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男子輕啟朱唇,清冷中帶著魅惑的聲音響起,慢條斯里的擺弄著手中的一只青羽靈雀,只是抬眼望去,如此絕色男子的面容卻是蒼白的異常,可以稱得上是毫無血色。
“據說,精族新來了位極有天賦的藥師,皇已經派人去請了?!?/p>
男子驀地細眉一挑。去請?說是去請人倒不如直接說是去搶。冷笑一聲,男子放下手中的靈雀,翻身而起。
“太子殿下,您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還是不要隨意的走動比較好?!鼻嘁吕险呖粗巧硇斡行┢〉哪凶?,憂心的說道。
太子殿下的身體越發的虛弱了,如果這次真的可以找到好的藥師,那么便是最好了。
“蕭藥師,已經到了。”通道之中,驀地那走在前方的女子回過頭來,向著狂世說道,隨后那女子伸手一揮,身后本是一片黑暗之地瞬間現出一座極為華麗的宮殿,晶石為墻,玉石鋪地,極盡奢華。
“這里就是。”打量了四周,狂世邁步走進,眼前那一座宮殿陳設可謂絲毫不比精族皇宮差,定睛一想,狂世回過頭,向著那四名女子說道:“這里是靈族?”
“蕭藥師果然聰慧過人?!?/p>
“蕭藥師還請這邊請,我家家主就在前面等候。”曲徑通幽,那一條玉石大道蔓延而去,少說也要有幾千米的距離,看了眼那前方,“多遠?”這里離要去的地方有多遠?如此一看根本望不到邊的長廊,誰知道要走多遠才會到。
“不遠,只要轉過這條回廊就到了?!卑滓屡忧尚︽倘唬龅恼镜娇袷郎砬?,“還請蕭藥師隨我來?!?/p>
狂世再次看向那好似沒有邊際的長廊,只能在心里暗嘆一聲,腳下卻是足尖一點,緊隨著那女子而去。
長廊盡頭,狂世緩緩推門而入,“就是前輩找蕭潯?”面前那一身白衣的老者,獨坐在作案前,鶴發童顏,絲毫的不顯老態。
見到狂世進入,老者眸光一閃,一雙極為銳利的眼神看向狂世。
“你這丫頭就是精族所傳言的藥師。”捋了捋長髯,老者坐定在桌前,饒有興味的開始打量起狂世。
狂世心里一震,竟然能夠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女的,這一點就如同當初遇到冥洛一般,而面前的老者,怎么看都要比冥洛強上不止一星半點兒。
“既然前輩您看出來了,那么蕭潯也就不必遮掩,不知道前輩找我是為何事?”聳聳肩,狂世一臉淡然的說出。
“呵呵,丫頭,你的性格很討老夫喜歡。丫頭你是自愿來的吧。”看了看狂世,老者突然眸子一動,好似發現了什么一般,“你的能力在她們之上,相比如果你不愿意來此的話她們也奈何不了你吧。”原本以為只是煉藥師,能力應該只是一般,沒想到竟是靈師級別,不過…
“您很奇怪吧?一個人類竟然能夠在來到這里,并且成為精族的煉藥師?”看出老者眼中閃現的疑惑,既然能夠看出自己是女人而且猜出自己是自愿來的,那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自己是人類呢。當下狂世也無需遮掩,看向老者據實以對。
“丫頭,你真是越來越淘老頭子我喜歡了?!边@丫頭,不拐彎抹角,這個行夠直率,雖然是個人類,但是那又有何妨。
“既然前輩你說對了這么多我的事,那么我也猜猜前輩的事如何?”狂世身形一側,站到那房間的右側位置,嘴角淺笑著。
“那你說說看好了?!边@丫頭竟然想要猜測他的事情,還真是…
“那么靈皇陛下是不相信我嘍?”揚了揚眉,一副得意樣的狂世雙臂抱胸倚在一旁的墻壁上。能夠建造如此宮殿的人,而且又敢從精族皇宮劫人,那來頭還用說,放眼這里能夠有如此氣魄與能力的除了靈族還會有誰?
“聰明。”
“那么靈皇陛下是想要蕭潯為誰診治呢?想必此人一定是陛下至親之人了。”能夠讓堂堂靈族之皇如此的人,又怎么會是毫無關系之人?
“是我女兒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外孫。”靈皇驀地臉色一沉,好似觸到了傷痛之事一般。
“靈皇到是信得過蕭潯,如此之事竟然會如實告知?!?/p>
“如果信不過你,本皇就不會名人去請你了?!鄙矸荼唤掖?,靈皇也不多言,那稱呼也從老夫改成了本皇,狂世本就對這些沒什么不爽,自然也不會計較。
“靈皇真的信得過我?如果我說我根本就不會什么所謂的煉丹制藥呢?”她這個所謂的煉藥師到底有幾斤幾兩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可是清楚得很,煉丹制藥自然可以憑靠鼎靈,但是說到真正的治病救人,單憑她這半個月的時間所學到的東西,還太少,甚至是遠遠地不夠用。
“那么,就要小心你的骨頭了,要知道這里是靈族?!表右怀?,靈皇畢竟是靈皇,對于狂世如此之言又怎么會不動于衷,當下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想要活命,那便用心盡力的為他那個外孫醫治病癥,否則,就要清楚自己是在誰的地盤之上,想要狂世的姓名記號筆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那好,我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