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和楚杰到底怎么回事”阡陌才剛一進門還沒來得及換鞋,古風老早就在客廳等她了,要不要這么著急啊。
“什么怎么回事啊,我們是朋友,他去學校找過我,我拒絕他了,還有一次搭過他的順風車,就這樣啊”阡陌如實招來,的確是這樣。
“就這些?你最好說完,否則……”古風嘴角上揚,站了起來。阡陌恐懼,真怕他一沖動做出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來
“還有,還有吃過一次飯,收過他一束花”她小心翼翼,聲音越來越小。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手指使勁的攪著衣角。古風卻滿意的笑了
“這還叫沒什么,那么在你眼里什么才叫有什么”鼻息就在眼前,阡陌退了一步,以她多次經驗來說,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刻,千萬不能激怒他。
“呵呵,我錯了,我一時頭腦發熱,才會跟他去吃飯,以后再也不會了”阡陌連忙狗腿似的去換衣做飯,她的確只當他是朋友。只覺整個人被拖住不能動,古風把她的臉扭過來,不同往日的粗暴,細致溫柔綿長溫暖的吻她,仿佛這就是一生。阡陌忘了本該反抗,還似乎很享受的樣子,古風嘴角上揚,吻也由嘴唇至下巴最后落在她肩膀上隔著衣服不輕不重的咬了阡陌一口
“斯……疼,你屬……”她抬頭看了眼壞笑的古風,馬上噤聲沒了下文
“這是對你的懲罰,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吃飯,還有不許和楚杰做朋友”古風放開她,溫柔中透著警告,然后很愉悅的轉身進了畫室。
“變態狂,你想讓我一輩子都不嫁男人不交朋友么?”阡陌小聲抗議道,做飯去了,還好,總算他沒發什么狂野神經,否則后果就慘了,一回想古風在酒吧時臨走時撂下的那話和那殺死人的眼神兒,她就一陣寒顫。
從那天以后,很長時間里阡陌也沒接到楚杰的電話,她不知道古風那天送他回去跟他說了什么,這樣也好。再過幾天古風就要開畫展了,畫室里的畫,已經讓人拿到店里去裝裱,那天來了好幾個工人才把所有的都畫拿了下去,天哪,他到底畫了多少?阡陌不禁暗暗佩服他。
古風很看重這次畫展,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他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得到別人的認可,每一幅畫都傾注了自己的心血,看著阡陌在畫室里忙忙碌碌的纖細的身影,已經春天了她穿的很單薄,很想讓人摟在懷里,揉揉她的頭發也好,古風若有所思嘴角上揚不自知,也許自己可以去愛她。他愈覺得自己自私,膽小,和楚杰相比他真的慚愧,起碼他能大聲的說出來,為什么自己不可以,自己在害怕什么,還是在等待什么。
阡陌從古風家里出來在回校的路上,離開他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自己不但沒有一絲的解脫的喜悅,反而是無盡的哀傷,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他到這種地步了,中了他的毒?阡陌搖了搖腦袋,必須戒,趁毒還未深入骨髓。她本是單純的小孩,不知愛是何物,自從遇見古風,她從言情小說里搜羅的些許經驗得知,這可能就是愛。無論深淺,一旦愛上,必定歡喜且憂傷。
大街上到處閃爍著霓虹的光,人來人往,滾滾紅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心事吧。她真的羨慕小仲馬筆下的瑪格麗特,轟轟烈烈愛一場,就算死又有何妨,只是紅塵中的那個男子未必值得她這樣。而自己呢,他應該和最適合他的在一起。
阡陌駐足,前面有家酒吧,三三兩兩的女孩子圍在門口,抬頭看了看名字,流年在往上看一點易逝好感傷的名字。阡陌走上前去,原來是是在招酒吧服務員與女公關,18—24歲形象氣質佳年薪六到十萬,可兼職。一看到兼職阡陌眼睛都直了,她湊到跟前,看了個仔細,上班時間晚8—12點。阡陌猶豫一下,這里離學校不是很遠,但是酒吧里的環境實在不喜歡,還是算了吧。她轉身離去,蘇真的話卻鬼使神差的在耳邊回蕩,你欠古風的錢我會如數給你……。不行,我李阡陌也是有尊嚴的,怎么可能要她的錢,對,我要靠自己,靠自己……阡陌默念抱著堅定地決心走進這家名叫“流年易逝”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