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振國將軍府,門上紅綢高掛,一片盛世火紅,四下無不洋溢著喜氣,云老夫人過壽自是門庭若市。狂世所乘的馬車剛一步道將軍府大門以是聽得那府中人聲鼎沸,停車,下轎,狂世剛一踏出轎門便是見得府門前整整齊齊的站滿了人,自是因為他這個太子殿下到了前來迎接的。
狂世今日身著一襲絳紫色長衫,腰間系著一條墨色腰帶,墨發(fā)高冠,臉上的那塊胎記就那般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沒做任何的遮掩,坦坦蕩蕩不似以往那蕭狂世一般每次出門都可以將那胎記遮住,今日的狂世帶著一種自信,一種高傲,手執(zhí)這折扇,緩步而行。
面前那人群中間云將軍卸去一身的戎裝,換上平日里的朝服依舊是威嚴肅穆不減,見到狂世走來腳步向前卻是依舊不顯絲毫低氣,“老臣恭迎太子殿下,今日能得太子殿下親臨真是老臣之幸?!辈槐安豢?,云將軍微一拱手隨后將狂世請進府中。
“堂弟,你來了。”剛一步進中庭便是見到蕭逸風迎面向著狂世走來,今日的蕭逸風依舊是一身水藍色,盡顯溫潤之氣。在他的身后則是站著一個看上去與狂世年紀相仿的女子,一身淡粉色的衣裙,裙擺處用銀色的絲線繡著紋飾,隨風輕動飄逸靈動。只是那眼神在看到狂世走來之時竟是寫滿了不屑于厭惡??袷烙浀媚桥颖闶钱斀穸送鯛斘ㄒ坏呐畠?,也就是蕭逸風的親妹妹,蕭狂世的堂妹蕭清雅了。
“堂兄怕是早就到了吧,狂世這是來遲了呢。”臉上帶笑,大搖大擺的搖著折扇便向那蕭逸風走去,無視掉一路上那些暗暗帶著不屑的眼神,狂世看也未看那些周圍之人,徑直的走過。冷哼一聲,看不起他蕭狂世,他蕭狂世更看不起他們。
“那里,我也是才到不久而已?!笨粗哌^來的狂世,蕭逸風連忙說道,不知為何他終是覺得他這個堂弟變得不一樣了,不光是從言行還是舉止都不同了。不過這種改變卻是很好,是真的很好。
“這壽宴也要開始了,堂弟不嫌棄的話那便一起吧?!泵媲笆捯蒿L依舊一副淡笑,讓狂世無論如何也看不透這個蕭逸風對蕭狂世到底是怎樣,心想著反正自己也不認得多少人,跟著他一起倒也方便,便是沒有推辭。
“清雅,見到堂兄怎么也不打聲招呼?!本驮诳袷罍蕚渫捯蒿L一道之時,蕭逸風卻是猛地看向身邊一直沒有言語的蕭清雅,這才讓狂世響起她這還有這門個‘名義上’的堂妹在,如若不是蕭逸風提起,她還真的就無視掉這個平日里尖酸刻薄的女人了。
就在蕭逸風說完話的同時,那蕭清雅竟是連頭也未抬的丟了句‘堂兄’轉(zhuǎn)身便以想去他處走走為借口跑掉了。蕭逸風看著這個妹妹剛想要對狂世說著什么,卻是被狂世搶先一步,“堂兄不必介意,清雅堂妹畢竟年紀還小?!遍_玩笑,她本身就不想和那個女人說話,她走了可是正好?!笆俏姨^驕縱她了,堂弟不要在意。且不說了,我們也過去吧,堂弟今日可是代替皇而來,可不能有什么差池?!笨袷酪矝]再多言隨著蕭逸風便是向著那壽宴之地而去。
到底是堂堂振國將軍府,設(shè)宴之地乃是將軍服的花園之內(nèi),那些布置擺設(shè)恐怕都可以和皇家的宴會相比了,狂世看著眼前這景象不禁在心里感嘆了一把,有錢有勢就是好啊,也不知道自己那皇帝老爹到底有多富呢,還真是有些期待見見啊。
正當狂世還在那里無限遐想之時,卻是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轉(zhuǎn)過頭便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站到自己身前,一口一個‘太子堂兄,太子堂兄’的叫著。
“太子堂兄你終于來了呢,剛剛我和大哥他們打賭來著,我說你會來的,他們都說你才不會來著,呵呵,現(xiàn)在是我贏了呢。”面前的孩子一邊搖著狂世的手臂一面用那稚嫩的童聲說著。
狂世看著面前的孩子想起這孩子就是她的皇叔瑞王爺家的小世子,蕭墨言。說也奇怪,蕭狂世平時去了蕭逸風之外是不大愿與蕭家皇親親近的,卻是唯獨對這個小堂弟格外的跟他親近,每每見到她總是拉著她太子堂兄,太子堂兄的叫著。不過,打賭,這些人到底是有多閑,而且還是賭他蕭狂世會不會來這壽宴,在這些人心里這蕭狂世恐怕是個徹徹底底的不堪到家了吧。
“墨言,休要在太子面前無理?!闭斂袷老胍f話之時卻聽得前面一聲呵斥串聯(lián),再低頭見那原本緊拉著自己手臂的小人已然不情愿的將那小手松開,低著頭,好似犯了什么錯誤一樣。
狂世尋聲望去,卻是見得前方不遠之處站著一黑袍男子,面容俊朗,不怒而威,正是那瑞王爺家大世子,蕭冥寒。見到此人狂世的第一感覺就是厭惡,發(fā)自心里的厭惡,平日里裝得虛有其表,可是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齷齪之事,以前的蕭狂世就是不喜歡這個人,太過陰險,讓人不得不防。
抬頭,狂世看著蕭冥寒的方向,“都是自家兄弟,冥堂兄何必如此,倒是顯得生分了。”冷笑一聲,狂世直直的看著那眼前的蕭冥寒,這個人這般小心,心機想必也是很深的。以后對此人定時遙小心謹慎了。
“太子堂弟說的有理,是堂兄我生分了?!薄澳裕€不過來,莫要妨礙到你太子堂兄。”看著那轉(zhuǎn)身離去的蕭墨言仍是不是的回頭看著自己,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狂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這個孩子,她喜歡。
沒有多言,狂世依舊是大搖大擺的步入那壽宴之中,席間倒是安穩(wěn)平靜的很,沒有人找他的麻煩,狂世也就樂得清閑,本就是代替她那皇帝老爹前來,自然是面不了向那云老夫人祝賀幾句的,端起酒杯,狂世向著云老夫人,“今日是云老夫人大壽之日,本太子在這里祝云老夫人,后福無疆、日月昌明、松鶴長春、天倫永享。”說著狂世將手中的就一飲而盡,猛然間只覺得那喉嚨處火辣辣的疼,這云蒼大陸的酒果然純烈,放下酒杯狂世暗暗地后悔自己為啥要喝的這么急,現(xiàn)在就算是難受死也要硬著頭皮忍著。真是悔啊、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