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下,
鐮刀般的利爪,
閃耀著奪人的寒芒,
劃過腐朽的身軀,
綻放燦爛的血花。
鬼魅的身影,
死亡降臨而下。
血液的芬芳,
艱難的咽下。
為了生存,
為了遠方的家。
清晨,雖然關著窗簾,但陽光還是從空隙之間照射到穆城雪的臉上,感覺很刺眼!
“嗯?”穆城雪翻身望向掛在床上的鐘表,還早,才八點半!
“八點半了!”穆城雪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揉了揉干澀的睡眼:“八點半了,完了,又要遲到了。”
穆城雪慌亂的跳到了地上,快步來到衣柜近前,找出一件白襯衫慌亂的穿在身上。
“要遲到了,要遲到了…嗯?”當穆城雪慌張的走出房門的時候,目光掃視客廳正好看到抱著半袋方便面躺在沙發上不斷呢喃的殤兒。
“這丫頭怎么在這里就睡著了。”穆城雪無奈的望著小貓般蜷縮在沙發上的殤兒,嘆息了一聲,把她輕輕抱到了臥室當中,想了一下從柜子里掏出一張白紙,奮筆疾書道:“小狐貍,我上班去了,要是餓了就拿桌子上的錢自己出門買吃的東西——穆城雪。”
在桌子上放了幾張百元鈔票,穆城雪慌亂的推開門。
穆城雪是一名記者,雜志記者,雜志的名字叫做《第六感》,聽名字就猜出來是撰寫一些靈異事件,說來也可笑一只吸血鬼竟然選擇從事靈異事件的雜志社。
穆城雪走進寫字樓的大門不禁輕輕松了口氣,然后向往常一樣面帶職業微笑的走了進去。
“穆城雪,你一會上我那一趟。”一個女人迎面走到了穆城雪的近前,配上高跟鞋近一米八的身高,即使是一米七八的穆城雪也不禁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一身沒有任何瑕疵的黑色套裙,黑色長發挽起在頭上,再加上一副黑框眼鏡,套裙只及膝蓋部位,露出一雙修長圓潤的小腿。從她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她的每一個動作看上去都是那么優雅。
“是,劉主編。”穆城雪郁悶的答應一下,那女人叫劉悅,《第六感》雜志的主編,脾氣出了名的火爆,典型的女強人,公司里面的人沒有幾個人敢招惹她的,為什么?這間雜志社就是人家老爸出錢辦的,不過她確實有些實力,主編的身份并沒有憑借他老爸的身份,完全是憑借自己實力從基層升上去的。
“小雪你怎么又惹到霸王龍了,你自求多福吧。”見到劉悅走了,對面的男人站起來拍著穆城雪的肩膀說道。此人名叫王宇,是穆城雪的同事,也是記者,比穆城雪早來了三年,人緣還不錯,是個已婚青年。
“王哥,能不能別老叫我小雪,整的我跟小姑娘一樣。”穆城雪郁悶的白了王宇一眼。
“哈哈,好好好,叫你阿城行了吧。”王宇笑著拍了拍穆城雪的肩膀:“小心點啊,我看霸王龍今天的氣色不對。”
“不曉得了,可能更年期提前了吧。”穆城雪攤了攤手,向著劉悅的辦公室走去。
穆城雪來到主編門前,輕輕扣了一下門。
“請進。”劉悅清冷的聲音自屋內傳來。
穆城雪推開門:“劉主編你找我?”
“穆城雪你怎么回事?”劉悅見到穆城雪進來不禁俏眉微皺。
“我怎么了?”穆城雪疑惑的問道。
“你自己看。”劉悅從抽屜里拽出一份稿子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穆城雪拾起稿子,看了一眼:“這稿子挺好的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還問怎么了?”劉悅怒氣沖沖的站起來:“雖然我們《第六感》是屬于靈異事件雜志,你看看你寫的是什么?玄幻小說嗎?”
“主編我…”
“我什么我,還吸血鬼大戰野豬精?虧你想的出來?你怎么不說孫悟空大戰豬八戒啊?”
穆城雪哭笑不得的望著怒氣沖沖的劉悅,冤枉啊,我說的都是真實的啊。
“算了,再給你一次會,下午有個采訪,你去吧。”劉悅揮了揮手將穆城雪桿了出來。
穆城雪點了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王宇來到了穆城雪的近前,見到后者低頭喪氣的樣子,勸慰道:“挨訓了吧,習慣就好了。”
“暈,王哥,還有習慣挨罵的啊?”穆城雪不禁白了王宇一眼。
“阿城,下午讓你采訪什么啊?”王宇好奇的問道。
“好像是什么留頭案。”穆城雪說道。
“留頭案?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華興小區那個留頭案?”王宇恍然大悟:“華興小區,阿城,你家不是也住哪里嗎?”
“王哥具體是什么情況?”穆城雪被王宇的話勾起了好奇心。
“好像是華興小區一位業主回去收房租的時候,發現租住的青年消失不見了,業主就將房子租給了一對夫妻,當租住的妻子打開冰箱的時候,竟然發現…”
“發現什么了?”穆城雪好奇的追問道。
“發現。那名青年的頭顱被放在冰箱內,頸部有動物撕咬的痕跡。”王宇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那個人被吃掉了。”穆城雪小聲的呢喃著:“這些外來者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阿城,你在說什么?”王宇好奇問道。
“哦,沒什么?只是覺得這個采訪有趣罷了。”穆城雪掩飾道。
“有趣。”王宇瞪大了眼睛:“你的思維真是不同于常人啊,你家也住在那里,你自己一個人住在家可要小心點。”
“沒事的,王哥,也許人家是仇殺呢?”穆城雪拍了拍王宇的肩膀說道。
“什么仇殺啊,自那個青年以后接連又死了十幾個人。”王宇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說道:“廁所,客廳,垃圾桶里,草坪上,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死者沒有任何規矩,唯一的共同點就會只有頭顱沒有發現shi體。”
穆城雪輕輕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你干什么去?”王宇疑惑的問道。
“采訪去。”穆城雪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小心點。”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