躺著,多好呀!跑到學校里面還要一直看到滅絕的臉,真他媽的無語問蒼天。”

“多少度?”今天內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頭有點暈暈的,懷疑自己只是低燒而已,沒想到居然休克。

“39點5度,不過說實話你還真厲害啊,這么高的體溫居然沒有燒糊涂。”

“呵呵。”每隔多少秒便有一滴鹽水從瓶子里滴下來,然后流入自己的體內。外面不知道哪個班級在上體育課,吵吵嚷嚷的,男生女生的叫聲,還有打籃球的聲音。

“那個,我暈倒之后是誰把我抱過來的?”只是感覺有人抱著自己,但是眼皮很重很重,怎么也睜不開眼睛。

“你還知道有人抱著你啊。當時那個情景可真是,站在走廊里的每一個女生、男生都看著你們呢,那可真叫人羨慕啊。”雷儡一臉花癡的表情。

“快說啦,到底是誰?”

“那還用說,當然是你的同桌嘍,哎呀,當時他的表情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還以為想他那樣的人不會著急呢!”

江晟熙?真的是他?

冰玄翼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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