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我摸了摸身上壓得重物,毛絨絨的,好像還很舒服,怎么有動物特有的呼吸聲?我不是已經到地獄了么?莫非是地獄犬?丫,以前讀書的時候看了一兩本玄幻小說,腦袋也跟著不清醒了,哎…。
“你醒了?”四下看了看,除了一片漆黑還是一片漆黑。這聲音確確實實的有啊,而且絕對是人的聲音,怎么就是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呢?
隱約間,一點零星的綠光陡然亮起。我印著這唯一的亮光尋了過去,一個朦朧的身影坐在案前,似乎在挑逗什么有趣的東西,整個身子呈現一種慵懶的狀態。唯一比較搶眼的是,她那一頭長長的秀發,直直的蓋過了整個身子,衣服的顏色都是綠光折射出的灰白。在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居然壓著一只龐大的白毛大物,現在光線太過暗淡,所以還不知道身上的是神馬東東?不過,這東東的皮毛以及體溫在這冰冷的雪峰上,好像特別的暖和。既然它在我身上這么久都沒敢把我怎么樣,想必這身影應該就是它的主人,伸手先捏了捏它的毛,然后又揉了揉它的身體。哇塞,好舒服~要是做成皮大衣,肯定超暖和,嘎嘎~
“你別想打它的主意。”那女人又開口了,聽她說話,雖然有些冰冷,但整句話透露最多的還是慵懶二字。我扒開這家伙的身體,也沒感覺這里很冷,難道并不是這家伙給我度的熱量?奶奶的,感情是看著姐姐我身體軟壓著睡覺好做夢啊?!一想到這,我就想扁這家伙一頓,虧我還這么感謝它,居然只是為自己找個舒服的窩窩!蒼天,我無臉見人了……。
“你想學舞?”我扭頭,看著還是坐在案前挑動某物物的女人,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
“可以說說理由嗎?”
“嘎?”我無語,理由這東東想起來太復雜。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本正經的回答,“不可以。”
“哦?”她驚疑了一下,然后沒有預想的笑了,“你讓我以什么理由教你呢?”
又是理由,我滴神啊,難道我要跟她說,我的資質好?她不說我不懂自謙都是好事了,“理由我可以說,但是等你教完我的那一天,我一定告訴你,就當是我拜師欠的理由,這樣可以吧?”我真的找不到理由,只有這樣先拖著再說。
“好,那我只有叫湘鴦送你回去了。”她站起身,那灰白色的衣衫透明的散落了下來,就連那長長的秀發也遮擋不住她那唯美妖嬈的身子骨。本來還在蜷著睡覺的龐然大物也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絨毛,還象征性的伸了伸懶腰、吐了吐舌頭。“等一下,理由就是,我覺得我資質好,完全可以傳承你的舞藝!”這句話,我發誓,不是我說的,這個身體貌似不止我一個人呃?
她駐足,微微側了些頭,那綠光似乎總會跟著她移動,我好像能感覺到她即將說出的話有多嘲諷,“資質?舞藝?既然你這么有自信,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通過考核。”
“好,你等著!”我口出狂言的允諾,似乎這個考核是我自己設立的一般。
接著,我看到了她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那是倨傲的人特有的氣質綻放。龐然大物向前走了兩步,也跟著她的動作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后跟著她扭著肥碩的屁股一步步向外走。等我追出去的時候,眼前除了白茫茫的雪花,就剩呼呼咋過的風聲。一切,就像夢,似真似幻。
“小姐…。”我回頭,剛好看到一臉忪惺的蘭馨揉著眼睛向我走了過來。那剛剛我和穆師父的談話她都聽見了?
“姑娘,穆師父已經傳話給我,要我對你進行考核。”湘鴦提著他的劍也從里面走了出來,蘭馨聽了這話,一臉驚詫的看著我,難道她并沒有聽到我和穆師父之間的談話?
湘鴦見我皺眉,以為我在擔心考核不過該怎么辦,連忙開口安慰,“你放心,穆師父雖然人是苛刻了點,但她的心向來都是善良的。如果考核不過,我將送你們兩位回去,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
“嗯,謝謝。”我點點頭,看來湘鴦也并不是很冷的人。只要她會開口為我設想一點,那么,這個朋友還是值得交的。“以后,你就叫我小末吧,我叫你師姐。”
“師姐不敢當,何況,我們什么血緣都沒有,這樣只會亂了門派關系。”湘鴦拒絕的很是有理由,既然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強求。“這樣吧,湘鴦姑娘,要是我通過這次考核,穆師父也不是外人,那你就做我的師姐,如何?”這話自然有一箭雙雕的含義,要是湘鴦沒有拒絕,一來可以證明,穆師父和冰乾門的關系要么是師出一撤,要么就是姊妹之系。二來也可以拉近我與冰乾門之間的聯系,還可以多一個人關心,這何樂而不為?
“既然姑娘都這樣說了,那湘鴦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湘鴦淡笑,眉頭之間盡是謙遜。蘭馨看的有些懵了,張了幾次嘴,也沒敢問出來。看到蘭馨委屈的瞳仁,我只好試試看能不能給她一次機會,“湘鴦姑娘,我這妹妹,你看,能否給她一個機會?”
“姑娘不說,我倒忘了,為何你這妹妹老是叫你小姐呢?”湘鴦說的很平靜,但其間的厲害關系,怕是沒有這般平靜吧。我尷尬的笑了笑,“實不相瞞,我是小馨最小的姐姐,她從小就習慣叫我小姐姐,后來大些了,就叫我小姐,這個還讓你見笑了。”湘鴦見我這么一說,也不好再問,“好,我問問穆師父,看看能否給她一個機會?”
“那就有勞湘鴦姑娘了。”我抱拳,面上淡笑而不喜興奮,面對不同的人自然要用不同的心態。湘鴦點頭淺笑,也不再言語,領著我們兩個往洞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