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痕尋聲望去,看見天上飛來一個紫衣蒙面人,簫劍他們也不知是敵是友,圍在了一塊,拔劍防范。
紫衣人眨眼已來到眾人身前,一句話也不說,直接遞給斷痕一個翠綠色的珠子。
斷痕看著這珠子不由想起了老翁,因為老翁曾告訴過他:有種珠子叫‘魔現珠’,這種珠子可以通過魔法來使它記載一些畫面。其實就像是上一世的錄像機一樣,只是相當昂貴,能用得起這珠子的一定不會是普通人。
斷痕略一猶豫,見紫衣人沒有表示出來什么惡意,便接過了‘魔現珠’。
無名之力涌入珠子,一副熟悉的環境映入斷痕眼中,紅色欄墻,紅色地毯,紅色掛件,是聽音樓!而一身紅色絲裙的露西正站在紅色地毯中間。
她的面孔依舊美麗,卻不在寒冷,反倒透露出一抹焦慮,斷痕詫異,在他的印象中,露西就是天上的仙女,在她的面孔上你永遠不會看到焦慮,憂愁,不安等負面情緒。可到底是什么事能讓這樣一個仙子此刻如此失態!
斷痕并沒有疑惑太久,露西已開口道:“斷痕,你身上那件東西涉及事件很廣,雖然我現在不能十分肯定是它,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希望你能把它交給我。我知道你很疑惑,但請你不要問我,這件事情太危險了,你不該參合進來。”
說到這里,露西叫道:“寧伯!”只見一個紫衣蒙面人走了進來,正是面前的紫衣人!不會有錯,因為他們的眼睛都是那么明亮。
露西繼續道:“斷痕,你可以把那件東西交給寧伯,他的身手會保證這個東西的安全。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和寧伯演一場戲,讓國師府失去目標,變成無頭蒼蠅,至于怎么演,就看你了。”
緊接著眼前一黑,畫面消失不見。此時夜三已被猴子壓制,一招一式之間只有防御。
斷痕略一思量,便贊同了露西的請求,一方面是因為報答人家的光靈珠之恩,在一方面就是里雪這件事令斷痕對里迦的印象變得更加糟糕,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不過這也說明了這件符印的重要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斷痕還是明白的,而沒有了這個符印,里迦的注意力也會隨之轉移,自己的處境就安全多了,至少有里雪在,自己的性命便無礙。剩下的就是演戲了!
的確是要演的,自己不能直接將符印交給這個寧伯,不然就太明顯了,到時候里迦一定會繼續糾纏自己打聽紫衣人的身份蹤跡,畢竟無緣無故,誰會將自己的東西給陌生人?更何況這件東西還是自己舍命守護過的。
既然不能給,那就只能搶了,斷痕給寧伯使了個眼色,張嘴做出來搶的的口型,寧伯人老成精,已明白斷痕的意思。
突的冷哼道:“不知好歹的小子,給我拿來!”說罷就是一拳轟向斷痕。德邦簫劍不知內情,匆忙舉劍防御,
斷痕也沒提醒,做戲就做全套!寧伯藝高人膽大,也不躲閃,雙拳白光一現擊出,崩碎了劍身的斗氣,又化拳為掌抓住了兩柄劍,口中悶哼一聲借著劍身竟直接將德邦和簫劍扔了出去。
斷痕見寧伯胸前露出破綻,無名之力作用到腿上,猛的一個側踢蹬向寧伯胸腹。但蹬實以后卻發現自己的全力一腳仿佛踢在了棉花上,寧伯胸口閃爍著一絲白光。
斷痕驚訝,正是這股白光卸了自己的的力,而這股白光散發出來的能量赫然是真氣!這是斷痕來到****后遇見的第一個用真氣的修者!
真氣竟還可以這樣用,看來自己對無名之力的掌握了解還只是皮毛階段,不過他沒有氣餒,反倒高興的想到:皮毛都這樣厲害了,那爐火純青的時候不得逆天了?
斷痕暗笑,可嘴巴剛咧開,卻‘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原來是寧伯抓住了他踢來的腳將他一下摔在了地上,屁股上傳來一陣疼痛,寧伯緊接著一掌擊在了斷痕胸膛,這下倒是不疼,用的是巧勁將斷痕擊飛出去。順手將符印奪了下來。
一連串的動作都發生于電光火石之間,夜三這才大吼一聲:“賊人休走!”聲音嘶啞尖細,寧伯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厭惡,顯然對夜三的品行極為熟悉。
夜三硬撐一劍抵住了猴子一錘,借力向后一飄便飛到空中向著寧伯追去,猴子這下沒轍了,跳腳大罵:“孫子別跑啊!下來再讓你猴爺爽你三百棒!”
夜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小神猴等著,老夫定要收服你,做你主人。”
猴子罵道:“我主你老母!”說著就要去追,斷痕趕緊拉住了它,猴子這才不情不愿的扭過身來,一把扶起斷痕道:“小子,屁股沒事吧?”
