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淵皇城外的山巔之上,突然間激起陣陣凜冽狂風,飛沙走石,毀天滅地般的震動呼嘯而來。
而那烈風之中,一抹身影緩緩走出,一身白衣勝雪,面色陰沉的云宮宮主手握著長劍從那風沙中露出身形來。
“師父,莫師兄他…”飛奔而來的墨少軒見此幾個閃身,便來到云宮宮主身前。他聽說師兄來了這里,就知道一定是去見師父,所以他這才飛快的趕過來,可是這是出了什么事?為什么只看到師父而不見師兄?
“孽徒。”云宮宮主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那一雙垂在兩側的手微微的顫抖著,那溢于言表的憤恨已然要將他的理智淹沒。
“師父,師兄他到底怎么了?”眼看著自己師傅那滿面震怒的樣子,墨少軒已顧不得其他他想要知道他的莫師兄到哪去了,怎么不見他?
那劍,猛地撇到云宮宮主手中所拿的長劍之上,那是師兄的劍,怎么會在在師傅手中?
“回去?!彬嚨卦茖m宮主抬眼看向墨少軒愣愣的一句話撇出,起身便向著浮淵皇城而去。
沒有馬上跟隨師父離去,墨少軒走到那剛剛激起一陣煙塵響動的地方,望著眼前那萬丈的懸崖,墨少軒的臉色沉了下來,落魂崖,浮淵境內的死地,就連飛鳥靈獸都無法穿過,眼下這情況,莫非…
不敢再想象下去,墨少軒起身便向著浮淵皇城的方向追去,他要去問清楚,他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風狂云動,往日里一派平靜的浮淵皇城中今日喜慶異常,只因為今日是他們君王大婚之日,那滿城的喜慶之色,那亮麗的奪目的鮮紅,耀人眼球。
“我就不相信,那男人真的會大婚?”跟在狂世身旁,冥澈一臉的肯定。他就不相信那個男人會真的娶這個什么皇女?雖然他很希望這個該死的莫清流可以安安分分的大婚,那樣他就少了個勁敵跟他搶狂世了。
問題是,呸,從那個莫清流看他家狂世的眼神,他就知道那貨沒安好心,真是想想都氣。
“你就這么肯定?對方可是望川皇女哦。樣貌、身份地位都有的女人,是男人怎么會不娶?!弊焐想m然如此說著,但是狂世心里卻是知道莫清流那個一身傲骨的男人,怎么可能為了這些就決定娶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在答應自己不會娶那個皇女的情況下。
“走,看看去?!碑斚吕こ旱氖?,狂世絲毫沒有避諱的向著蒼云殿,那將要舉行婚禮的地方走去。莫皇大婚,他們本來就是來觀禮的,現在又怎么能不去湊這熱鬧,她到要看看這莫清流說話到底算數不。
只是從狂世所在的寢宮到蒼云殿這一路上,便是出現了兩名俊美異常的男子手拉著手前行的畫面,眼見得宮女太監一眼便認出了走在前面的狂世,當下不由得感嘆,云蒼太子果然如同傳言那般,這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毫不避諱的牽著一個男子的手穿行在宮中。
蒼云殿,浮淵大陸歷代君王舉行大殿之地,今日這里便是他們浮淵君王舉行婚禮的地方。
狂世一路拉著冥澈到了蒼云殿,面前那稱得上華美瑰麗的大殿之上,滿是晶石鋪就地面,和那用大大小小的靈獸晶核所裝飾的高臺擺設,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這浮淵就如此有錢,竟然連晶核這種東西都弄得遍地都是。
“沒想到這浮淵還真是富得流油啊?!笨袷来蛄苛怂闹?,那堆砌鋪就的晶石,獸核,都趕上大白菜了。冷哼一聲,她不爽,很不爽,等到哪天,自己一定要把云蒼建的比這好上幾十倍幾百倍。
“就這些東西,你就驚到了,還真是…”鼠目寸光,后話,冥澈沒敢說出來,神知道如果說出來,面前這個小東西指不定又想什么辦法整自己呢,事先聲明他可不是打不過她,他只是讓著她,這叫愛護,叫寵溺,懂不。
“怎么,不行?”回瞪了冥澈一眼,狂世滿不在乎的便向著那蒼云殿旁所設的座位走去,站著怪累的,倒不如舒服的坐著看好戲好了。
緊隨狂世身后的冥澈走到那作為旁后,則是站在了狂世的身后,充當著隨從,為狂世端茶倒水,揉肩捶背。那一臉獻媚的樣子如果被他的手下看去,一定會當場噴血而死。
“狂世。”狂世坐下不肖片刻的功夫,就見得蕭逸風跟著君莫言等人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堂兄。”
“狂世為何沒有等為兄就自己先到了?”明明告訴過他要等自己,一同前來的,怎么又這般的任性自己先跑來,還讓自己找了許久。
“這位是?”蕭逸風驀地抬眼竟是注視到了狂世身后的冥澈,他記得,隨性而來的侍衛并未見過此人,而且看此人的衣著樣貌,怎么看都非同一般,他跟狂世這是…
“堂兄不必介意,他是我買回來的隨從啦?!敝噶酥干砗蟮内こ?,狂世這謊撒的簡直了,只見得狂世說完,他在她身后原本一臉獻媚的冥澈瞬間就黑了臉。
買回來的?還隨從?老子不發威,真當我好欺負不是。當下那為狂世揉著肩膀的雙手暗地里狠命一掐,直疼的狂世差一點叫出聲來。
“吼。”正在狂世想要回頭好好教訓那可惡的冥澈之時,蒼云殿臺之上,猛地一陣號角聲傳來,緊著著,只聽得鑼鼓與禮炮之聲共鳴,漫天的鳥類靈獸飛舞于天際。這架勢,這排場,實在在的讓人嫉妒。
此時的座上,狂世等人早已經端坐好,這個時候不能惹事,狂世強忍著想要狠揍冥澈的沖動,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她在等,在等莫清流今日怎么表現,在等他是不是真的會做到給她的承諾。
“嘭,嘭?!彪S著兩聲巨大的禮炮聲落下,那一臉歡喜的禮儀大臣,極為莊重的步上前來:“今日乃我浮淵君王大婚之日,萬民歡慶,是我浮淵的福氣,各國來賀,實乃是給我浮淵的面子。吉時已到,還請我君王入殿?!?/p>
隨著那大臣一聲高喊,不遠處那由八匹銀色獨角獸拉乘的轎捻,由著殿門處緩緩駛來,轎捻之上,那一身紅衣喜服的兩人坐在其上,遠遠望去,那妖艷的紅色映入眼中,就好似一團火焰一般。
狂世看著那愈走愈近的兩人,心上竟是莫名的感到一陣抽痛,那之上真的是莫清流,難道他真的是要與那望川皇女大婚?那么那日他對自己說的都是在騙她,是在拿自己當笑話么?
而此時不單是狂世一臉的驚色,就連站在狂世身后的冥澈也突然皺起了眉頭,這個死莫清流是要搞什么鬼,自己可是都做好準備讓他跟自己搶狂世了,現在這是怎么回事,放棄了,真的想要和那什么狗屁皇女大婚了?