斷痕咬牙道:“怕是真有。”說著從屁股下面掏出一顆石頭來罵道:“靠!這丫石頭怎么長的跟釘子似的。”
簫劍和德邦走進一看哈哈笑道:“果然有事。”
猴子打了倆滾嘿嘿直樂道:“哇哈哈,多長個P眼,算你賺了!”
斷痕苦笑道:“這下戲可是演全套了。”當下將露西的話告訴了兩人,他們都是和自己同生死共患難的人,沒必要對他們隱瞞什么。
簫劍驚道:“那東西就是夜三說的禁璽?!”
斷痕見簫劍的神色變幻,好像他知道些什么。但簫劍已陷入思索,緊緊皺起了眉頭,半晌才說道:“如果真是禁璽,那事情就大了!”
斷痕早就對這個禁璽好奇了,此時聽簫劍這么一說也感覺到了禁璽的重要性,卻不知所謂的‘事情就大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下問道:“這禁璽究竟是什么?”
簫劍沉吟一會兒凝重的說道:“兩位兄弟,我要先走一步了。這個禁璽事關重大,我不告訴你們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危考慮。”
德邦一錘簫劍胸膛道:“看你咋咋呼呼的,你不也知道禁璽嗎?難道你就不怕有危險?說出來兄弟們一起承受。”
簫劍目光黯淡,良久才凄然一笑道:“命都是他給的,命運如此,欠他的總要還得。”
德邦摸摸簫劍的額頭道:“沒發燒呀?說什么胡話呢?”
斷痕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他實在想不通簫劍說的這句話和德邦問的話有什么聯系,可簫劍一向不是說話沒有邏輯的人啊?
簫劍看二人困惑,笑道:“你們別問了,這個禁璽是個秘密,沒多少人能背負的起這個秘密。我背是我的命,等事情結束那天,你們就會知道了。”
他拍拍斷痕德邦肩膀道:“事情迫在眉睫,我要走了,光靈珠我就不能和你們一同去尋找了,記得我說的,禁璽是個秘密,懂嗎?”
斷痕見簫劍的神色不尋常,知道不管怎樣問,他都不會說的,便點了點頭按住了簫劍的手道:“放心,秘密嘛,不會讓別的人知道的,但你記住,三個人的肩膀總是強的過一個人的。”
德邦接口道:“是啊,若有什么麻煩就說出來,別死撐,咱兄弟一起扛著還怕被壓垮嗎?”
簫劍一笑道:“知道了,我先行一步,告辭。”
說完扭身奔去,一身白衣腰配白劍綠蕭,依舊是那么瀟灑,但斷痕卻感覺這瀟灑的背影此時添上了一層厚重感。
斷痕深吸口氣看向德邦道:“兄弟,你也去吧。”
德邦一愣道:“你不要我跟你去尋光靈珠嗎?”
斷痕拍拍他肩膀道:“不用,我身邊有猴子,只要不遇到四階以上的高手,我就不會有危險,反倒是簫劍,我總感覺他有點不對勁,你回學院看著他點,出了事也好有個照應。”
德邦點頭道:“我也感覺簫劍有點異樣,好,那我就回學校了,反正那禁璽現在已不在你手上,國師府應該不會在對你如此關注了。”
斷痕沖他笑笑道:“去吧,”
德邦從懷中取出一袋金幣遞給斷痕道:“到了莎瑪王國不比在這山脈,吃喝現成,這些你拿著用。至少也給人里雪伺候好了,人家現在可是你的保命符,哈哈。走也”
斷痕目送德邦離去,不由嘆了口氣。里雪早已停止哭泣,低著頭愣愣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斷痕這么一嘆氣才驚醒了她。
抬頭一看這才發現簫劍德邦都已離去。詫異問道:“他們干什么去了?”斷痕笑道:“回家看老婆。”
里雪不明所以,斷痕笑的太深了,眼神似不經意的瞥向身后的樹林,然后沖著里雪大笑道:“哈哈,小可憐,只怕光靈珠是要不上咯!”
里雪納悶道:“為什么這么說?”
斷痕道:“因為我已經得罪了傅玉親王。”
里雪聰慧,聯想起剛才的事遲疑道:“你是說剛才那個紫衣人是傅玉親王的人?”
斷痕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里雪驚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斷痕凝視著里雪的眼睛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說的最好的謊話是不用解釋的,更重要的是這個謊話并不是告訴里雪的,而是樹林中的那些耳目!
早在夜三動手前,斷痕就讓猴子試探過了,一共六個人,除過去追寧伯的夜三,剩余的刺客還都埋伏在林中,現在禁璽已不在斷痕身上,他們再也不敢魯莽出手,因為里雪還在斷痕的手上!
就像德邦說的,她便是斷痕的保命符。斷痕一拍她腦袋道:“走了,小可憐,跟我找傅玉親王要回符印。!”
里雪正待說話,斷痕已一把牽住了她的手向北奔去。里雪只覺斷痕手上傳來的熱量使她羞澀,話終于沒有說出來。
斷痕這才松了口氣,戲到這里,才算正式落幕。只是對不起那從不認識的傅玉親王,可憐他做了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